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我恨他们,大哥却敬他们,爱他们,原来蒙在鼓里的只有我,大哥和他们一直有联系。可是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是因为觉得我太小,什么都不配知道是吧?
我不要他做我哥哥,更不要他做我的爹,我只想要他做一个心里,眼里,只有我的,男人。
我沉默着跟着队伍末尾,回到小区,跟着他们走进了一栋住宅楼里,步行到五层,二哥跺了下脚,家门口的楼道里亮起了昏黄的灯,我抬头看,灯泡四周布满了蜘蛛网,楼道里是陈旧,发霉的气息,粉白墙面坑坑洼洼,上面贴着各式各样的小广告,以及被路过的调皮孩子拿指甲,画笔留下的各式痕迹。
钥匙先是拧开最外面的铁门,又是拧开最里面的木门,踏入陌生的屋子,浓重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剩饭味夹杂着厕所味的混合气味将我熏得几近干哕,门口的脚垫被踏得灰头土脸,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换过了。大灯一开,我看到了家里的全貌,只三个字形容足矣:老,破,小。
生存条件并不如被大哥打理的井井有条的罗山村大院,至少那里不会有如此浑浊的空气。
进屋好久,我的肺才适应了这里的空气,站着聊了会儿天的大人们这才想起给我们安置住处的事。
二嫂打开我们房间门的时候,我还是被这间屋的狭小给惊住了。屋里的正中间摆着一张12米宽的床,床的四周堆满了杂物,屋里满是灰尘的味道,显然未曾打扫过,二哥有些不好意思道:“这里本来是杂货间,昨天我已经把一些旧物搬到车子棚了,但是东西还是很多,时间紧急,我只能在中间挖个坑,把床先塞进去再说。”
大哥拍了拍二哥的手背,微笑道:“谢谢你了。明天我收拾一下。”
“你们俩的行李在客厅,这个房子只有一个厕所,上厕所的时间控制一下,洗澡不能超过五分钟,男孩子家,也够了,行了,不说了,折腾一天也累了,早点睡吧。”妈交代道。
二哥走前,抱了抱大哥的脖子,拍了拍他肩膀道:“明晚咱哥俩睡,让小祥先委屈一下睡客厅,我有好多好多话想和哥说。”
大哥点点头,说好。
送走二哥,我沉默地走到床边,坐下,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二哥要抢走我的大哥,不仅要抢走他对我的关注,甚至还要抢走他身边本属于我的位子。
大哥拿了行李进来,关上门,问:“怎么了祥?”
没怎么。就是不想理你了。
我拉开行李翻了翻,找到自己的牙刷,捏着去了厕所。
“呕。”一拉开厕所门,扑面而来的臭气呛的我几乎站不住,便池的洞两边挂着黑黄的痕迹,往里头倒得剩饭还没来得及冲走,飘在黄汤里,我捏着鼻子接了盆水把厕所冲了,反锁上门,一边口呼吸一边刷牙,导致我吃下去好多牙膏,而且最后还是憋不住用鼻子出了气,下场是马上干呕了数回。
我看了看那个脏兮兮的便池,实在没勇气再靠近他,于是站在洗手池边脱了裤子,尿在了洗手池里。
冲水,洗手,我若无其事地走回了房间。
“怎么不理哥?”大哥光着膀子坐在床棱子上问我,他的脸颊红扑扑的,眼神有些迷离了。
我绕过他,背对着他把衣服脱了,只着内裤,爬到了床上,正欲盖上空调被,白裕山就皱着眉头爬了过来,他在我肩上轻轻推了一下,重复道:“怎么不理哥?”
和你有什么好说的?和你有什么共同话题?反正你有你的二弟说,我就不说了吧。我这样想着,身子往下滑,躺在枕头上,拉过被子要盖,白裕山却死死把空调被抱在怀里,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好,不盖就不盖。我双手环保在胸前,闭上了眼。
很快,我感觉我被一团阴影笼罩了,有一双膝盖在夹我的腰,我皱着眉睁眼,对上白裕山近在咫尺的脸,他红着脸问我:“怎么不理哥?”
扑通,扑通。是我的心跳声。
“怎么不理哥啊你?”白裕山轻轻拍我脸。
我觉得他是真醉了。
只是白裕山,你怎么就是不长记性?我都那样对你了,你还敢和我离得这么近,尤其是像现在这样——骑在我的身上。
我撑起上身一把搂住了白裕山的腰,翻身带着他在床上滚了半圈,压在他身上,鼻尖与他相对,反问他:“我凭什么要理你?”
白裕山被我问住了,他目光缓缓平移到我的胸口,看了一会儿,又挪回我的脸,他有些委屈道:“因为我们是兄弟。”
“我们不只是兄弟。”我与白裕山的脸凑得又近了些,我的唇几乎挨着他的唇,我呼吸沉重地说:“我们是比兄弟更亲的人了。亲上加亲。”
白裕山似乎有些害怕了,他有些胆小地攥起了拳,却又松开,推了我一把,道:“起开说。”
“不起。”我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在他嘴唇上舔了一口,道:“还记不记得我的味道?”
白裕山的眼神里带了惊恐,他开始大力地推我,可我却牢牢地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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