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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妙(3 / 7)

巴还是和以前一样坏,慕习拿起席宣故意朝里放着的菜刀,把一节姜切成大片,拿出两片叠在一起示范,刀锋沿着边把姜片切成了丝。

“会了吗?”

这么手把手教,不会就奇了怪了,席宣很快切好,慕习起锅把油热好,“厨房油烟大,你要不要出去一下?饭菜马上就好。”

刚入门的席宣还正是新奇的时候,手背在腰后跟个巡查的老大爷似的,“不用,我看看。”

油热把葱姜蒜放下,鸡肉煎的微微焦黄的时候,慕习沿着锅朝淋了圈料酒,拜托张姨早上现杀的鸡肉被菜籽油闷出汁水,黄澄澄的。

放了把辣椒慕习被呛了一下,转头咳嗽的时候被呛出了泪水,眼镜片上还起着热雾,眼镜架上还冒着细微的汗珠,看起来有点狼狈。

眼角的泪痣被呛出的泪水滴落,席宣看过很多次这样的慕习,他咽了下口水,排气扇发出的嗡嗡响声,连说话声都要提高一度,秀色可餐,他却不是为了眼前秀色可餐的食物。

吞咽声不是一下,慕习听到了,席宣也听到了,他紧了下喉咙,欲盖弥彰地说:“好香啊,我饿了。”

鸡肉很快炒好装盘,慕习递到席宣面前,“帮我端过去,还有个青菜,很快就好。”

席宣端完菜后没在厨房呆着,慕习动作很快,饭菜很快上桌,席宣迫不及待往鸡肉碗里夹了一筷子辣椒,猛然呛了一口,喉咙管里冒着火辣辣的疼。

慕习给倒了杯水,急起来了,说话都是哝哝的抱怨声,“哎呀,辣椒不要吃,我给当佐料的。”

席宣喝了口水,好了些,“我觉得我还挺能吃辣的。”

慕习闻言就笑,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情,“这是我们家这边的辣椒,挺辣的。”

席宣没忍住又喝了口水,夹了块鸡肉嚼了嚼咽下,说:“见识到了,不过你炒的菜很好吃。”

没有人不喜欢自己做的菜被夸奖,“好吃你就多吃点。”

闲散舒适的午餐时间很快过去,慕习端了碗微凉的绿豆汤给席宣,“消消暑。”

正值四月底,天气开始回暖,气温开始上升,是刚好穿一件长袖和小外套的季节,远远没到消暑的地步。

慕习改了口,“解解辣吧。”

席宣把碗中的勺子用拇指并好,直接端碗喝了口,沁甜但不发腻,慕习只盛了半碗,他有些意犹未尽。

“下午我们还要干什么?”席宣端着碗没放,神色自然。

按照席宣的行程安排,今天下午他应该启程回去,跟慕习的约定就在明天,这时候要留下来,慕习很难不多想。

他斟酌了很久,没有轻易答话。

也许一分钟,也许十分钟,席宣没催,慕习就没说。

“我们下午还要干什么?”席宣重复了一遍,慕习吐了口气,憋了很久,才说:“没什么安排,这里没什么好玩,我就想着下午能睡一觉。”

席宣点点头,表示赞同,他没有午休的习惯,可他知道慕习昨晚应该没睡多久。

“晚上吧,晚上我带你去吃烧烤。”慕习收拾好脏乱的碗筷放进洗碗池,就被杵在身后的席宣给吓了一大跳。

“我来。”席宣对上慕习探究的眼神,努力为自己正名,“洗碗我会。”

“我没说你不会。”

席宣指着卧室的方向,“你要不要去照照镜子?”

“哦。”

比起做菜,席宣洗碗确实要熟练很多,慕习看了会儿,心里泛着酸,试探问道:“你经常在家洗碗?”

席宣含糊的嗯了一声,“我妈还在的时候,偶尔会做点饭,我爸为了在我妈面前献殷勤,家里有保姆还要抢着去洗碗,后来……”

故事听了一半,慕习来了兴趣,问:“后来怎么了?”

“后来就是,我妈被哄的高兴了,天天变着花样的做饭,我爸就受不了了,开始鼓吹着我帮着他洗碗,他一,我二四六,剩下一天休息。”

“还带轮班的?”

“可不。”洗碗池的台面有点低,席宣弯着腰把水流开大了点,碗里的污渍被冲洗干净,又抬头看了眼慕习,说:“你也不矮啊,把台面做的这么低干嘛?”

“这是为我奶奶做的。”

奶奶并不是慕习的亲奶奶,是小时候常给他饭吃的奶奶,这房子也是奶奶临终留下来的,家里儿孙不管,慕习不能不管,但是他没细说,只怕这人听多了以为自己在卖惨。

“哦,抱歉。”客厅沙发的遮尘布还没来得及完全拆下,除了这两天的慕习,之前并没生活人的痕迹,席宣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

“没事,生老病死很正常。”

“碗放哪里?”席宣把洗好的碗叠成一沓,沥干净水,说:“还不去休息,别给我睡过头,我晚饭都没着落了。”

慕习把碗接过放好,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那我去睡了。”

席宣摆摆手,“去吧,我还有点事儿,也没空陪你唠嗑。”

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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