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媚娘反问,“可殿下就甘愿受此要挟?”
??方才尊上曾向自己阴晦提及关于礼王身份之事,好让自己日后能便利应对,不让此事曝露,却没想到就被礼王自己给说破了,也不知这小殿下打的什么主意。
??世间舆论,悠悠之口,本就是对女子不公,金媚娘思此不禁轻叹,看着这小殿下瘦弱的身躯,这小身板可顶得这些?
??“要挟与否,孤说的算,而且如果孤这么轻易就被要挟,这不就是丢了如意姐和宁堂主的面子吗?况且,就算为女子,为何不能走出自己的道,掌管偌大金沙帮的金帮主不也是如此吗?”
??而杨盈的回答,给了金媚娘答案,至少如今的她,足够勇气也足够坚定。
??金媚娘笑着看向任如意,“尊上,你这徒儿可真有意思。”
??“嗯,不错。”任如意言简意骇表示满意。
??相比在场女子对此事的跃跃欲试,宁远舟眉间愁意从刚才便没消过,可既然他答应了支持杨盈,那也只能让人提前准备,好待适当的时机,慢慢把此事宣扬出去,舆论若操作得,便能让杨盈在民间担个至善之名,那么他日殿堂之上若真到了论罪之时也得先掂量民意趋势。
??金媚娘应下杨盈之后,宁远舟这便开始向她问起安国朝廷势力的情报,第一个便问起让他最为好奇的长庆侯,而金媚娘对其身世的描述,亦勾起任如意自己另一个徒弟的记忆,开始好奇问起了他这个徒弟的现状。
??三人却是未觉此问彼答,让一旁的杨盈的手一阵微抖,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苦笑,手中的酒水默默地续了一杯又一杯。
??当三人商讨好,这才发现杨盈已伏在桌上,当任如意上前把人扶起来时,露出的脸上红脸扑扑,双眼更是迷茫,显然是喝醉了。
??任如意朝宁远舟瞥了一眼,见对方带着一丝担忧,淡然道:“无碍,只是酒量还是差了点,得再练练。”
??金媚娘掩嘴轻笑,随后便让人去准备醒酒汤。
??而此时,任如意注意到杨盈眼角噙着泪水,唯有听力敏锐的宁远舟和任如意隐约听见,醉倒的人嘴里喃喃不断。
??“对不起···”
??丢下你了,对不起…
宁远舟和任如意相互对视,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探究,最后也只是在心底无奈轻叹。
??自从阿盈向他们坦诚的那一刻起,看似坦然了一切而如释重负,但相较以往,阿盈的情绪上却是变得更为克制,这一路上,除了和他们说起那些相对必要的事,其他更多关于自己的,像是被她刻意的隐藏起来,不打算让他们知晓。
??会让她这样的刻意隐瞒,又岂是简单的事…
??既然阿盈有意瞒下来,他们也没必要去揭开那结痂了的过去,即便心疼,但她还是有她需要贯彻的信念,她也为此而坚持努力着的模样,他们是看在眼里的。
??可今日,却是不知因为什么契机,竟让阿盈失控地落泪,甚至带着呜咽地致歉,又是向谁说得对不起?
??宁远舟还是稍微松了口气,这样也好,此刻及时抒发了郁结的情绪,也好过在入了安都才发作。
??任如意把杨盈靠在自己腿上躺着,让她睡得舒服些,手轻轻抚着腿上的小脑袋瓜,看了一眼宁远舟和金媚娘,便一起继续了之前的谈话。
***
??翌日,杨盈躺在榻上休息了一个早上,才缓解酒醒后的头疼。
??响午后,杨盈便已经可以和任如意,状态便恢复如初,恍若昨夜的失态没有发生,宁远舟看了也只能
??钱昭走到宁远舟身边,循着对方的视线,看着远处那里殿下和任姑娘正对练着招式,心中了然,收回视线,便向宁远舟回禀,“那东西已经送到金沙楼那里,需不需要寻人盯着?“
??“让于十三去对接。”
??“于十三怕是还搞不清这是怎么个回事吧?”
??闻言,宁远舟愣了会儿,而后忍不住扶额,“别告诉我只有你看懂?!”
??明明阿盈都用得懂,这些家伙居然没一个会用?!
??眼里的嫌弃不要太明显。
??“体谅一下吧,七八年前的东西,大概都丢得差不多了,当然小元禄除外,你也知道那时候他就只对机关感兴趣,让他暂时放下去吃饭都费劲,要教他其他的,只怕就不吃了。”
??钱昭在提及年岁时刻意使了重音,宁远舟自然听得出来,知道钱昭的疑问,可他也只能轻摇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只是现在怕是隔墙有耳,之后寻个机会再和你们几个一道说。“
??得了宁远舟的应承后,钱昭便也没继续在这话题上打转,转而提及了丹阳王。
??“我们的人追查到近期盯着使团的人马里,其中有一支比较活跃的是丹阳王的党羽派来的。”
??“党羽?不是丹阳王本人的话,那便是他的外戚了。”
??宁远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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