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妩的言外之意,如果不去他家里确定他的人身安全情况,那么即使他出事了,守在家中的工作人员也无法知情,从而当做无事发生。酒妩在放大事情的严重性。白衣担心他,必然就会想方设法地寻找他。果不其然,白衣皱着细眉,思量了一阵,忽然拉住了酒妩的手腕,“你跟我去找找他吧,他的别墅你可以进的。”“他的工作人员都认你这张脸。”酒妩看着她,不着痕迹地弯了唇,停顿一两秒后,她一手拎高自己手里的塑料袋,缓声对她道:“可以,但我要先去放个东西。”在舅妈家里寄放完东西,酒妩和白衣叫了一辆车,一路往她所说的近郊区开。的士车开了将近一小时,才在一片绿场环绕的古堡别墅前停下。空旷的绿坪四周,围了密不透风的铁丝网,惨淡的月色下,阴森诡异的灰白色建筑,以及古堡内外奚落昏暗的飘泊幽灯,都让酒妩心里泛起了一阵皮肉发麻般的不适感。两人下了车,白衣拉着她往里走。庄园外值班的两位保安将她们拦了下来。白衣走上前,急切地说:“我能问问徐清燃在不在吗?我最近一直联系不上他…”保安都没听她说完,怒声呵斥她离开。也许,他们的唯一工作,就是不许外人靠近,而至于主人在外的安全,那是超出工作范围外的部分。白衣无奈,看了一眼酒妩,赶紧拉着她的手腕,往前推,“这是酒妩,徐老师的学生,她总可以进别墅吧。”那两人转开了视线,终于定睛在了酒妩的脸上。的确,她这张面孔,别墅里的所有工作人员都再熟悉不过。照片,画像,雕塑,或是与她相似的女人,无数个有她影子的物件都被徐清燃珍贵地储放在他的房子里。而此时此刻,这是第一次,他们看见了酒妩本人。昏聩的夜灯下,她的脸孔艳丽精致,下巴尖尖的,肤色如雪,如瀑的黑色长发披散在胸前后背。她的一丝一毫,比起这座庄园里徐清燃所珍藏的,模拟她的一切事物都更加美丽,无与伦比。近距离看着她的感受,也不是那些模仿品可以轻易企及的惊心动魄。保安都看直了眼,过了好一阵子才支支吾吾地说,“她可以进,你留在外面。”白衣抿唇无言。庄园的女管家很快前来迎接了她。他们似乎有一套特定地接待酒妩的规矩与流程,就算庄园的主人不在,她也是这座庄园里,徐先生交代过的,不能怠慢分毫的女主人。酒妩尾随着管家进了大门。
穿过中央漫长的大道,两侧皆是一片墨绿漆黑的草坪,别墅伫立在道路的中央尽头。三米高的别墅门,需要两个人来开。酒妩亦步亦趋地,又跟着她走进了室内。里面的空气异常阴冷,螺旋楼梯的几侧围墙上,挂满了油画。灯火太暗,酒妩起初也没有看清,等一步一步踏上阶梯时,她才看见,那一幅幅画里,画的全都是她的模样。十五六岁穿校服的样子,满面幸福,身着婚纱的样子,眼瞳湿漉,无声落泪的样子,明媚无邪,弯唇微笑的样子,耽于情欲,浑身□□的样子,每一副画像,都是如此栩栩如生,仿佛真实存在过一般。酒妩强忍着恶心,低下眼帘,看地上的地毯,上楼的脚步都变得滞慢。身前带路的管家一路把她领到三楼的一处房间。站在房门前,管家对她说,“您能来这里,徐先生知道一定很高兴。”酒妩看着她,挤出了一个还算礼貌的生硬微笑。可惜,徐清燃永远不会知道了。应该说,就是因为他不可能知道,酒妩才敢来到这里,寻找他犯罪的线索。房门打开,里面的空间极其宽敞,仿佛是把好几个房间合成了一个。管家在她身后说:“这是徐先生的房间,他特地交代过,如果有一天,您能来到这里,他希望您能永远住在这间房里,一直陪伴在他左右。”“这是他的交代,也是他的期望。”酒妩佯装不知地试探,“他没在?”管家:“徐先生不在。”酒妩:“他去哪儿了?”管家:“先生的私事,我们没有权利过问。我们只负责照管庄园,接待客人。”酒妩:“他以前一直住在这里么?”管家:“到去年夏天之前是这样。偶尔会不在家。”酒妩点着头,“我能随便看看嘛。”管家笑,“当然了,您既然来了,就应该留在这里。”酒妩并没有听出管家话里的深意,等她离开房间,并锁上房门后,酒妩才意识到,管家小姐八成是想把她关在里面,一直等到徐清燃回家。≈lt;a href=”≈lt;a href=≈ot;/zuozhe/pgnhtl≈ot; tart=≈ot;_bnk≈ot;≈gt;/zuozhe/pgnhtl≈lt;/a≈gt;” title=”病小灵” tart=”_bnk”≈gt;病小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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