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罪。”他念过私塾,后又转到新式学校去——元皓牗说。学习非常刻苦,人也聪明灵光,刚毕业就当上了高中老师,个子长得高,又带数学又带体育,学生都很喜欢他。那个年代嘛,也搞投票,只不过,得票多的可就不是扫厕所这么简单了。我姥爷说过,他父亲这辈子就是太不会做人,当了老师之后,一心只想着怎么搞好教学,根本不打点人际关系,加上性情耿介,多半是得罪了人,投票的时候就成了抗推位……e这么说合适吗?我觉得很有内味,狼人杀不就是这样吗,只要狼人够歹毒,闭眼平民就容易起内讧。然后他老人家就被发配到h省的苦寒之地去了……好多年之后才回来,人也就糊涂了。但他还有工作能力,一手粉笔字很漂亮,还会用油漆刷出墙上的标语,就是历史书上那种,手写的比打印出来的还整齐,厉害吧?再后来,墙上不需要标语了,他还坚持出去扫大街挣钱,因为我太姥姥独自一人把一对儿女培养成才,很不容易嘛!走丢了好几回,就没让他出去了。然后他自己在家里摔了一跤,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轮椅。这么一说,替他的宝贝独孙女出头,算是人生中最后的高光时刻啦?唉,说着就有点心酸。我妈妈经常提起来,他糊涂了之后,嘴里经常念叨着什么童谣,好像是“大风吹、大风吹,吹到谁,算谁倒霉……”“所以我爷爷一开始也不看好我妈这个儿媳。”“等等,话题是怎么转移到这的?”“因为她的爷爷很多年都被人避着嘛,人总是有些惯性的。”元皓牗一摊手,“可我爸就是要谈超凡脱俗的恋爱,惯性是惯性,人类的本质是叛逆。”正说着,银霁的电话响了起来。八点三十五分,来电显示:dearo。三十五分钟,是她容忍叛逆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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