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刚才开会,公司的干部都在,您的办公室一般小职员也不会随便进的。”寻弋走到办公桌前,看到被人动过的电脑和茶水杯,他忽然像有预感似的,往偏房里面望了一眼。黑皮质的沙发后,地板上腥红色的液体铺开了一片赤色的池。从远处看去,像极了案发现场。寻弋吓得心口猛烈一紧,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儿,把头磕了,还是摔到了。走进去一看,这人蜷缩在酒柜旁的地毯上,眯闭着眼,手里还抱着已经倒了一半的葡萄酒瓶,脸上红扑扑的,一看就是喝酒喝蒙了。寻弋无视了听筒那头祁左源滔滔不绝的说话声,冷淡地回了句找到了,便掐掉了电话。他走到酒柜前,蹲下来,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而后,他拎起她抱着的酒瓶,丢到了一边。酒妩醉得不省人事,四周飘溢着浓烈的葡萄酒香,空气微醺。寻弋脱了外套,给她裹了腿,然后把她打横抱起来,走出办公室,一路往大楼外走。祁左源握着手机眼见这一幕,呆杵在走道上,直愣愣地看着,头跟着摆动,我靠,老板娘都晕过去了吗?办公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其它员工也捂着嘴,小声地起哄。“快看快看,这什么情况?”“老板的女朋友吗?”“老板的女票不是那个大明星吗?””她怎么到老板办公室里去了?”“上午有个戴帽子的女人进去了,应该就是她。”“我去,他俩是不是在办公室那个…””哦~”把人抱到车上,寻弋掐着她下巴,让她醒醒。他手指用的力有点紧,酒妩扯开了眼皮,迷离地看着他。寻弋:“你怎么回事,喝我酒干嘛,那是你能喝的东西?”酒妩已经半醉不醒,意识还有,但情绪极度敏感,且特别容易被激化。他语气这么重,手还箍着她的脸,酒妩眼睛一酸,心里顿时委屈得不行,眼泪巴巴地说:“你嫌我给你喝穷了是不是。”她眼皮儿泛着红,眸里湿漉漉的,像包着两汪水,看她这副表情,都给寻弋整不会了。那是他心疼酒吗,是心疼她啊。寻弋盯着她,表情微变,手指也松了。刚才还凶巴巴的,老婆一软,他立马也软和下来了,嗓音极尽温柔,小小声地,甚至有点儿不知所措地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说,你喝酒不好,醉了会头疼。”酒妩:“可是…你把我关起来…我低血糖犯了…没有东西吃…只能喝你的酒…”好好好,都是他错了,全是他的错。寻弋抱住她,手掌在她后背上,像给猫咪顺毛似的摸。嘴上还给她道歉,说今天开会事儿多,不知不觉就忘了时间,不该对她不管不顾,说到最后,连他的办公室里是应该放些零食饮料应急这种话也讲了。好不容易,她有时间停工休息,寻弋也是怕她又跑去忙了,才自主主张地把她箍在办公室,想开完会有时间和她相处。没成想,忘了她没吃饭会饿,会犯低血糖。顺毛顺了一会儿,肩头的人就没动静了。寻弋扶着她的肩膀,偏头一看。酒妩已经睡过去了,浓长的睫毛一搭,呼吸平顺地像个婴儿。寻弋:“……”此时此刻,日头刚刚西斜,正午才过十来分钟。他无奈地给她调了个舒服的睡觉姿势,把衣服盖在她身上,开车回了家。卧室内,落地的雪纱窗帘随着慵懒的暖风波荡起伏,刺眼的阳光穿过纱帘,变得细腻柔软,铺洒在柔软的大床之上,甘醇的红酒香气在卧室里悠然地漫沉。酒妩被抱到床上,仰面躺着,手瘫在耳边,悄然无声。寻弋俯身下来,撑着她身体两侧,静静的悬视她。她眼皮闭得死死地,一点儿缝隙都没有,像沉入了另一个世界的深海底。寻弋在确认酒妩是真的完全睡着了后,小声念叨着,“真就睡了?”酒妩,“……”寻弋有点遗憾地捏了捏她的脸,无奈道,“行,睡吧。”“等你醒了,再伺候你。”然而,等酒妩真正清醒过来,已经是深更半夜。她缓慢地睁开干涩的眼睛,卧室里一团黑漆沉寂。窗外面,天幕也彻底黑透了,世界陷入了仿佛停滞的死寂。有人说过,睡午觉从白天睡到天黑,四周无人,手机里也没有消息,会有种被全世界抛弃的孤独感。盯着眼前的黑暗,酒妩心头也有些莫名的迷茫与空虚。她还没完全解酒,脑颅里隐隐作痛,眼皮也有些酸肿不适。她身体微动,一只手臂却环在她的腰上,早已紧紧地抱住了她。酒妩僵硬了动作,微微朝身后偏回头,他热热的呼吸在她肩颈间扑动,像蝴蝶的翅膀扫过。这突兀而炽烈的存在感,让酒妩一瞬间意识到,原来,她不是一个人从白天睡到了黑夜,她的身边,一直有寻弋在陪着她。≈lt;a href=”≈lt;a href=≈ot;/zuozhe/pgnhtl≈ot; tart=≈ot;_bnk≈ot;≈gt;/zuozhe/pgnhtl≈lt;/a≈gt;” title=”病小灵” tart=”_bnk”≈gt;病小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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