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惠一听这话,紧皱的眉头立刻舒展了。
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尤恺这才正式进入今天的重点:“不过,夏老板,您当年为什么要把夏世愈送去福利院呢?他应该是个有家的孩子,没错吧?”
这话一问出口,夏之惠唇边挂着的笑容就瞬间僵住了。尤恺等了好半天都没等到她的回答,于是放缓了语气,说:“我想您应该是有苦衷的。看到您店里的那些画,我就知道您很爱他,不是无缘无故把他送去福利院的。”
夏之惠的头低低的,尤恺继续引导:“我知道这件事对于您来说难以启齿,我也不喜欢揭人伤疤,可是如果我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到时候我和夏世愈就很难建立接触。”
夏之惠的头稍稍抬了起来,嘴唇微微蠕动,看起来十分纠结。
尤恺继续趁热打铁:“他今年26岁了,在那个机构里很可能已经被培养成了一个科研人才。他在那里生活了16年,而他和您待在一起的时间只有9年,我必须考虑到他并不想回来的可能。虽然这很残酷,但这就是现实,我的职责就是根据您提供的信息,规避这种情况。”
“所以……”尤恺稍稍倾身,语气带了些压迫,“请您相信我,好吗?”
夏之惠的双手紧紧交握着,嘴唇毫无血色,她的头始终低垂着,嗓音异常闷哑:“我当年……把他送去福利院,是因为……他在那个家……在那个家……会有危险。”
“危险?”
夏之惠轻轻点了点头,交握的指节泛着苍白,“我当年的丈夫……”
她缓缓抬起头,看着尤恺,眼中透着十足的恐惧与厌恨:“是个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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