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你,我就考虑。如果是无聊的理由,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我瞬时陷入苦恼,怎麽样的理由,对高海珹来说才不算「无聊」?
即使相处还不到十分钟,我就能肯定高海珹不是可以随便敷衍的对象。若告诉他,「我怀疑许耀哲在躲我所以心生不满」,感觉他不会满意,但要是我捏造一个耸动的谎言,被揭穿後说不定会给自己惹上麻烦。
如今我需要强大的盟友,而非危险的敌人。看高海珹的态度,我确信他有许耀哲的把柄,假如我的理由不能说服他,我不仅会失去取信於他的唯一机会,还可能会得罪他。更重要的是,他是泊岳哥崇拜的人,无论如何我都想亲近他、跟他好好相处。
想了想,我决定赌一把。
「如果我告诉学长,你能替我保密吗?」
「能。」
高海珹毫无犹豫的允诺令我安心,我好像已经相信他会说到做到。
於是,我诚实地说出青梅竹马因为小威染毒并走上绝路一事,而需要从他口中问出许耀哲,是因为他不仅认识小威,还可能知道小威的下落。
当我说完,一朵美丽梦幻的蓝紫se绣球花,在高海珹的巧手下翩然成形。
这些内容并没有让高海珹震惊,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你肯定你母亲的继子,就是小威认识的人?」
「照吴尤明给的说法,我认为就是他没错。我为此搬来这里,但至今都没能见到许耀哲。我想,假如许耀哲知道小威做的事,一定不会轻易承认他们认识,因此我需要让他说真话的把柄。那位朋友对我来说如同家人,我要为他讨回公道。如果学长肯帮我,我不会忘记你的恩情。」
「你朋友叫什麽名字?」
「颜泊岳。颜se的颜,湖泊的泊,山岳的岳。」
高海珹作画的手骤然停下。
他说出一个校名,想确认对方是不是这所学校毕业的。
听见熟悉的校名,我激动地点头,「对,你知道泊岳哥?」
「知道,我之前也读那所学校。」
没想到高海珹对泊岳哥有印象,而且一听就知道是他。
我正喜悦,却发现他散发出的气场b刚才更冰冷,令人不寒而栗。
我紧张得噤声,不确定是不是说错话,让他不高兴。
「这件事你有没有告诉别人?」高海珹问。
「没有。」
「继续保密,明天午休再过来。」
我一愣,「你不告诉我许耀哲的弱点吗?」
「到时再说,总之明天过来。你可以走了。」
高海珹的魄力令我不敢再多说一句,只好默默离开教室。
那晚,我辗转难眠。
高海珹的行为让我感到不安,为何他非得等到明天才能说?到时候他真的会给我答案吗?
一颗心七上八下,b起期待,更多的是焦虑。我陷入懊恼,缩在被窝里度过一个难熬的夜晚。
隔日,午休前我对之轩编了个藉口,提前到美术教室。
高海珹还没有来。
他昨天画的绣球花活灵活现,我情不自禁走近欣赏。
用se饱和唯美,在光与影的衬托下,每一片花瓣都栩栩如生,彷佛只要伸出手,就能触碰到那些柔软的花瓣。
明明昨天没见高海珹参考实物作画,他却能够画得如此b真。如果教室里的这些画,他都没有参考实物而作画,那他真的是货真价实的天才。
我甚至想得到他亲手画的画作,毕竟他是我这辈子第一个亲眼见到的天才。我很遗憾以前没能主动去认识他。
想到高海珹有注意到泊岳哥,我便想知道高海珹对泊岳哥的看法?
如果能问出这个答案,并且和高海珹成为朋友,也许我就有机会实现泊岳哥生前的心愿。
午休钟声响起,趁着高海珹抵达前,我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後,高海珹已经在教室里画画了。
这时,耳边传来一道细微的脚步声,我竖起耳朵,声音源自楼梯口,而且越来越近,来人似乎要来这一楼。
我惊慌地告诉高海珹,「学长,有人来了,说不定是教官,我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不等他回应,我钻进办公橱柜後方的狭小空间,利用窗帘遮蔽住身t,藏起自己。
吱呀一声,教室门打开了,脚步踏在磁砖地的声响清晰传来,我紧张屏息,动也不敢动。
「今天吹的是什麽风?你怎麽会叫我过来?不是要我别到这里找你?」
陌生男嗓年轻乾净,我才知道那对方不是教官。
「我有事问你。」高海珹不愠不火地开口:「你认识叫小威的人吗?」
「小威?」对方一顿,「你找我就是要问这个?」
「别废话,快回答我。」
那人叹了一口气,「我不认识,听都没听过,到底是什麽情况?」
「有个学妹想找他,她说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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