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开始没话找话:“你怎么不去医院?”
“我不喜欢去医院……”
这还是第一次听见他说不喜欢,周亦云很新奇地看他一眼。楚凌眯着眼睛也回看他,一点都不像楚凌地回看他,然后他开口说了一句不像楚凌说的话:“我要睡觉了,你现在不想走的话就待到想走的时候吧。”
然后周亦云就看着他躲进被子里,戴着那个口罩闭上了眼睛,很快眉眼苏展开来,在安静的空气里平稳地呼吸着。
坐在一边的周亦云不知道怎么回事,站了起来走近那张狭窄的床,蹲下来,用手背摸了摸楚凌发热的额头。
好烫。
他小声地骂他:“你是傻逼吗?不是感冒,明明是发烧了……”
周亦云知道自己才是真的傻逼,干嘛要留下来,干嘛要那么小心翼翼地对他,就因为他生病了?但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昨天晚上他看着黑色的天花板,忽然就想起楚凌,想起他低低的声音,那么熟悉的声音,那么平常的声音,可是他却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播放着。他有点后悔以前对他太坏,也许只是想弥补吧。
他去厕所接水,却发现连热水都没有,只好拿了热水壶去烧一壶,混着冷水给他擦身。楚凌乖得不像话,一点声音也没有,任由周亦云翻来覆去地摆弄。周亦云怕他着凉,擦上半身就盖牢下半身,擦下半身就盖牢上半身,终于擦得差不多了。他搬来凳子,坐在床边撑着手看着楚凌。
明明没多久才摘了口罩擦过楚凌的脸,细密的汗珠还是如同涨潮的海水,一波一波涌上潮红的脸蛋,紧促的眉头,濡湿的鬓角,更显得楚凌像被困在牢笼里挣扎,楚楚可怜。周亦云在这时听见微弱的声音,他在喊:“冷……”周亦云站起身想找柜子翻出东西给他盖上,四处瞧瞧,没见着衣柜,只看见床尾有个巨大的箱子,他迟疑地靠近,打开一看,里面只有半箱衣服。他拿了最厚的棉袄,压在被子上面,可是他还是看见楚凌在打着抖,把被子裹得更紧。
周亦云想让他别那么难受,但是他又没办法现在去把自己家的被子拿过来给他盖,如果可以的话他比较想把楚凌带回家,周亦云想来想去还是决定爬进被子给他捂捂,两个人总比一个人温暖吧?
只是他一进去就被楚凌缠着,手臂被紧抱着,腿也被他压着,一只手接触皮肤还没有发现,现在大面积地触碰他即便隔着一层布料他也感受到楚凌身上特别热,烫得人发慌,周亦云有点担心会不会是高烧,他拍拍楚凌的脸蛋想叫醒他,但楚凌就是不睁眼,只是迷迷糊糊地往他胸口钻,头发上洗发水的香味直冲进周亦云的鼻子,痒得他好想挠一挠,但是手又被楚凌锁着,所以他放弃。
周亦云自我安慰,他的体温平时也比一般人高一点,应该没事吧?
答案是,的确没什么事。
至少楚凌睡了几个小时起来,已经好多了,他知道自己有点发烧,但是他体质一向还行,有时候睡一觉也能好,就放任了。只是他迷糊间好像接了通电话,还让谁进了房间。他想撑起手,却打滑又掉进一个温暖的地方,触感柔软,他猛的抬头,这才看到周亦云被自己压在身下,而自己的头就搁在他胸口。
他吓得用力甩了甩头,想要把这个幻境从自己头脑里扔出去,只可惜这不是幻觉,只是一个可怕的现实,所以刚刚还安稳睡着的周亦云现在皱了皱眉头,像个偶然的过路人吵醒的恶龙一样慢慢睁开了眼睛,发出可怕的细微呻吟。
楚凌浑身僵硬,他知道周亦云很讨厌碰他,但是他现在已经来不及掩盖自己几乎每个部分都贴着他的事实,他当机立断抓住了周亦云的老二,手法色情地揉捏起来,如果他本来就是要来干这个的,那还是少挨一顿打的好。虽然这个学期开始他脾气好像比之前好点,但是防患于未然。
“喂!……你在干嘛?”
楚凌立马松手往后,整个人朝着床外面倒下去,发出了皮肉撞在地上的声音,沉闷中杂着膝盖跪倒在地的清脆。
周亦云探过身去想问他怎么样,还没开口,床下就传来声响:“对不起……”
周亦云的表情从木然到困惑,现在已经是愤怒的程度了,他好心送东西来还照顾楚凌可不是为了让他说对不起的,他想听的根本不是这个!
但是周亦云拧着眉毛,眼睛里冒着火看着他的表情,在楚凌看来这就是他要操他的前兆,所以他站起来,爬上床趴下去,胸口贴着被子,腰也塌下去,又大又圆的屁股翘起来,然后他伸到身体两侧把已经洗到发白充当睡裤的初中校裤和里面的内裤一齐拉下。
“对不起……”
本来并不打算干什么的周亦云,现在倒像是被赶醒要去拉磨的驴,他气极反笑,有人上赶着要给他操呢,他又为何不顺了他的意?
周亦云就是这样一个一生起气来就不管从前以后的人,看似很会伪装成大人模样,实则只是在拼命掩盖自己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屁孩的本质,这种行为是很可笑的,但他现在凭借这种小聪明还算活得顺遂如意,不过在他不知道的未来里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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