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帅气地依靠在柱子上耍帅。
三根指朝着那个腼腆的姑娘,两只黑漆漆的瞳孔看得她有些不好意思。
正闹着,谢瑜款步走来,手里摇着沾墨的纸扇,“都别闹腾了,山贼走了,府邸也该变回原样了。”
一二三指连声答应,就剩新来的侍女呆在原地,她还不明白谢公子究竟要他们做些什么。
“歅鼗,你跟我来。”眼前视线突然模糊,等看清了就只留谢公子的背影了。
揉揉眼睛,大步跟上眼前人。地上的液体反射出她的脸,看起来混乱不堪,根本认不清是什么。
不知怎的越走感觉越没力气,等到她追上谢公子时,整个人已经累得皮都要卷起来了。
规矩地关上谢公子的房门,转头就看到谢公子在褪去衣衫,背朝着她,谢公子露出洁白的肌肤和健硕的背,只是背上布满大大小小的疤痕,最长的一道疤从右边的肩头一直划到腰下,差一点就要碰到底下的肉条。
不敢往下看,感觉再多看一眼就会被认作流氓的地步,懂事的肉条把带着肉味香气的麻衣递给她,眼睛不自主地滑到无数肉条交织的地方,透着晶莹的粘液在暧昧地滴下。
接过衣服就只能愣愣地站在哪里。
已经脱干净了的谢公子手里掐着什么手诀,肉条们都开始融化,掉落下来的肉泥汇聚成一根根像蛆虫一样的东西飞快地从房间底下的缝隙跑走,一直到最后两根肉条变成一双人腿。
谢公子现在像个真正的人,视线不自然地划过谢瑜挺翘的屁股和修长的双腿,感觉已经逐渐冷静下来了。
谢公子朝她招招手,她的身体自动开始帮谢公子更衣,就好像人为操控着她一样。
“殷桃,马上我就还给你。”这次她听清了,也恰巧瞥见铜镜里的自己,侍女打扮的小姑娘脸上挂着一张什么五官都没有的脸。好吓人,侍女能感觉到自己的大脑在逐渐融化,跟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交融在一起,明明什么都看不到,但是确实意外的能从这张脸上看到恐惧的神色。
她感觉到惊恐,还有些无助,自己居然是个连一张脸都没有的怪种,两条腿止不住地颤抖,扑通一声跪倒在谢公子的脚下,感受不到膝盖的头疼,哆哆嗦嗦地开口。
“主子,求求主子别嫌弃我。”她跪在地上什么都看不见,不敢直视谢公子,所以她就像鸵鸟一样把自己的脑袋深深地插进地里,她甚至都不太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莫名觉得现在低头认错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眼泪鼻涕不知道从哪里渗出的,暗红色的,有些腥臭粘稠,是腐烂的肉暴露在空气中被风吹过的感觉,液体像雨后房檐边的积水一滴一滴得落在地面上,她跪在地上颤抖,感觉下一秒就要昏过去了。
然后她就真的晕了。
间隔不超过一刻,殷桃仿佛死人复活一样重新爬起,一低头看到的就是自己赤条条的身体。
虽然现在脑子还有点懵,殷桃还是很想吐槽一嘴。
连块布也不打算给吗?虽然它现在的身体上确实是什么都没有,从生理方面来讲,也是什么都没有。
殷桃随手抓起遮挡床沿的轻纱,薄薄的一层纱似是遮盖不住什么,只能把殷桃的身体包裹起来,更显得它现在的性别不明,奇了八怪的。
更是,殷桃记得自己确确实实是发了癫,从楼上跳下去摔了个稀巴烂,怎的现在居然活过来,还被塞到这么一个看着像古代的地方。
怎么看都像是穿了?刚刚昏倒之前的记忆,已经开始模糊了,殷桃依稀记得它现在好像以谢府里新来的侍女自居,殷桃紧张的看向坐在床边的“主子”。
眼前的男人模样生得俊俏,眼睛半弯不弯得勾着,似是在笑,嘴角也微微勾起,就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看着挺肃穆。
哦不,挺瘆人的。
他的嗓音好像带着什么摄人心魄的能力:“殷桃,你先躺下,还没修补完,”如是,殷桃躺下了,任由眼前的人在自己的身上摸来摸去,其实还有些痒痒的。
男人长叹一口气,可惜得又摸到殷桃脸上,“摔烂完了,少拿二两肉,”殷桃只觉得脸上在发热,怎么这人莫名其妙的。
“也罢,男人也好。”
什么男人?
当眼前的人缓缓站起身来,殷桃算是明白男人的意思了。
低头胸口平摊,少的二两肉被变成一两肉加在殷桃的身体上,他感觉自己又要晕,刚想闭眼脑子里就冒出个想法来。
那我现在算侍女还是侍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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