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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花落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桌上缺了一角的柠檬芝士蛋糕。

阿凌笑了笑,故作轻松道:“我很抢手的,我这段时间为了你可是拒绝了好多人……作为补偿,这个蛋糕你请我,可以吧?”

花落笑得有点僵硬,“应该的。”

花落刚踏进基地大门就落了雨,一边庆幸自己回来得早一边发微信和妈妈解释自己这段结束得莫名其妙的恋爱。

[妈妈:你之前不是说和阿凌有共同话题吗,这是闹什么矛盾了?]

[妈妈:阿凌是小姑娘,你得让让人家,吵架了你就低个头。]

花落开门侧身进去,手指按下语音键,“妈,我跟她是真的分手了。不是吵架,就是不合适。”

“教练?”下楼拿外卖的年轻男生看到他下意识把加麻加辣的冒菜往身后藏了藏,“你回来啦。”

花落心情不大好,只是朝他点头,说了句少吃外卖。

陈靳有点不好意思地挠头笑了笑,“最近基地的伙食太清淡了……我就吃这一次!”

花落也笑了一下,“好。”

陈靳看起来很开心,捧着冒菜跟在花落身后问他要不要一起吃,尚有些稚嫩的脸庞笑的起来时候冲淡了眉眼间的锋利,带着某些讨厌的人的影子。

花落拒绝了他,压着内心的烦躁朝他笑:“最近天气很干燥,多喝点水。”

陈靳点头说知道,目送花落上楼的时候又说:教练,记得吃饭,不吃饭会胃疼的。

花落脚步一顿,忽然有点分不清现在是哪一年。

「花落,不吃饭会胃疼的。」

微博还在讨论前两天的比赛,话里话外全是对花落退役的惋惜,还有些女友粉在他的微博底下问花落会不会开直播。

手指一抖点进了关注列表,清一色的职业选手和解说,最上方挂着的还是陈靳,这个半年前刚来到骑士团的小孩,他只站在花落面前就足以让花落失神,冷淡的眼睛只有在花落面前才会多几分暖意,腼腆地喊他一声教练。

赛训组都是老人了,看到陈靳的时候也忍不住感慨,简直他妈的像失散多年的亲弟弟,花落你觉得呢?

花落回过神,避开了陈靳看过来的眼睛,弯了弯嘴角说:我觉得也不是很像。

其实不需要长得有多相似,走在大街上看到身量和差不多的男人花落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然后在许多个寂静的夜里被梦魇困扰不休。

放下手机的时候总算察觉到了一丝困意,闭上眼的时候花落迷迷糊糊地想,如果可以重来的话……

“花儿?起来喝点水……”

睁开眼看到的是旅馆昏黄的灯光,花落眨了眨眼睛,模糊的灯光让他看不清楚身边的一切。

玻璃杯被递到嘴边,后脑勺被人托起来,花落下意识张嘴,温水缓解了嗓子的干涩。

“还难受吗?”

脑袋昏沉,像是被塞进了两只沉重的铅球。

身边的声音忽远忽近,花落忍不住攥紧了撑在他身侧的那只手腕。

“早说了让你少吃点干燥的,还能说话吗?”语气带着笑意,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不放。

花落咳了两声,肿胀的扁桃体让他哪怕是咽口水都有些困难,说话时异物感更强。

“你怎么在这?”他说话气声更多些。

“那我应该在哪?”玻璃杯被放到床头柜,冰凉的手掌贴着花落的额头,“还好,没发烧。”

廉价的旅馆,昏暗的灯光,肿得难受的喉咙,还有……。

一切都和记忆对上。

是那个还没有打出名气,只能住便宜旅馆坐公交打比赛的骑士团。

花落低低地笑起来,压在被子下的手抬起,朝勾了勾,前倾,靠近他一些,修长的手指抓着的衣领,借力撑起身子,湿润的嘴唇就这么印在了他的嘴角。

意识到他的无动于衷,花落忍不住和他拉开距离,睁眼想看看这位无欲无求的男同志在想什么,还没看清他的脸又被扣着后脑勺吻回去。

唇舌交缠,舌尖和嘴唇都被吮得发麻。

很苦,刚刚抽烟了。

“花落,生病的小孩就应该好好睡觉。”

很少会这样直接叫他的名字,更多时候是带着调笑喊一句“花儿”,带着奇奇怪怪的儿化音,人前会给他留点面子,正经一点叫他“花队长”。

他每次这样叫都不是什么好事,就像他们彻底分开的那天,他说,花落,照顾好自己。

“我不想睡觉。”花落粘人地缠上去,把自己全部缩进怀里,灼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脖子,把那一片皮肤都打得泛红。

“不想睡觉你想做什么呢?”一只手虚虚地搭在他的腰上。

我想做什么你不知道吗?花落反问。他身上很烫,不知道是不是有扁桃体发炎的功劳。外面夜色正浓,那只洁白无瑕的手正从卫衣下摆伸进去,指尖游走在他精壮的小腹,点燃了下身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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