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也只能注意到这个,他不想去看华阆的表情,好像把他当做一件自己的东西的表情。
高台上的冉凤歧看来,皇上似乎对自己这个兄弟颇为看重,却能轻易答应这件事,没有胡闹,一定是有什么别的打算。
眼前拾级而上的两人看起来莫名登对冉凤歧半眯起眼,回头在祭坛上点上明火。
待烟起来,他用用一造型奇特的火把借了火,递给了在面前拉着柯茯苓站定的华阆。
华阆接过后向天举起闭上眼睛念词,语毕将火把递给柯茯苓。
火把头做成了毕方的模样,此刻正灼灼燃烧。
同样灼灼的还有华阆的双眼,柯茯苓抬头时被他脸上的表情惊到,华阆笑得很放肆,似乎很喜欢现在这个场景。
柯茯苓想了想,这个场景,两人牵着手一同走上台阶完成仪式,正如同……如同成婚。
华阆似乎是把这当做,和他之间的婚宴。
柯茯苓只看见远处高耸入云的通天之塔,云气缭绕仿佛白色的锁链缠绕期间,他可笑不出来。
华阆见他不笑,笑容也凝滞了,终于有些后怕,怕柯茯苓记恨他,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手中一直举着火把,灰烬一点点往下落,几乎要沾上柯茯苓洁白的礼服。
柯茯苓接过火把,也向天一举,闭眼默诵祝词。
礼毕,世间再无柯将军,柯茯苓,有的只是一具空壳和圣子。
华阆想得到柯茯苓,他只有把他关起来,也许得惩罚他,他才会来找自己,他虽然现在有些后怕,柯茯苓会不会记恨他,可是,有什么能让柯茯苓屈从呢?
他的茯苓虽然守护在他身边像一株草却一直都很要强,他怎么样才能真正属于自己。
只有绑在身边。
于是他冷心凑近他耳边说:“如果你想通了,每月月中国师会去圣子塔,就和他说想见见朕。”
柯茯苓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表情冷冷的,对华阆,语气却怎么也冷硬不起来,几乎有些可怜的尾音:“我不来求你,你真要一辈子把我关在塔里不见吗?”
冉凤歧示意两人稍稍分开。
华阆离远了些,面露不忍,在冉凤歧看来像是不舍自己一同长大的兄弟,冉凤歧也是人,叹息宽慰道:“陛下可效仿先帝与真人的情谊,时常看望便是,陛下亲自去,还是进得了圣子塔的。”
“我怎么舍得,但是总要有一阵子不见了。”华阆这么说。
柯茯苓知道他在回答自己刚刚耳语的那句。
守卫举着毕方火把一路相送,送至塔下,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此地只有圣子和几个仆人住,其他人是不被允许进入的。
柯茯苓便是被华阆亲自送到了门口,两侧大门缓缓开启,又隔着他与华阆缓缓合上,塔内烛光细微,比塔外黑了不少。
柯茯苓点燃了手侧的一柄烛台,寻找上楼的路。
他才看清角落里站的那个人,不是什么木雕,是一个活人,穿着粗布麻衣,样貌有些熟悉,身材娇小的一个女子。
她迎着烛光走到柯茯苓面前:“奴在此等候圣子大人多时,带圣子大人去见雪云珠大人,大人随奴来。”
柯茯苓跟着她上楼,问她:“雪云珠也是圣子,应该怎么区分我们俩。”
女子摇摇头:“奴不知,但是按司天监修的规矩来看,雪云珠大人应当担任您的师父,教导圣子之事。”
柯茯苓想到要和曾经的仇敌朝夕相处,已经开始不适,只是幸好,他是天子弃臣,雪云珠却是天子仇敌般的存在,怎么说他也不能被雪云珠欺负吧。
虽然这样比较,很不齿。
他下定决心和雪云珠维持表面和平,然后拉拢身边这个女子:“你叫什么?我总要知道日后朝夕相处的人怎么称呼吧”
女子摇摇头:“奴没有名字,雪云珠大人,叫奴‘莱仁’。”
“‘莱仁’?……‘来人’!”柯茯苓念了两遍,发现不对,愤愤不平:“‘来人’根本不算名字!雪云珠太不把你当人了,你得有自己的名字才行。”
见他突然激动,“来人”吓了一跳,细声细气地还不忘为雪云珠辩白:“雪云珠大人待奴很好,没有苛待,大人若觉得不妥便赐奴一个名字吧!”
柯茯苓忙说抱歉,问她姓什么。
“来人”想了想说:“不清楚,但是可以和雪云珠大人一起姓‘雪’吗?‘雪’很好听。”
柯茯苓发现她似乎很仰慕雪云珠,心里叫苦,只能酸溜溜地说:“雪……雪莱,蓬莱的莱,如何?”
雪莱听见蓬莱十分兴奋,差点给柯茯苓下跪:“蓬莱仙岛的莱?奴谢过圣子大人!”
柯茯苓立马制止了她:“不必叫我大人,我叫柯茯苓,你就叫我名字吧,你也别自称奴了,自称我吧,雪云珠不会说什么的,以后见了他也自称我。”
雪莱虚空磕了三个头说:“谢谢小柯大人。”
为什么每个人都要加个“小”字在前面。
仿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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