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ary:他们跳了一支糟糕透顶的舞。
我不会跳女步。马德兰说。
他看着叶槭流执着不肯放下的手,不知是否该将自己的手放上去。
他倒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隐瞒对方,而是真的“不会”。他确实曾观察过他人的舞步,也曾教过人跳舞,但这是不一样的。他总不能让面前的年轻人跳女步。
我也不会。叶槭流干脆地回复道。他再度向马德兰递出邀请,说,没关系,您跳男步就行。我会跟上您的。
这倒不失为一种方式,然而仍存在问题——要这样完整跳下一支舞来实在难度过高,且中途很有可能发生类似互相绊倒之类的事故。然而马德兰犹豫许久,仍将手搭了上去。
这并非正常的邀舞流程,但这也并非是在舞会之上。办公室暂作舞厅,脚下铺陈地毯,风衣下摆扬起弧度,没有觥筹交错间映出的光亮,只有落地窗外映入的橙红的斜阳。
他们的身高有些差距,年轻人的舞也跳得着实青涩。男步对男步,照理应当跳得人手忙脚乱,叶槭流却硬是撑起气势,跳出种与他势均力敌的奇特美感。
是的,是的。眼前的年轻人从来都是再好不过的好搭档。
无声的舞曲倏然变调。
可这并不能否认,这终究是支怪异的舞。前进,后退,没人旋转让步,接着再度前进。他看着他的眼睛,斜阳染上暮色。
他蓦的踏空。
肢体似乎不受控制。他向下坠落,窗外暖色骤然黯淡,余下深深暮紫与点点星光。年轻人前踏一步,纤瘦却有力的手臂揽住他的后腰。
略长的黑发低垂,在眼眸之上蒙了层帘幕,朦胧了一片暮色。
他听见年轻人唤他。
局长。
马德兰先生。
老爹。
索尔。
托里亚。
他的手被年轻人紧攥着,另一只手扶上对方的肩膀。
他们一同落进那卷柔软的地毯。
身上之人俯身吻他。
细碎的吻落在他颈间。心脏在胸腔中跳动,疼痛地跳动,鼓噪地跳动。冷凉的手指打开他的身体,触碰深处炽热的血肉。
雨。雨幕从天空倾泻而下,一切都被朦胧成水色的色块。
衬衣崩落了几颗纽扣,皱巴巴地堆叠在身上。手腕被禁锢在身后,甚至于无法挣脱。
已经够了。
…已经够了。
他昏昏沉沉。
冰冷与炙热同时刺痛他的身躯。他抬起头,残存烈焰的铁灰色倒影出身上之人的眼眸,如深海冰川,除了幽深刺骨的冷意别无他物。
走神可不是好习惯,托里亚。那人温和地警告道。
口腔中溢满干涩的血腥味。他闭上眼睛。
他感到自己被拽扯起来。楔入体内的凶器变换了角度,仿佛将要捅破他的内脏。
他几乎将要干呕。
那人的手依然揽在他的后腰。潮水翻涌,似要将他溺死其中。然而那人,那人,却悠然从容得似是赴一场舞会的约。
他含混嘶哑地念出对方的名字。
……艾登。
他从未跳过如此令人作呕的舞。
suary:与托里亚分开后,索尔发现自己偶尔会与他共感。他一直没将这事放在心上,直到某个夜晚,他隐隐感到有人在抚摸他的腰侧。
这实在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从腰侧传来的触感无比真实,那是一双手指修长的、毫无茧子的手,指尖泛着丝丝缕缕的凉意,冷得像深秋的雨。他捏紧钢笔,在墨水晕开前狠狠扣上笔盖。
索尔早意识到自己偶尔会与托里亚产生共感。这大多时候都不碍事,毕竟托里亚如今是凡人,此前他从对方那里感知到的都是疼痛,而七阶天命之人所能承受的疼痛阈值比凡人高了太多。纵使托里亚重伤濒死,他所受的影响也十分有限。
然而今晚。今晚。
男人的指尖紧紧扣住卓沿。硬木桌面不堪重负地悲鸣,指痕深刻于其上。
如果有人在此刻推开办公室的门,定然会因索尔的表情而心惊肉跳——他的脸上仿佛淬了寒霜,脸色黑到极点,铁灰眸底燃烧着冰冷的怒意。
是的,是的。即使全然没有这类经验,索尔也立刻意识到——托里亚正在被人侵犯。
座椅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吱嘎声。他垂首不语,呼吸渐趋急促灼热。有什么形状猥亵的器物挤开紧闭的穴口深入,目标明确地撞上某处软肉。即使所有感官都是这样告诉自己,他依然明白这不过是假象,不过是——从另一个自己的身体里传递过来的——假象。
身后沾染着润滑剂的黏腻冰冷。从未被开拓的身体本应感到排斥与厌恶,他却能清楚地感知到:自己此刻的所有反胃感都源于他的心理,而非被异物侵入的本能。
也就是说,他是第一次共感到这样的屈辱,托里亚却非是第一次遭遇这般对待。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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