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哄带演留在巴陵的那个,叫燕滔的。”柳向岸的声儿没比马蹄声响多少,得凌云渡集中精神才能听个大概,“他想来云起,想带下路。”
“这跟来送点的有什么区别?”凌云渡刚说完就反应过来了,“是这个意思?”
“恶人谷下路本身没有细分进攻防守部队,你们常年在三不管地带抱团打,哪怕没有明确结盟也不是其他指挥轻易可以动的。当年你那事儿谢酒花抓不到把柄被迫不了了之,不代表他准备放过你们,但如果是他自己把人分过来的,掉点了也不会是你们的锅。”柳向岸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他帮你们背锅,作为投名状。”
“好投名状,但我还想要点别的。”凌云渡勒马停在了南屏山江畔,绕过帘子将手伸了车厢里头,柳向岸抬眼瞧了瞧快杵到自己脸上的手指,直接扣着他的右腕把人拽了进来:“先说好啊,这不是交换的筹码。”
“知道知道。”凌云渡餍足地把人团在怀里一下一下地摸着脊骨,“是谢酒花不堪大用,还得是我。”
大倒是都挺大的。柳向岸掰了掰他腰间上下两根扣着的皮带:“让我看看你有多大可以用。”
虽然这世间多得是过分自信的男人,但凌云渡确实是其中的佼佼者,他任由柳向岸给自己剥得干干净净,而后卷了人坐在垫子上,拿膝盖分开他的双腿,伸手扣进去一探究竟:“那谢酒花确实不行啊,你里头还这么紧呢?”
“我也没怎么松过吧。”他手指很有技巧,柳向岸那点困意被他揉得稀碎,往后靠在人肩头缓劲儿,又不太安分地摸了摸杵在两腿之间的冠头,由衷地赞许道,“精神真好。”
凌云渡听不得这般挑逗,于是大腿上劲儿给他颠了又颠,柳向岸坐在他腿上起起伏伏晃晃悠悠,美滋滋地抓着人分身道:“哎哟,这车怎么不稳啊,别激动别激动,让我扶着点。”
“行啊,你扶稳。”凌云渡托起他的腿弯连着大腿和臀肉一道儿放到自己小臂上,悬在了被他使坏摸出点水来的顶端上,“可以开车了吗?”
他这话问得简直是图穷匕见,柳向岸哪儿看得见屁股上对没对准,只能捏着他的分身摸索着去瞄自己的穴口:“别急,别急,就是说车开歪了倒霉的指不定是、啊……”
凌云渡那根玩意儿何其敏锐,触到地儿那就是顶,莽劲儿跟当年比起来有过之无不及,但脑瓜子确实是突飞猛进地在改善。
但总的来说凌云渡不是精于算计的人,从前干的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活儿,后来同伴兄弟逐渐增多,聚集起部队了又被拉进统战,才意识到心眼儿不够的人在恶人谷有多难混。可兄弟还是一样的兄弟,脾气也都是一样的脾气,难免说的做的都不够顾全大局,让人挑出毛病来指摘,于是私底下合计起要拿老本行让谢酒花吃次亏。
他们中有人是口嗨,也有人是认真。这种情绪在云起又受了闲气以及柳向岸撞破这事儿后达到了顶峰,而凌云渡在易容时心念一动,嘱咐大家照着长庚的将士打扮。
合锋军迁营去前线时,原本固若金汤的防备让云起抓到了漏洞,凌云渡得手即招呼弟兄收工,自己留在末尾断后,却不想原本濒死的谢酒花突然攥着刀爬了起来。
其余的合锋军将士已经陆续支援到位,凌云渡当机立断收手撤离,他顺着城墙悬崖一路逃往咆哮的江潮,却在滚进汹涌洪流前被人救下。他隔着汗水、江水和血水打湿的发丝看去,柳向岸冷淡的下颌就近在咫尺,长庚主将抄着他奔赴迷津渡,又把人塞进了不起眼的乌篷船:“去落沙湾,再换马车,回卧龙坡。”
凌云渡的瞳孔不由地放大了近两倍,柳向岸兀自夺了他已经粘在皮肉上的链刃,又脱了他裹在身上血淋淋的斗篷:“别看我,你都易容成我样子了,换本人去给他一刀你还不乐意了?”
云起主将本就贫瘠的脑袋充斥着创口剧烈的疼痛,凌云渡眼睁睁看着乌篷船驶离渡口,柳向岸背对着他把链刃玩得像一团快报废的麻绳。
吗的。凌云渡真的要昏过去了。这都你吗的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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