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疏左手拨弦,右手刮弦,琴息缓缓沉沉,如鸥鹭拍打双翅,飞舞其上。穆含星坐其身旁愣神,见他弹琴结束,便开口赞他所弹《鸥鹭忘机》一曲恬淡自在,称山中禽鸟闻声亦感念其淡泊之情,虽为异类也能相合。
元疏闻言点头,想了想,笑道,“师父教我养仙鹤、弹古琴、洁身自好,是为我修身养性,好弥补先天不足;如今我经脉通达,灵力充盈,心绪却不如从前平静了。”
“怎这样说?我是极喜欢清净的,你知道。”穆含星闻言,一手在扶手上胡乱地敲打,好一会儿才停了动作。
元疏低头皱眉,沉默良久,盯着他哽咽道,“我记挂你,若你渡劫不利,或是侥幸成功,却落得与我从前那样泄气、丹田残破的模样,让我如何忍受?”
穆含星闻言大喜,起身走至近前,将元疏抱着,伸手在人侧脸上摩挲,柔声笑道,“仙师认真教导你,让你有此清雅仙资,之后种种因缘际会,我才有幸揽卿入怀,若我是个智寡力薄之人,只怕无福消受你的垂青了。我正该渡劫历练,做门中长老,也好庇佑你。”
“浊质凡姿,是我高攀你了。你去后便安心修炼吧,我会替你照看洛师叔的。”元疏靠在那人身上,笑道,“他自用那兽灵修炼,也有两三年了,一直闭关不出,我们极少再见,我想再相见也不会难看的。”
“只盼他忘了那念想,我们都好相处。”穆含星俯身将元疏按在椅子上,自己屈膝坐在他身上,低头软语挑逗,叫元疏笑着张嘴邀他亲吻,穆含星凑近了压来吐舌深吻,舌尖或勾或探,时进时出,快慢无序,将元疏惹得情动,呜咽着抬头看他,双眼含泪,娇憨万状。
穆含星收了攻势,坐起看他,见人眉眼妩媚风流,不似从前那般洒脱,知是自己多年耕耘功劳,十分得意,忙从元疏身上坐起,笑着看他粗喘轻笑,主动攀肩邀请,似对他钟爱非常,穆含星点头垂眸,伸手抓元疏一臂,道,“元师弟伴我三年,好不温柔缱绻,今日我渡劫去,你有寂寞时候,对他人也是一样殷勤。”
元疏听了一惊,忙解释道,“不不不,师兄为我治疗经脉,对我无微不至。若无师兄,我怎固本修身,练得神功,又有何本事存活至今?”
“那元师弟是肯为我守身喽?师兄此去不知多少岁月,你怎熬得住这般寂寞?莫说胡话,趁早找个知心人,别叫我渡雷劫还担忧你。”
元疏闻言,知那人是要他给个诺言,于是伸出左手二指,对天盟誓,道,“若有异心,当废此身修为,做凡尘中人。”
穆含星笑着点头,忙拉人手腕,眨眼间,两人已进其所居内室。
自两人于大海中寻来蛟龙兽灵,将东西送给洛霓君,那人便在旧日住处闭关清修,穆含星时不时要为他送上灵力,助其施法炼化兽灵。元疏并不参与,他在穆含星身边借力修补经脉和残破金丹,穆含星嫌他有时离去太久,便将他衣服物件寻来,两人同住。修补经脉、传递灵力之事难免亲近狎昵,间或有疲惫放松时刻,穆含星便欺身而上,摸肉探穴,尽其所欲。
初时,元疏虽有些嫌弃、躲避的意思,被他磋磨挑逗,亲嘴吮舌,插弄后庭,听得情话绵绵,终是动了心。两人敦伦多时,元疏竟觉后庭之乐,亦不亚于修行功法之妙,再加穆含星姿容俊美,修为高深,元疏每日与他舞剑练功、调情论道,不出三年,已深坠其蛊惑。
当此之时,洛霓君仍在闭关,企图炼化千年兽灵。元疏已然修补了经脉,每日练功消遣,又或是下山帮凡人捉妖除魔,十分快意。穆含星灵力积蓄沉淀已久,一日晨起,觉丹田中钝痛难言,元疏为他查验,知是金丹不堪承受体内灵力,已有碎裂之状,似将有元婴修成。两人商议一番,打算让穆含星安心闭关渡劫,保护洛霓君之事,就交给元疏去办。
“啊……你竟将我看得比修为更重吗?稹坚爱我!日后我成一山之主,你便有半山之重!”穆含星将人推在床上——因着此处常用了,穆含星便往宗门司物所采买来一整套桌椅床榻、杯碗茶具……将个幻境空间里布置得精致繁琐,又将里里外外的禁制、阵法收拾妥当,且每月更换,连元疏有时领了任务下山除邪祟、抓妖魔,回来后也不记得该怎么进。
“当然,伴月是仙人,我得你相好,怎会不知好歹?”元疏刚一躺下,便觉周身衣物、鞋袜业已被穆含星用法术除去,头上鬓发散落及肩,发簪亦不知所踪。
穆含星闻言双目含情,浅笑着挥手将琉璃灯引来,照着元疏身体仔细打量,感叹道,“若说师弟皮肉白嫩稀奇,我已看你胴体长久了,怎不厌倦呢?想来我爱慕师弟之情,已入身、入心、入了骨髓肌理,不止纵欲滥淫而已,这一世定要稹坚以身悦我,以情醉我,以巧思妙音使我欢愉,用忠贞言行困我囚我……若有苦难,你我同生共死而已。”
元疏闻言,亢奋道,“好,好,你我该死在一处!我们烂在泥里,长了蛆,化作白骨,烧成灰,合成一抹青烟,也能长长久久在一处!”
穆含星听了点头,笑着欺身压下,元疏热情地抱着他,主动张开双腿迎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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