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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小指上传来一阵微微刺痛,锋利的牙好像刺破了她的皮肤。艾比收起了刚才脸上的笑,眉头轻皱。塞利尼对上她不友善的目光。
伸手紧捏住头部,让嘴巴被迫张开,黑色的蛇信不安地摇动,将这条蛇拎起来,看着它的银色竖瞳,
“再敢咬我,我就用钳子慢慢地……拔掉你的毒牙。”她威胁道,拇指在尖牙下方逼近,仿佛随时会被狠狠地咬上一口。
身为一个捕蛇人,艾比深知蛇的天性,再聪明的蛇,也不过是没有意识的冷血动物。她也丝毫不怀疑,她养的这一屋子的蛇会将她当成猎物,包括眼前这条残疾的小白蛇。
但她不会给它们这个机会。
也许是察觉到她语气里的危险信息,塞利尼知道眼前这个人类真干得出来这事,于是他主动服软,将身体顺势沿着手腕缠绕在她小臂上。鳞片触感有点粗糙,带着凉意,细长的漆黑蛇信在她的指尖舔触,有些痒。缠卷的蛇身逐渐发力收缩,以一种亲昵讨好的姿势环绕她的手臂。
艾比眉头皱的更紧。不悦地松开它,另只手将它从手上扒扯下来,嫌弃地扔到长椅的另一头。活动一下手腕,手都给她绞麻了,这小玩意儿力气还挺大。
她又继续盘坐在长椅上织毯子。棕色的长头发被松松地编成两根辫子,壁炉里的火苗映出她脸上的小雀斑。就这么织了一会儿,艾比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天气越来越冷,她有时候懒得去床上睡,就窝在由软和的棉垫和毛毯堆着的长椅上睡觉,这儿靠近壁炉,也更暖和。
织针掉在地板上,与同样是木质的地板相撞发出的轻微响声被棉线柔软地包裹起来。艾比睡着了,屋子里只有炉火与木柴燃烧时的声音,充盈着燃烧的松脂香气。听到屋顶上厚厚积雪因为一片飘落的雪花,不堪重负地滑下屋檐摔在雪地里。黑夜里只有这一方小天地温暖如春,静谧地坐落在风雪中。
轻轻的铃响,在毯子下移动。塞利尼缓慢地丛毯子下面钻出来,那个可笑的铃铛还戴在它的脖子上。他匍匐在她的胸口上,看到她刚才被他咬了个小口的手指,塞利尼伸出信子,舔了舔伤口,吻部轻触。
慢悠悠地滑动,将尾巴和大半个身体蜷缩在她颈间,脑袋凑近她的脖颈处,她的呼吸声和皮肤下血液流动的声音都清晰可闻。这个人类的气息,比最让蛇上瘾的浆果还要好闻,他都快要忘记他来找她究竟是干嘛的了。
有现成的食物、温暖的巢穴、还有这个像甜浆果一样的人类,不如在这儿多待一阵子。抱着这个想法,塞利尼在这里一住就是大半年,已经乐不思蜀了。
之前与偷偷她交配的经历,让塞利尼食髓知味,知道他的少量毒液会令她短暂地陷入情迷,他总是故技重施。
而艾比以为只是做了些春梦,她经常会这样,不过以往的春梦对象要么是从前在都城惊鸿一瞥的英俊王子,或者是腼腆纯贞的异国少年,有时候也会梦到和镇子上油坊的健壮男人云雨一番。但她已经很长一段时间都梦到和同一个男人交合,却始终看不清他的脸。她对他也一点印象都没有,真是让人好奇。
颈间那一小处的冰凉慢慢变大,一个冰冷的怀抱将她环绕,唇上传来柔软的微凉触感。
暖热和冰冷肌肤相亲,寒冷让她感到一阵颤抖,和身体的高潮带来的战栗一起将她送上了欢愉的高峰。
恍惚间,她看到一双银色竖瞳,里面浮起一抹碧蓝。颈间的小铜铃摇晃时发出清响,在耳边萦绕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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