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什么人,命运就会把什么人刻意送到你眼前来。
晦气。
宁淮吊完几瓶水已经快6点了,踩着暮色回到宿舍时,他先是看了一眼对床,确认是空着的,这才松了一口气。
汪时岸和张新两位舍友见他回来,表达了几句关心就接着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宁淮的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不舒服,简单洗漱一下就爬上床了。
再次睁眼时,已经是夜半时分,宁淮摸了摸肚子,没吃晚餐就睡了,现在饿的慌。想起行李袋里,还有奶奶塞进去几个煮熟的土鸡蛋没吃,他轻手轻脚下了床,一顿翻找过后,就着几缕月色坐在阳台上慢慢吃着。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宁淮嘴里的鸡蛋半咽不咽,猛烈的咳嗽起来。
外面的人,见没人来开门,转为不耐的拍门,走廊的声控灯亮起,汪时岸和张新也被惊醒。
“开门!”低沉的男音配合着主人越来越用力的拍门声。
汪时岸和张新对视一眼,后者火急火燎下了床,开灯开门动作一气呵成。
“人都死了吗?这么慢!”陆川鹜推开站在门口的,大跨步走了进来。
张新被推了也没有生气,语气殷切的问:“陆哥怎么这么晚来?”
陆川鹜没理,径直朝阳台走去,
宁淮蹲在角落里,咳的上气不接下气,面色通红,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到处找水,水没找到,倒是跟陆川鹜那双阴沉的眸子对上了。
“稀奇,宿舍来新人了?怎么没人跟我说。”前半句是疑问句,后半句是陈述句,单是听最后一句音调上扬,但是含了几分不爽的语气。
汪时岸也从床上下来了,和张新像罚站一样站在陆川鹜身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张新推了推眼镜一脸苦相的说:“班导说给您打过电话了,您同意了的,我昨天也给您发了信息,您没回”
陆川鹜思索片刻,班导确实有打过电话,但当时他在跟朋友开趴聚会,人声杂乱吵的要死,根本就没听清班导说了什么,只嗯嗯嗯了几句就挂了,至于信息更是看都没看。
陆川鹜见宁淮半跪在地上咳的难受,驾轻就熟的从张新的桌下拿出新的矿泉水。
"想喝吗?"他晃了晃手里的水,眼里的戏谑丝毫不掩,眯起眼睛看着宁淮。
宁淮盯着眼前的一幕,眉头微皱,从地上站起,拿出桌上的瓷杯绕过面前的陆川鹜,打开阳台的水龙头,接上一杯屯屯灌了几口。
“喂!那个是自来水,我的天!”汪时岸小声惊呼道,张新使了一个眼色给他,赶忙闭上嘴巴,又跟禁声了似的。
宁淮此刻哪里还管得了什么自来水不自来水,几口水灌下去喉咙的火辣辣痛痒立马缓解,他只觉得现在舒服多了。
“我知道,没关系。”宁淮回完汪时岸,转头又看向陆川鹜开口道:“谢谢,但不用了。”声音不大,语气坚定。
陆川鹜面色阴沉,把水砰的扔回张新的桌上,又突兀的轻笑起来,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让宁淮充满警惕。
“真没意思。”陆川鹜说完就自顾自的进了浴室,没在理人。
第二天,宁淮先找到教务处报道,班主任姓曹是个胖胖的中年地中海大叔,招呼来班长带着宁淮先进教室。从门口道座位这几步路的距离意外的只有零星几道目光投来,很快又移开,或低下头做自己的事,或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谈。
早课还没开始,教室里有些吵闹,宁淮低着头安静坐在教室偏后的位置与众人格格不入,桌面上摊开着课本,散发着新书独有的油墨味。
不知道什么时候,教室里的喧闹声停止,班导老曹踩着早课铃声走了进来,先朝着宁淮的位置看了一眼,接着公事公办的说:“各位同学,早,一眼看过去大部分都是熟人,同学们应该大部分同学都认识我也都互相认识,我就不多自我介绍了,接下来的两年就由我带咱们理科一班的数学,希望大家多多关照”
说完又朝着宁淮看了一眼,接着道:“还有一件事,大家上学期应该也听说了,我们学校办的慈善特招生人选出来了,我们班自然也分到了一位成绩优异的同学,那个宁淮,你站起来让大家都认识一下你。”
宁淮顶着重重目光站起,脊背绷的很直,在班导鼓励的目光下作了自我介绍。
“这位就是咱们班得来的好苗子,虽然以前的学习环境一般,但是成绩相当优异,如果学习或者生活上有什么不方便的,麻烦各位同学关照一二。”
宁淮坐下时不经意的往后看了一眼,发现左边靠后位子的位置上还空着,正疑惑着,传来笃笃的两声敲门声,宁淮寻声望去,只见一个高大清携的人影站在教室前门。
“停驭啊,怎么迟到了?”虽然是疑问句,但是班导老曹叫的亲切,脸上乐呵呵的,一点责怪的意思都没有。
“塞车。”谢停驭磁性的声音响起,那张冷冰冰的脸上一点抱歉的意思都没有,简单两个字说完也没等班导回什么,自顾自的走到空桌上坐下,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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