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九月,下午散步时可以穿一件薄薄的外套。雁稚回挽着蒋颂的胳膊在公园散步,牵着走在他们前面的,已经长大了一圈的小猫咪。这只挪威森林猫最后被确定的名字是“小猫咪”,言简意赅。蒋颂有时在床上故意叫它小乖,借此看雁稚回羞红了脸瞪他的表情。也因此,两人其实不大确定,它到底是否知道自己的名字。小猫咪的性格比较跳脱,喜欢往外面钻,封窗后还时不时表现得跃跃欲试,雁稚回于是提议遛猫。结果是,猫和人都很高兴。两人坐在长椅上,看猫盘在蒋颂膝上舔毛。雁稚回穿了及小腿的收身长裙,靠在蒋颂身边,玩他的手。“我现在在老校区上课。你是不是也很久没去了?从我工作开始……”蒋颂点头,抬腿稍稍颠了下猫。“平桨也在那儿,你感觉怎么样?”雁稚回笑起来:“经常能见到,他总来陪他那个小女朋友上课。”她抬眼望着蒋颂:“我最喜欢老校区,因为那儿的椅子现在还不定时上漆,像以前一样,有倒刺呢。”蒋颂正把猫提到一边,闻言无奈望她。远处有狗跑来跑去,在公园里小孩嬉笑玩耍的背景声里,他道:“你从前那次果然是故意。”-第一次发生关系之后,他们成为男女朋友,开始谈恋爱。那时尚且十七岁的雁稚回正在读大学,自然要谈校园恋爱。通过观察总结朋友的恋爱过程,她也逐渐开始喜欢拉着蒋颂在人少的时候闲逛。蒋颂已经三十二了,早远离了校园生活,也不如她有那么多空闲时间,但太阳刚落山的时候,总每天能抽出一个小时陪她在校园散步。他看着来往的学生,尽量穿得休闲,并幻觉是给女朋友参加家长会。蒋颂在这种时候更加后悔那已经发生的第一次。十七岁的雁稚回穿短及大腿中间的牛仔裙,大褶皱花边半包半掩着臀,年轻女孩儿都喜欢那么穿。雁稚回身上那种青春且躁动的馨香气息,像某种晶亮的开小花的水生植物一样,让蒋颂移不开眼,并每每惦念他被拿走的第一次,以及那个拿走的过程里,她吮吸他指肚的感觉。像鱼一样。红鲤鱼。皮肤。泥沼。在床上对他叫一声声的“爸爸”,用一种对待父亲般的孺慕和尊敬。……不能再想下去了。蒋颂表情一肃,迅速调整自己的心情,以及紧绷兴奋的身体。他不着痕迹观察雁稚回行走的动作。轻盈,活泼,看不出被折弄的痕迹,仿佛他的罪只是像蝴蝶一样短暂地栖了一夜就飞走,抖落下一点让他时时贪念觊觎的白翅粉而已。蒋颂收回视线。两人的脸显然引起很多经过的学生的兴趣,男生与女生看的方向不同,偶尔也相同那么几次。蒋颂微微拧眉,揽上雁稚回的肩膀。走了一会儿,雁稚回嚷着说累,拉蒋颂在长椅坐下。他们在的地方来往的人很少,雁稚回小心把裙摆顺着身体的曲线按在身下,而后规规矩矩并膝坐在蒋颂身边。她显然喜欢和蒋颂这么在校园里散步,闲聊间下意识轻轻晃着腿,完全没注意逐渐暗下来的天色里,那种白皙有多么显眼。没一会儿,女孩子短促地嗯了一声,疑问里带一点儿惊诧。蒋颂停止了正在说的内容,问她:“怎么了?”雁稚回抿唇,迟疑了一会儿,才有些窘迫地开口:“蒋颂,我穿短裙……没穿安全裤,椅子上的倒刺,好像扎进皮肤里了,有点疼。”到底还是小孩,形容那种感觉,也还是一句“有点疼。”
蒋颂皱眉,轻轻把女孩子扶起来,示意她站在自己面前,背过身。男人垂眼看向那一双腿,一眼后就错开视线,抬眼望着雁稚回转过来偷摸看他的脸,问道:“还记得扎到的位置吗?”雁稚回点头,撩起一点裙摆,蒋颂看到一抹红痕在裙摆下面近腿根的地方,像被蚊子刚咬过一样。应该就是那里。“好像真的有点儿疼……”雁稚回小声祈求:“您能看到吗,那个倒刺?我想把它弄出来。”蒋颂至今都记得,那晚之后头一次碰她的皮肤,就是大腿。绷得很紧的腿根,他总觉得再偏头一点点就能于余光里看到她内裤的边缘。“自己可以吗?”蒋颂尽量温和地解释:“你是女孩子,这个地方我不太方便去碰。”“不是男朋友吗?有什么不方便的……”雁稚回嘟囔着回头努力瞧自己的腿。她自己下手没有轻重,手摸索着在痛处挤了几下,胳膊的动作几乎要把裙摆再度带起来。蒋颂额头青筋直跳,只觉她再这么乱碰一两下,pi股就真的要被他看光了。按住女孩子的手腕放在一边,蒋颂轻轻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裙摆。“我来吧,疼了告诉我,应该扎得不深,我会……”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糟糕东西,更糟糕的是他先她一步在胡思乱想。蒋颂声音低哑:“我会轻一点,……雁小姐。”称呼刻意拉开两人的距离,蒋颂不想因为自己那个过家家般的“男朋友”的身份,对眼前这个牵引他心绪的小女孩再多出什么混账想法。雁稚回安静下来,红着脸看他。蒋颂尽量快速准确地摩挲了一下伤口,把木刺挤捏了出来。很细,几乎透明的一根。雁稚回接过来,对着路灯好奇地仰着头观察。她的大腿那里留下了指痕的红印,蒋颂起了反应,只庆幸他穿得同样休闲,没有被她发现窘相。“下次不要穿这么短的裙子了,”蒋颂俯身摸了摸木椅坐面,把外套垫在上面,道:“至少遮住大腿。”“可是我想给您看。”“给我看?为什么?”雁稚回抿唇望着蟮拖峦凡豢陨炎约旱氖秩痰氖终啤□蒋颂仍坐在木椅上,盯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