,以为他俩已经完事,这才返回屋中。没想到一抬起眼睛,就见玉挽容正在王临风身上摸来摸去,不由皱眉说道:“二位怎么还在亲热?”
忽闻春池
玉挽容勃然大怒,站起身来,展开手臂挡住王临风的裸体,喝道:“贼秃驴,你往哪里看呢?我自和临风道长好得蜜里调油,要你多管闲事?”
王临风半睡半醒之间,浑然不知玄晧回屋来了,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子,后背朝外,一头漆黑长发滑落到床下。
只见他浑身光裸,肩宽腰窄,双腿修长,背影煞是匀称英挺。
玄晧闪电般移开目光,硬邦邦说道:“既然完事了,怎么还让王道长光着身子?你就不怕把他冻死?”
玉挽容气急败坏,叱道:“你说的是人话么?临风道长身强体健,哪儿这么容易就冻死?”
玄晧闻到屋里的甜腻花香和情事过后独有的淡淡味道,心神略感不宁,冷冷说道:“我另去寻一间客房住下。你老老实实在这里服侍王道长,要是有半点儿不安分,立即剁了你的狗头。”
玉挽容呸了一声,说道:“王道长此时睡着了,你就懒得再装得道高僧,满嘴狗头不狗头的,说话也没点干净。”
玄晧不再理睬他,头也不回出了屋子。
玉挽容翻了个白眼,说道:“算你识相,滚得越远越好。”转身坐回床沿。
但见到王临风赤条条的身躯,蓦地想到“你就不怕把他冻死?”这句话,玉挽容忽然有些担心,赶忙展开锦被,严严实实盖在王临风身上。
王临风轻轻嗯了一声,睁眼问道:“玄晧师父方才来过了?”
玉挽容柔声答道:“他已去别处歇下啦,今夜不会再来打扰我们了。”
王临风低声说道:“小玉,你听我一句劝,以后千万别再招惹玄晧师父了。”
玉挽容说道:“我才不怕他呢!再说还有你在旁边护着我,他打……打那什么还要看主人呢,肯定不会出手伤我。”
王临风说道:“你不明白我的意思。佛道虽不同源,但出家人都是一般修身养性,可我看玄晧师父他……他……唉,我看他常常面露凶相,又强行压抑下去,这一腔愤怒毒火积攒在心中,便好似洪水壅塞,凶险万分。万一哪天爆发出来,必然是一泻千里,肆虐成灾。罗彻方丈派玄晧师父来西域救人,当然是盼着他成就功业,但说不定也是在故意考验他。你千万小心。”
玉挽容微微一笑,昵声说道:“临风道长,你是不是害怕我被那贼秃杀了?你不必再说这些神叨叨的话吓唬我,我不去招惹他就是了。”
王临风笑而不语。
玉挽容望着他的眉眼,感到说不出的欢喜,但过了一会儿,心底忽然涌出一股忧愁之情,凄凉哀婉,不可抑止,鼻子一酸,竟掩面呜咽起来。
王临风略觉惊讶,问道:“好端端的,怎么又哭鼻子了?”
玉挽容飞身扑到他的怀中,哭叫道:“临风道长,我不想看你去圣教送死……你别死,你别死!”
王临风心中一软,说道:“多谢你,但我不得不去。若是我不救出师父,师父必受魔教凌辱,那么,我……我也不想活了。你自己也说过的,反正都是死路一条,咱们宁可死得堂堂正正,对不对?”
玉挽容泪流满面,挣扎许久,终于横下心来,说道:“临风道长,我……我愿意助你混进圣教!”
王临风又惊又喜,翻身坐起,握住玉挽容的手,说道:“小玉,你当真愿意背叛本教来助我?”
玉挽容神色忸怩,说道:“反正章真人已经发疯入魔了,他对我教也没什么太大的用处。至于其他十一首领,咱们就见机行事,能救就救,不能救就不要勉强了。”
王临风笑道:“正该如此。小玉,我真不知该怎么谢你才好。”
玉挽容红着脸说道:“你不知道怎么谢我吗?那我来教你。我这厢可是豁出了身家性命,成事之后,你得把我带回武当派。你要记得我做过的好事,忘记我做过的坏事。你要一辈子保护我,否则少主秋后算账,我一定死无葬身之地。那你武当派的脸面往哪里搁?以后还有谁敢帮你们?”
王临风连连点头,心中感动极了。
又想:小玉总是和玄晧师父吵嘴,表面上是恼恨玄晧背叛本教,但说不定他内心深处,其实很羡慕玄晧能投入名门正派……
思及如此,王临风认认真真说道:“小玉,不管你能不能帮我救出师父,我一定在诸位师叔面前替你多说好话,保你加入我武当派。”
玉挽容哼了一声,娇声嗔道:“我才不想做道士呢,做道士有什么好的?不能吃肉,不能喝酒,还不能逍遥快活。”说到最后,悄悄瞧了王临风一眼,眼神里是说不出的绵绵情意。
王临风笑道:“原来你在拿我寻开心?”
玉挽容小嘴一瘪,说道:“我从没有拿你寻开心。”
两人说定大事,心里都卸下一块巨石,当晚同榻安眠,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玄晧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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