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依赖感才这麽少,也不会有患得患失的情绪。对他来说自己或许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就算失去了也无所谓,没什麽好可惜的。
白於奕总成为那个主动开口,主动分享生活的人。就算他说了一大串话之後凌钧然只回了一个「嗯。」或是「知道了。」他也不会生气,只不过玩笑似的抱怨几句,久了之後凌钧然也发现了,就会努力试着多说几句话,隔着萤幕都能想像到他正蹙着眉头,努力想着还有什麽可以说的困扰表情。
不过这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现在不论他传了些什麽都再也不会有人回复他了。
下班後东晃西晃了许久才回家,进门之後把东西一丢就瘫坐在沙发上,还没坐热丢在沙发另一头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白於奕叹了一口气还是起身去接。
「喂,你在不在家?」电话另一头的许淮似乎在走路,气息不太稳。
「g什麽?」
「我有东西给你。」许淮这句话还贷者隐隐的兴奋,像是什麽他看了会很惊喜的东西。不过大概率应该是拿来整他的。
「……行,你来吧。」不知道他又要ga0什麽名堂,但白於奕左右也没事,就答应了。
十分钟後,电铃响了起来。
白於奕一开门就看到许怀抱着一只几乎挡住他上半身的巨大白se北极熊娃娃,像是夜市打气球的大奖那种,连塑胶袋都还没拆。
「当当,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许淮从娃娃後方探出头,期待着他的反应。
「……这是g嘛?」白於奕扶额,早知道刚刚就不要答应了。
「怕你独守空房太寂寞,给你找了个伴。」许淮边说边把那只熊塞到他怀里,这下换成白於奕看不到前面了。
「你哪来这种东西?」
「网购的,今天才到,别在意那麽多。不用客气,这都是兄弟应该做的。」还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
「……」我真是谢谢你了。
「那我走了,保重阿。」说完这句话许淮就脚步轻盈的走了,甚至还吹着口哨。
白於奕回到屋子里把那只熊放到沙发上,隔着塑胶袋和牠大眼瞪小眼。
北极熊是坐姿的,头向前弯,睁着塑胶球做的黑se眼睛无辜的盯着他。把它从塑胶袋里倒出来,表面的毛手感不错,但毕竟还是化学纤维制成的就是了。
最後白於奕妥协了,把那只熊扔见洗衣机里,加了满满一杯洗衣ye,按下开始。
看着那只熊在桶子里滚动了几圈才盖上盖子,也不知道想看到什麽场面。
多一只生物来陪他也好,就算那只熊根本算不上是生物。
房子确实是冷清,中年独居男x的寂寞,有谁能懂?
早知道就买一间小一点的房子了,这间公寓还是太大了。空荡的房子里只传来洗衣机运作的声音,拨动他迟钝的知觉。
例行会议上,白於奕看着顾客送来的投诉状,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我说过多少次了,要在两点以前把所有房间都整理好,到底哪里做不到?」把文件放下,白於奕冷冷地扫试面前的属下们,所有人低着头不敢吭声。
有顾客在三点时进入客房,却发现房间乱成一团,根本没整理过,提出客诉後却发现负责打扫的人还没整理到那里。
见所有人都这副模样,白於奕疲惫的捏了捏眉心,「负责这块的,马上解决。再发生一次你就不用g了。」
「今天就到这里,解散。」
话音刚落,所有人迫不及待地抓起自己的东西离开,一刻都不想多待在这个充满低气压的会议室里,怕自己被老板喷的冰雹波及到。
刚才还坐满的会议桌一下子就空了。白於奕叹了口气,往後靠在办公椅的椅背上。
仰起头闭上眼睛,自己到底是怎麽了。
之前不论遇到多大的事情他都会耐着x子好声好气的解决。秉持着b起骂员工,给予适当的鼓励和肯定更能激励他们的原则处理事情,甚至不曾摆出任何不好脸se给手下员工看。
但最近自己总是十分容易就动气,甚至遇到的事情都不大。他能明显感受到自己的情绪波动有些大的过分。
也说不清究竟为什麽,也会在事後向员工道歉,但总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维持的好脾气和正面思想已经悄悄改变了。
有人开了会一事的玻璃门并走到他附近,脚步不紧不慢的,频率十分固定。
「你也觉得我变了吗?」白於奕不用睁眼也知道是谁,还维持着半仰躺的姿势。
陈成然陷入挣扎。如果说是,那他可能还得用不伤人的方式点出究竟是哪里不一样。如果说不是,那他就是睁眼说瞎话,而老板一向不喜欢也不需要听别人拍他马p。
「老实说没关系,我接受的了。」白於奕也知道他正在犹豫该不该开口,主动给了他一张免si金牌。
「……您确实有点不一样了。」於是陈诚然壮着胆子开口。
「你也这麽觉得,具t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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