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道士摇摇头,感叹道:“我俩结伴而行多年,也不知道游历过多少名山大川,却真不知道此处乃是何处,更不知道此山为何山也。”
和尚点点头,抬头望向高处的山腰,此时接近h昏,满山遍野树林在夕yan的映照下变成了一片的橙hse,发出金灿灿地光芒,和尚赞许地道:“道兄,你看,此山巍巍然矣高耸入云,祥云缭绕,层层白云之中隐隐地渗出道道红光,大是不凡啊。”
“然也,然也。”道士点头称是,抚掌大笑道:“此山虽然浑然天成,却层峦叠嶂,气度森严,莫非是神仙居住的仙山或是佛祖驻锡的圣山?”
“正是,正是。”和尚连连点头,附和道:“道兄说的是,万法皆缘,今日我等得以到此,也是因缘所致,若能得遇某位仙长或是佛祖,得聆教诲,也是我等福缘深厚了。”
“师兄说的在理。”道士应道:“我们何不就在此山盘桓几日,能不能与仙佛结缘,就看我们的造化了。”
”正合我意。”胖和尚高声应道,与瘦道士相视一笑,迎着夕yan,连袂走向大山深处。
这一僧一道所到之处就是被誉为“万山之祖”、“万神之乡”的昆仑圣山,历来为各路神仙驻足之地,世外高人清修之所,更是仙佛常年驻锡的圣山。这昆仑圣山地处高原地带,气候寒冷,山顶固然常年积雪,人迹罕至,但东边山麓一处却因地热原因,气候温和,植被茂盛,郁郁葱葱,四季常绿,鲜花怒放,到处飞瀑淙淙,鸟语花香,端的是好一个世外仙境,清幽僻静,超凡脱俗,不沾一丝俗世的尘嚣。
在山腰的一处平缓山坡,万绿丛中掩盖这一座小小的庙宇,红褐se的外墙长满各种藤藓,斑斑驳驳,竟不知道何年所建,庙宇规模不大,只有一个年老的主持方丈,一个监寺僧和座下十几个弟子,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就在此寺清修,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山寺晨钟暮鼓,常年不变,僧侣们每天早课晚课,心无旁骛,日夜jg修,日子清苦孤寂,波澜不惊。
一日,在寺庙的大雄宝殿,监寺僧照常点燃殿里的佛灯,方丈在首位蒲团上入座,众弟子面对方丈依次在蒲团上席地而坐,聆听方丈颂经释义。一时间,大殿上除了方丈枯燥、单调的诵经声外,万籁俱静,一众弟子都双手合十,双眼微闭,心中一片空灵,虔诚地跟着方丈密诵经文,静待诵经结束後方丈的妙言释义。在这一片寂静之时,坐在最後的蒲团上一位少年僧侣耳际却仿佛听到一声细微的呼呼喘息声,少年僧人微微一怔,心里有些好奇,微微睁开眼往旁一看,却见自己所坐的蒲团右侧不知何时竟悄悄地扒坐着一只浑身雪白的小小银狐,两只前爪轻轻地搭在自己的膝上,尾巴高高朝天而翘,轻轻摇晃,两只眼睛滴溜溜地瞅着自己,鼻翼翕动,尖尖的嘴边几根银须微微颤抖。
却原来此银狐就生长在这寺庙後深山里的一山窟之中,一日从山窟里跑出去玩耍,跑到了山崖旁,不小心掉入悬崖,幸好被山崖下一株小树给拦住,虽逃过坠入深渊、粉身碎骨之劫,但山崖陡峭,银狐身躯娇小,万难自己爬上峭壁,逃出生天。又惊又恐之下,银狐发出声声哀嚎,不知道过去多少时间,银狐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又饥又渴,趴在小树枝上瑟瑟发抖,“吚吚呜呜”地低声哀号,几近绝望。恰好这日,少年僧人到山里采药,此时正回归山寺,途径银狐跌落山崖之处,耳旁隐隐似乎听到一声声低低的sheny1n哀叫,心里惊奇,寻声过去探个究竟,终於发现掉入山崖,蜷缩在树枝上不停颤抖的银狐。
银狐在绝望之际,竟然盼到救星,望着山崖上露出的少年僧人的脸,眼中不禁露出乞怜的神情。少年僧人虽然自幼生长在与世隔绝的山寺庙中,一生从未经历过什麽凶险之事,但天生宅心仁厚,平日里吃饭,宁可自己吃个半饱,也要留下一些口粮,喂养山寺附近树林里的鸟儿,见到受伤的飞禽走兽也都尽力加以治疗照料,为此还经常被一众师兄取笑,这时,见小银狐身处绝境,哀哀待救,状极可怜,心想银狐虽是异类,总是一条生命,虽然悬崖陡峭,救助银狐凶险万分,但既然碰到了,又怎能假装没看到,见si不救弃之不顾呢?
探头看了一眼银狐,少年僧人卸下背上的药篓,趴下身子,对着银狐柔声地安抚道:“别怕,别怕,我这就来救你啦。”
少年僧人一边出声安抚银狐,一边将身子紧紧地贴在地面上,尽力伸手向悬崖下面探下去。怎奈银狐掉落的小树离山崖距离颇远,尽管银狐也弓起身子,前爪向上极力伸出,却还是远远够不着少年僧人下探的手,少年僧人无奈地摇摇头,深x1口气,调匀气息,匍匐在地,朝着悬崖挪动身子,半个身子悬空,头朝下,再次朝银狐伸下手,这次虽然离银狐的前爪已经近了许多,但还是未能抓住银狐的爪子,少年僧人试了几次都还是够不着,急得对银狐大叫道:“跳起来,跳起来抓住我的手,跳,跳啊”
银狐不知道是听不懂少年僧人的话,还是惊恐过甚,抑或是长时间困於绝境,饥渴难耐,身子乏力,前爪趴在山壁上,竟不敢稍动,只是眼神哀怨,可怜巴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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