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习题册里可还藏着一把备用的。但毕竟这次的事情是有求于人,我还是选择按捺住不礼貌的冲动,示意他趁现在赶紧采取些行动。猫头鹰男人唤来手下,在玛吉再一次失去意识的空档,用装置将她控制住。他点点头:“这是很稀奇的能力,有关你反应的事情,我们会进行研究的。”论智商,我确实比不过布鲁斯。但是我的社交能力可比他强太多了。我自己是没有什么研究世界的能耐,但就像[作业自己写不出来,那就花钱外包让别人写]的道理一样。总有团队能研究出来。所以,在和布鲁斯分开之后,我思来想去,把这事外包给神奇海螺一样的猫头鹰法庭了。并且和接线人联络,让他来跟着一起测试。如果成功了,就转交外包。如果失败了,就让他收拾现场。工具人,我超会用!在这种涉及到什么[复生]、[被cao控的世界]相关的科幻因素面前,猫头鹰法庭就是最好用的相关部门。感恩。临离开前,负责来接线的男人转交给了我一个信封。他随口祝贺:“恭喜你终于决定从法庭的[祭司]转职。”我含糊着应下。在花廊重归原状、只剩下我自己之后,看着手里那稍显简朴的信封,我叹了口气。真的是为了布鲁斯的话付出了太多。这种精神损失,我一定要等价要回来。将神奇信件捏在手里,我眼前一亮,有了想法。布鲁斯确实是不让我去韦恩庄园。从很久之前开始,每每我去他家,都不可避免地会提起些必然会提的话题。比如说能不能把阿尔弗雷德让给我,入赘到我家,我愿意跪下来求你。比如说英国来的男人是多么的有魅力,看在我们几年青梅竹马的份上,可不可以把他转给我。我真的可以为此表演一个阴暗爬行,求你给我。这样的故事太频繁了。很快布鲁斯就黑着脸禁止了我的靠近,并在庄园门口立了个牌,上面写着[阿德琳不准入内]。他觉得我去他家的初心就不够诚恳,只要一出现在他家,肯定是浑身上下都写着心怀鬼胎、图谋不轨、满满的全是阴谋。这是污蔑。我做人坦坦荡荡,能多看一眼绝不少看,能多摸一把绝不少摸。这是明谋。心情愉悦地从学校逃课,从车上脚步轻快地蹦下来。
无视掉那块到现在还没被撤下的牌子,我哼着歌走进了韦恩庄园。韦恩庄园地处偏僻,建得也阴森,这种哥特到好像吸血鬼古堡的建筑,并不太得我的喜欢。要不是有个阿尔弗雷德在,就算布鲁斯跪下来求我,我都不会来一趟。油钱很贵的。那种苦行僧一样的寄宿分别生活,时间久了,确实会不知不觉中变得麻木,觉得熬一熬就过去了,也没什么。但碍于今早,布鲁斯用他的布鲁斯,给我换来了一个和阿尔弗雷德见面的机会。只要破了一个口子,再回想之前的学校生活,就只觉得一分钟也无法忍耐。布鲁斯,我实在是太担心你的伤势了。接下来的三天,我会住在你家。但是放心,我不去你面前乱逛,给你添堵。我会在你看不见的角落,默默地给你祝福。如果我能想起来的话。在看见前来迎接的阿尔弗雷德的那一瞬间,我就彻底将本次来的借口忘到了脑后,背着手缠在了他身边。不过才40出头的管家身姿挺拔,穿着浅色简约的马甲和衬衫。瞧我凑过去后,他缓缓露出了许久未见的笑容,眼睛里好像有细碎的光在闪。他的眼睛好像鹿,单纯无辜却又深邃勾人。而且从不会因为我紧盯着的目光皱眉,只是微微一笑,绅士应下。“来找布鲁斯少爷吗?”阿尔弗雷德侧身,领我到了客厅,正准备去叫他,“布鲁斯少爷还不知道您来的事情,我这就去找他。”他当然不知道了。我是先开车到门口,然后直接找的阿尔弗雷德。为的就是不让那个电灯泡碍事。我毫不迟疑地拒绝:“别了,我只是来送个东西而已。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布鲁斯,就不和他见面了。”“您不多待一会儿了吗?”“那怎么可能。”我咳了咳,自圆其说:“早上见了面之后,我才想起来我们很久没有说过话了。来都来了,说会儿话也好。”能录音吗?“确实是有好久了。”阿尔弗雷德了然,端来了茶杯:“自2个月前葬礼那次瞧见了一面,就再也没见过了。”“之后又陆续发生了些在那之后,我经常会挂念您的情况,但却一直没有找到能够见面的机会。”他说的是2个月前,埃利奥特夫妇的葬礼。不提我都快忘了。“真的好可惜啊。”我感慨。阿尔弗雷德一顿,似乎是在酝酿安慰的话语。但我实际想表达的是,作为那场葬礼人物的主要遗孤,我不得不忙着和来宾客套寒暄,都没来得及和阿尔弗雷德说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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