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俞书感觉脸上痒痒的让他发笑,看着眼前的狐狸他一手把它举了起来,仰视着这只雪白好看的白狐,他情不自禁的说了一句:“你是雪狐吧,真漂亮。”“咕!”白狐被夸的蓬松大尾巴一下雀跃的摇了起来。祁俞书怕举着它让它难受就放了下来,然后低头揉了揉膝盖无奈道:“你为什么老跟着我呢?我什么都给不了你的,我现在还拥有不了一切。想吃东西吗?皇后给了我一盘肉饼,现在怕是凉了。”他说着就颤抖的起身,来到一个食盒旁边掀开盖子,里面放了三块大肉饼,端来到白狐的前面,轻声笑道:“我不吃皇后给的肉,但要是明早让她发现了我没有动,是会有麻烦的。”白狐尾巴一下耷拉下来了,它情绪被渲染的悲伤起来,主动上前嗅了嗅这些肉饼,不是人肉了,就是普通的牛肉而已。可是眼前的小少年显然心理阴影极大,不肯去食用任何肉。它一口叼住了肉饼吞咽,身前是表情晦暗的祁俞书,他的眼睛死寂一般的沉默,视线从肉饼移至向了那晃眼的尾巴。尾巴尖是蓝色的很是独特,他伸出了手低声道:“我可以摸摸你的尾巴吗。”白狐闻言立刻跳在了他的怀里,将尾巴扫在了他的手上,毛绒绒的触感好摸至极。祁俞书的手轻柔的抚摸上去,垂眸语气不明道:“你很有灵性一点都不怕我,到底图什么靠近我呢。”毕竟上一次抱有“善意”的皇后,拉他下了地狱。“咕……”白狐张开了嘴着急想要开口,却被什么东西卡住了脖子窒息的颤耸。祁俞书一惊连忙倒了一杯水过来,“是吃急了噎住了?”白狐没有喝,就这么用爪子捂住脖子,它直晃脑袋想要冲出窗外,还不等跳入夜色就被祁俞书一手抱住了,他连忙用手指扒拉着狐狸脖子上的毛,却摸到了绳索一样的东西。原来这一段时间里都有绳子在死死的勒住它脖子,只是被浓密的白毛掩盖住了而已。祁俞书连忙关上窗户防止它跳走,在偏殿里找着剪刀,“你别动别动,我记得这里有剪刀来着……找到了!”他着急的手持剪刀转过身,却看见了空无一物的大殿,那只狐狸不见了。祁俞书就这么四处找了找,甚至偷摸来到大院去小声呼唤,都没有找到那只狐狸,无奈之下他只能回到了冷清的偏殿内了,继续去模仿着原太子“祁俞书”的一言一行。说话要温柔,吃饭夹筷子的动作,走路的姿势,书法笔迹以及要孝顺皇后。那声音是最难模仿的,他时不时的就露出了原声,然后被皇后好一顿教训,说着:“怎么,吃了生母的肉后还变得愚钝了。”“……”祁俞书扬起微笑道:“皇后娘娘教训的是。”
“说了多少遍,要叫母后!”祁俞书眼眸渐渐暗淡了,垂下的睫毛遮盖了深处的恨意,他唇角逐渐上扬露出完美的笑:“是母后……孩儿失言了。”皇后满意的摸了摸他的头,“这才对。”除了模仿,大部分时间还得学习,皇后实在是过于极端了,想要将祁俞书培养的非常完美,一直动用魔鬼手段。比如对一个东西感兴趣,皇后就会给他,当祁俞书非常喜爱的时候她又当着他的面把东西给毁了。说要是达不到她的要求,你什么都不配拥有。 我与你早就认识了(俞疏)这样的日子一直过了很久,祁俞书长大到了十五岁,他已经模仿原先太子是炉火纯青了,甚至聪慧过人让太傅还有余皇都为之赞叹,让其他皇子都没有他半分光辉。期间也见过好几次狐狸,可每次当祁俞书拿着剪刀要帮它把绳子剪断时它都跑了,一跑就是好几天不见。这一次祁俞书忍不住了,他再次从角落处看见了一只跟着他的狐狸,那偷偷摸摸的还摇着尾巴,想要不发现都难。他深深叹了口气,将周围的婢女给支开了,她们都是皇后的亲信就是为了看着他的,但是被祁俞书用话术全部说服了,就这么给了他一点私人空间。祁俞书转过身伸出手,柔声说着:“别躲了,到我这来,我想抱抱你。”角落没有动静,但是那雪白晃眼的尾巴却摇的更欢了。“不行的话,那我走了。”下一秒角落就冲出来一只白狐,它直接扑到了祁俞书的怀里,在他怀里不停的翻滚用头直蹭他的脸颊,雀跃的用尾巴扫着他的脖子,一双明亮的眼珠子就这么盯着他。祁俞书抱了抱这只可爱的白狐,然后拍了拍它的后背安抚着,从袖子里悄咪咪的落出了一把剪刀于手中,他手指按住它的脖子,抿唇微笑:“你真可爱,不要乱动哦。”“咕?”白狐不解的歪了歪脑袋。突然祁俞书粗暴的抓着它的脖子,扒拉开了毛发看见了那一根金灿灿发黑的绳索,已经勒入肉中了,怎能不疼?他手持剪刀要剪断这根绳索,但是怀里的狐狸挣扎剧烈,它一直要跑可是被祁俞书死死按在怀里。它惊惧的张大了嘴巴要咬在他手上,可是利齿在触碰皮肤瞬间,它又缩了回去。祁俞书紧皱着眉,见它老实了就道:“听话!这绳子都勒多少年了,你不疼吗?!”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