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的活水就是从此而来。「(那是……)」祈律欲更靠近甘泉之源,但有一道小型结界阻止他碰触,永远保持甘泉之源的纯净与高雅。「好疼!角质也不是这么去的。」罗敷不满地说。「以魔气防御还好。」耕父摊了手。祈律听到两人的声音,侧身让出甘泉之源的观赏位置。罗敷第一眼就被相柳树所吸引,不禁讚叹:「好漂亮的柳树啊!」「跟一般的柳树不太一样。」耕父道。祈律摘下一片柳叶,带着怀念的心情,温和说着:「它跟故乡的红柳有些像,但不是同一品种。」对他而言,红柳多少残留哀怨的心情,相柳树则是浓厚的眷恋之情,让人一欲窥探其故事。他试着以增幅之力与相柳树沟通,神秘的它们不予回应,留待他人无限想像的空间。「这里也没有怪味,真是奇妙。」罗敷笑道。「在满溢魔气的荒流河之下,依然保持着希望的生机……所谓的魔族并不是只有毁灭与荒凉。」祈律沉浸于美好的环境中,道出喜悦的心情。罗敷怒冲冲地说:「想来想去那些天帝才是最过分的!不乾脆送一刀,而是把我们送到魔界那种地方受苦,跟现在的仙士简直没两样。」祈律轻摇头,「如果两位前辈当场被杀,我们就不会相遇了。」罗敷皱着眉,叹道:「魔界的生活真的很痛苦,若非紫狩带着种子,连基本的粮食都没有,非得自相残杀不可。幸好不久前封印魔界的七曜星轮松动了,我们才逃得出来,不然还要待在那里多久?」「七曜星轮?」祈律疑惑地问。「它是封印魔界的钥匙,因为数十年前的大地震而松动,我们同紫狩奋力破坏结构,却也因此损耗大部分的力量,变成现在的模样。」耕父解释。「天界没有派员来追杀你们吗?」祈律略感纳闷。罗敷沉重地说:「我们是没事,但之前有听到风声说天界要对付紫狩,才赶紧出来找他,但太久没有联络,只记得根据地的名称。」「所以,还有魔族在魔界里吗?」祈律问。「能出来的应该都出来了,我想没人想待在魔界。」耕父道。「刚才两位前辈提到种子,表示魔界可以种植作物吧?」祈律确认道。罗敷点了头,「那是特殊的种子,不知紫狩从哪里拿来的,但也只能种一点点出来,勉强度日。」她还记得每天都要分配几粒的果实,多一颗少一颗都会吵起来。祈律微笑道:「也许我可以使用增幅之力来改善魔界的环境。」罗敷恍然大悟,笑着说:「有道理!你跟紫狩说不定很合得来喔。」耕父有感头顶彷彿飞过几隻乌鸦,尷尬地问:「……为什么你会想去魔界?」「再荒废的地方都可能有生机,我不想轻易放弃。」这是祈律今日的心得。罗敷哑然失笑:「虽然这么说,但七曜星轮又被封印,你暂时去不了。」祈律羞赧摇了头,并非今日就要去。耕父神情严肃,拋下这句话:「时间不早,赶紧回城吧。」他走在前头,倏地离开了。「怎么这么急?」罗敷追上耕父的脚步。祈律临走前,回望相柳树,若有所思:「(绝望与希望相生,有种被鼓励的感觉……)」他抚着心口,期望着:「(难以控制的魔气问题,也可能获得这样的解决吗?)」他静心祈祷后,才跟上两人的脚步,离开了这里。分隔线当祈律等人远去后,谜之男穿过外层的阻隔,进入了此地。他背影高壮,身姿挺拔,一身亮丽的镀金白底长袍配合闪耀的金发显得光芒万丈。他看向甘泉之源,有感而发:「……原来你在这里。」相柳悄然现身,守在甘泉之源旁,与谜之男侧面相会。相柳带着幽暗的笑容道:「好久不见,当时欲见你不可得,现在不想见却见着了。」谜之男轻松回应:「我当时是差点死了。」「可惜,当时你死了就好。」相柳的语气听不出起伏。相柳树梢因相柳的心思扬起奇异的风势,情况显得诡譎。谜之男不管周围情况,逕自陈述:「我可不能随便死了,我还有事情要做。」「但你要做的事情,似乎不从你愿。」相柳似乎知道谜之男的目的,眼角显露曖昧难测的笑意。谜之男无奈地说:「说话不用带刺,我与你本身没有什么恩怨。」相柳顺着谜之男的思绪提问:「那你与他呢?」「这是我与他的事情,与你无关。」谜之男严肃回应。谜之男匆匆离去,留下相柳守着这片美丽的秘境。「本来想吞灭他的,但留着他,也许才是对你最好的报復。」相柳满意谜之男的反应,正欲做些事情,为乏味的生活增添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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