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比停下步子,转过身来看他。
塞利尼问出那个不识趣的问题,“我回答了你的问题,艾比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哪怕是她再说一次像当初离开时说的那些让他痛彻心扉的话,他的心里也会好过一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视若无睹地转头离开。
她抿了抿嘴唇,露出随意又不言自喻的表情,
“没错,就像你说的那样。你对我‘犯下了罪过’,你感到愧疚和不安,所以才忽冷忽热,还有你现在毁了容,更加不敢出现在我面前。看不出你已经学会了自我反思的好品质,你已经很明白了,不是吗?”
她陈述着他刚才的剖白,但却无端地让人察觉出她话里隐含着的疏离情绪。
塞利尼被她重复自己的话刺痛,但他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一种自己做错了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走上前几步,“艾比,我……”
“你知道吗,”她打断他的话,
“比起现在站在我面前的这个自作多情又胆小怯懦的人类,我还是更喜欢在岛上的那条叫塞利尼的人鱼。”
“他什么也不懂,他不会弹琴,也不会做木雕,更不会叫我‘巴特夫人’。他只是一条有点儿傻的人鱼,但他起码是诚实的。虽然他有时候也会撒点无伤大雅的小慌,但他不会掩藏起自己的心,他是条笨人鱼。”
一滴眼泪从他的眼中滑下,塞利尼看着月光下她的脸颊,酒精让她看上去有些醉意,披散的微卷长发有些附着在颈间。
但那双清冽的眼瞳温和地注视着他,用一种近乎温柔的眼神,但那目光却让他感到一阵熟悉的不安,就像那天夜里,他们坐在海边的岩石上,她给他戴上戒指时看他的眼神一样。
她伸手拭掉他眼角的泪水,
“你的确伤害了我,我曾经也确实非常恨你。不过,到底对你要怎么处置,是赎罪还是流放,应该由我说了算。而不是由你来决定。我讨厌自作主张的人。”
“好吧,胆小鬼,不跟你兜圈子了。”她微叹了一口气。
“我目前确实还对你有些兴趣,我没那么讨厌你,但前提是你别再像这样让我费心思去猜你在想什么。你听明白了吗?”
塞利尼愣住了,对她的话反应了好一会儿。等他明白过来她是什么意思之后,只看到她眼角浮现出一抹无奈笑意。
艾比她……是那个意思吗?
“艾比,你还喜欢我的,对吗?”他向她确认般的问道。
“只是不讨厌而已,别自作多情了。”她纠正说,然后便向门口走去。
没走几步,身后传来温暖的体温,她被一个宽阔的怀抱紧紧拥住。
塞利尼垂着脑袋,高大的身躯显得莫名的脆弱,他急切地挽留着怀里的人,用尽所有的勇气。
“对不起,艾比。”
夏洛特任由他抱着,过了一会儿,她将酒瓶里的酒喝了一口,便转身将他的脖颈勾下,拥吻上去。
刺激又带着芳香的酒液在两人的唇舌间游移飘荡。她将酒液一点点地用口渡给他,有些从唇缝里溢出,在她的下颌滑出水痕。冰凉的液体渡过唇舌,喉结滚动。
他带着些迷惘和茫然的神情,让她心下一阵躁意。而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海风般的气息,又抚平了她心里的褶皱。
“好喝么?”
她问他,眼里是兴味盎然,几分醉意和笑意混合在一起,向他抛扔出结束话题的转折。
“嗯。”他微点头,看着她笑意撩人的模样,视线停留在她润泽饱满的唇上。
塞利尼低头吻上她的颈子,暖热的呼吸围绕在她的颈间,啄吻慢慢向上,沿着下颌的酒液水痕上一点一点地舔舐掉甘甜的遗迹。他搂住她的腰,在宽大裙摆与上身交界的地方环抱她。
双唇相抵,舌尖撬开牙齿去接近另一个,展开一场缠绵的舞蹈。她光着脚,刚刚从窗台上跳下来的时候,被他气得连鞋也没顾得上穿,冰冷的地面和脚掌接触,夏洛特自然地踩上他的鞋子,踮着脚勾住他的脖子俯身相吻。津液与舌吻混杂的濡湿轻响,将动情的醉意催发得更加成熟。
她一只手解开面具后的细绳,将那碍眼的面具扔到地上,
“我不喜欢看你戴这个。在只有我们的时候,你可以摘下来。”她说。
塞利尼留意她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但似乎并没有从上面看到厌恶之类的神色。他犹豫着轻点头,表示了同意。
“这是怎么来的?”她抚摸上那片疤痕,已经没有了鱼鳞的触感,但就像是烙下的印记深深嵌刻在皮肤里。她已经问了好几次这个疤痕。
塞利尼看着她没有立即回答,似乎回忆起什么。他对她笑了笑,那青蓝色的深色鳞痕在那张俊美出尘的脸上显示出一丝诡异的和谐,
“这是,我和诺拉到岸上来的代价。”
确切的说,这是他要付出的代价。
夏洛特想起了之前问诺拉他们是如何变出双腿的,她说是塞利尼找来了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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