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的敲门声和刘婶的声音掐断了叶平央的休息。
“来啦。”
叶平央用尽了力气回应刘婶,虽然吃了药又小憩片刻多少起了起作用,但整个人看起来还是蔫巴着。
他揉着惺忪的睡眼,迈着蹒跚的步伐走到了门口,开了门。
“刘婶。”叶平央双手扶着铁门,身上只裹了件皮夹克,嘴唇一点血色都没,耷拉的眼皮好像下一秒就要合上了一样。
他又往远处望了望,没有人。
“哎呦,孩子。快回屋先。你这孩子咋生病了都不跟婶子说呢。”
“不碍事儿,刘婶。”
刘婶两个手里都提着东西,她没手再搀扶叶平央,但言语里透着满是长辈的关切。
两人回到堂屋,刘婶先将两大包东西搁到厨房,然后又回到客厅,坐在叶平央的旁边。
“乖乖,你这是咋了。咋突然发烧了。我过来路上碰见小原,他说你发烧了。”
叶平央裹紧身上的衣服,朝着推拉门的方向看了看。他似有不解的看着刘婶问道:“婶子,你咋碰上我弟弟了?”
“没有,我就今天过来给你送点东西。往你家走的时候看见他和一个没见过的人往村口去呢。”
刘婶端起茶几上的水壶给叶平央倒杯水继续说:“小原让我跟你说,他要去办事儿过两天才能回来,让你别担心。我问他去干啥,他也没说。小原这孩子看起来怪害怕人的,但说起话来还挺有礼貌的。”
“诶,他旁边那个人穿得可时髦了,还穿着西装,像是从大城市里来的,我也没敢问人家。”
刘婶的话让叶平央越来越困惑,他和原弈生活了好几月也没听说过他和谁走得近。
而且能和原弈认识的会是人吗?会不会…叶平央突然起身想往外走。
“诶诶,你咋了乖乖。”
“刘婶,我出去找找他。”
“你发着烧上哪儿找啊,人早都走了。你给他打电话问问啥事儿呗。”刘婶把人带回沙发上坐下。
“他没…”叶平央差点儿就把原弈没有手机这事儿说了出来。
这家伙基本就在家里哪儿也不去,后来使性子说在家里呆得发闷,非要跟着叶平央去店里待着,为了能让他老实待在家里,叶平央还斥巨资买了个二手游戏机。
现在一个从来不出门的人突然说有事,还跟着另外一个人,叶平央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捡到原弈那天,叶平央也是因为轻信了他,才被原弈赖上。他怕原弈有想之前那样故技重施,害了别人。
“小原又不会丢,你就在家好好养病等他回来呗。”刘婶拉着他冰凉的手安慰道。
倒是不会丢,当闯不闯祸就不知道了。原弈的突然消失让叶平央的情绪再度起了涟漪。
送走刘婶后,他回到房间里抱着手机发愣。
还会回来吗?杀了人继续回来吗?还是不会再回来了。那是不是…
叶平央脑子里闪出无数的疑问。他怕原弈伤害别人,更怕这个人不再回来。
这种劫后余生里夹杂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对原弈的依赖感快要让叶平央窒息了。
他拿起旁边的水咕咚咕咚地喝着,温热的水早已变凉,曾经的那个人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本提心吊胆的日子似乎是回到了。
“一共43。”叶平央熟练地打包着客人的东西。
“小叶啊,你那个弟弟呢。村里不少人想找你说媒呢。”那个人接过叶平央手里的袋子没有立刻走,而是跟站在柜台前和齐肩短发的叶平央闲聊着。
叶平央好久没听人提过原弈了,算算时间距离原弈离开已有两个月。他怔了下,然后讪讪地笑道:“他最近有事儿不在家。等他回来了我再跟他提提。”
“哎呦,我认识好几家的女孩儿,人都漂亮家里条件还好。等你弟弟回来了,我给他们牵线哈。”
这个人是村里有名的媒婆,退休后没事就喜欢给人找对象。原弈能被她记这么久实属难得,估计也是实在找不来什么人了,这才又想起来问叶平央。
“好,等他回来了,我告诉你。”叶平央敷衍了两句就把人送走了。
还没等屁股坐热,一群头发五颜六色的半大小伙子一窝蜂地跑了进来。站在这伙人最前面的黄毛,叶平央见过。
原弈走的第二天,他来店里问原弈去哪儿了。叶平央实话实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或许是因为叶平央看起来瘦小,容易欺负,黄毛叫嚣着原弈之前打了自己,砸了他的店,并警告说找不到原弈就会找他。后来报警后黄毛被送进了少管所,过了一段时间他出来后,便常常光顾叶平央的店,虽然不再惹事生非,却也没事就呆在这里,成了店里的一个固定存在,有时甚至会趁机驱赶其他顾客进店。
“出去。”叶平央指着时钟旁边冒着一个半圆形摄像头,毫不客气地说:“店里现在都有监控,你们闹事也该有个限度。”
“我们干什么了。”黄毛装着一脸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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