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她。”
我朋友没有理他。他们分了手。
他就此恨上我。
班主任老师也注意到我和他之间的不对劲。她把我和他分别叫到办公室去谈话。
我不知道他跟她说了什么。
但班主任老师没了之前的亲切,她皱着眉毛跟我说,“安颜,该让你妈妈给你买一点成年人的胸罩了。不然会影响班上的同学。这不太好。”
走出办公室后,我低头看着自己。
是我的胸吗?我没明白。
他欺负我,和我的胸有什么关系呢?
放学后,我回去告诉了我妈妈。
她生气地跑到我班上,把那个男生叫出来,她骂了他。
那个男生嘴很脏,“骚”、“贱”这些我第一次听到的词从他嘴里吐了出来。
我妈妈扇了他一个巴掌。
我升了初二。
因为当时我妈妈闹的事,班主任老师后来不再喜欢我。
分班的时候,她没要我。
把我划去了一个普通的班。
我的成绩远比那个班更好。
我当时只以为是学校的安排。后来我休学的时候,最好的朋友来看我,她告诉我,她当时在重点班的分班表里看到过我的名字。
只是后来,班主任老师把我划去了,那个位置,她留给了她的侄子。
而我,去到了她侄子本来应去的班级。
我初二的班级很差。我被录进去时,是班上的第一名。我比第二名多30多分。
爸妈那时候成天忙着生意,对我的分班,没太在意。
知道是班上的一号后,他们带我去饭店吃了顿饭。
然后继续回公司天南海北地跑。
钱啊,钱多要紧。
我的同桌被频繁地换。
我成绩太好了,他们都想坐在我旁边,抄我的作业。
我在这个班上没有被人讨厌。过得很开心。
在一个闷热的季节,我暗恋上了重点班的一个男生。
不记得我和他是怎样的开头了。
似乎是会考前,去物理老师家补课的时候认识的。
一张四方桌,他穿着白衬衫,坐在我对面。
很清秀很高的一个男孩子,白白净净的,长得像日本国的那个叫道枝骏佑的男明星。
我对他一见钟情。
他性格没我活泼,不说话,但经常笑。
我平时话很多的,但在他面前,突然不知道如何开口。
每次周六去补课,我们都机缘巧合地坐在面对面的位置。抬头去看物理老师讲解的小黑板的时候,就会不经意地对视。
他对我笑一笑。
我红了脸。
我开始在意每次去补课时的穿搭。
他开始在下课后会故意停留,等一等我。然后我们骑着车,一起顺一段路。
我们之间并没有太快的进展。
直到有次,在补课到一半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身下一湿,黏黏的,是控制不住的尿意。
想到了之前生物课学习的青春期常识,我举起手,去了卫生间。
我坐在马桶上,脱下内裤,发现那里和裙子上都沾着血。
我来月经了。
物理老师是个中年男人,离异,卫生间里找不到任何的女性用品。
我看着染血的连衣裙,不知道该如何出去。
他给我发来了短信。
“你怎么了?这么久还不出来。”
我告诉他我的窘境。
太害怕了,我忘记了害羞。
“你等我。”
他回复说。
我在马桶上坐了很久。
物理老师家的房子是老房子,卫生间狭小,是很老的摆设,一切都陈旧不堪。我盯着那个发黄的浴缸看了很久。
“我回来了。”
他贴心地没有敲门,而是给我发来微信消息。
“安颜,你开门吧。你不要怕。外面没有人。我把他们都赶走了。我把东西放在门口了。”
我揪着裙子,走过去。
很小心的,我打开了一道门缝。
我探出头,门口确实一个人都没有。
他站在离我三四米的地方,背对着我。
双手手臂是展开的,他像一个卫士保护着我。
我拿起他放在地上的那个超市的袋子,躲回卫生间里。
里面是一包卫生巾。他用自己的外套把它牢牢包好。
“对不起啊,”他对我说。“我手机里没有钱,给你买不了外套,你穿我的吧。把血罩住。”
怎么可能不爱上呢。
我把这些讲给蒋黎的时候,他没有作声。
很久,他问我,“那你们为什么没有在一起?”
“因为他是有女朋友的啊。”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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