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我留着她有用,”沈安宁把凳子往他身边挪了半步,靠进他怀里,“郎君放心,只是给她看看,你不会少块肉的。”
"给她看看?”裴衍之蹙眉,"你倒是大方的很,连夫君也能随便让人看!我不喜欢她那个眼神
那丫鬟在屋里的时候,他总感觉像被人非礼。
“郎君你知道吗?”沈安宁挠着他的腰,忽然转了话题,“溪儿今日
开口说话了,她叫我‘娘亲’。”
“真的?”裴衍之声音微颤,似是有很多话想说又都堵在喉咙。
裴小溪一岁之前,他最宝贝那孩子,可后来整整五年,那孩子都像个活死人一样,看了就心痛,所以他有很久都不敢踏入清溪院的门。
"嗯,只是含糊不清地叫了一声,我觉得溪儿身边还是得放可信之人,所以就让胭脂去了,”沈安宁抬起头,看入男人的星眸,“至于春桃,她心思活络,也有活络的用处。”
“你呀!”裴衍之手指一点她的额头,宠溺道,“才刚出月子,莫要
太操劳才是,丫鬟不安分,打发出去便是。”
他只当沈安宁是想料理一个不安分的丫鬟,并不知道春桃对裴小溪所做的事。
“春桃这么大胆,敢觊觎我的夫君,我可不会轻易打发了,要留着慢慢敲打,郎君你就委屈几天?”沈安宁头埋在他怀里。
感觉到她对自己的占有欲,裴衍之忽然自信满满:“也罢,就按
你的想法做吧!只要她不太过分,我都能忍。”
沈安宁抬头,朝他一笑:“郎君最好了!”
春桃在主院里呆了几日,发现裴衍之就是个水中月镜中花,看得着摸不到,渐渐也失了耐心,又把目光移向了宋家大公子宋玉成。
前日郡主来的时候,当着夫人的面说起宋家大夫人有孕,这几日正在寻听话的丫鬟给郡主的大哥侍寝呢。
春桃的心早就飞向了宋家。
等她在裴家的差事忙完了,郡主就会和夫人说,把她要去宋家,给宋家大公子当通房。
春桃知道,这回的差事非同小可,平时都只是在裴小溪的胳膊上取一点血,这回却是要取新鲜的心头血给太后服用。
只要她办好了这最后一件事,就能当上宋家大公子的妾,她春桃也是个半个主子了!
春桃越想越开心,干活的动作比乌龟还慢,一个五斗柜半天也没收拾完。
“你在想什么呢,春桃?”沈安宁的声音传来。
"没……没什么!”丫鬟手里的鸡毛掸子猛地一动,差点把佛像砸了。
“正好我有事找你,"沈安宁轻轻拍着怀里的婴儿,"姑母最近身体不适,我想上街去给她买些药材,你对药材有些见地,随我一同去吧。"
“是。”春桃没有怀疑,还有几分得意。
她和其他丫鬟可不一样,她是好人家的女儿,她爹从前是个药铺的伙计,春桃从小就在药铺里把药材认了个七七八八。
若不是他爹后来染上赌瘾,把她和姐姐卖了,她也不会给人当丫鬟。
好在这当丫鬟的日子就快熬到头啦!
裴冲冲正把脑袋靠在他娘亲肩膀上,看着那贼丫鬟得意的神色,发出“嗷嗷”声:你当人的日子也快熬到头啦!
沈安宁把裴冲冲留在府里,又交代了芙蕖和翠冷几句,就领着春桃乘马车出了府。
这还是她出月子以后头一回上街,沈安宁掀开车帘看着窗外的街景。
上京街头和她记忆中变化不大,依旧是吆喝声、买卖声熙熙攘攘,街边的小吃摊冒着白色的人间烟火气。
她忽然想起前世临死前看到的最后一幕。
她久病缠身,看到的最后一个人竟然是贺执文,那男人当时已经继承了齐国公府爵位,提着食盒在她面前耀武扬威,说只要她从
了他,便将篮子里的酒菜都赏给她。
沈安宁拒绝以后,那变态就用刀划花了她的脸,还说要她下辈子只能做个丑八怪。
“夫人,贺公子又派人递了帖子来,”马车里只有沈安宁和春桃两人,春桃就大胆起来,试探着问道,"夫人当真不回信么?”
沈安宁从窗外抽回目光,瞥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小丫鬟,故作惆怅道:“我与他终究是不可能,我已成亲了,又有子女…"
她知道这丫头想做什么,不过是奉了宋如真的命来骗她和贺执文见面,然后再当众捅破,让她身败名裂。
春桃眨着亮晶晶的双眼:"那怕什么的?贺公子不介意啊!”
“我还比他了大八岁,"沈安宁摆出一副“恨不相逢未嫁时”的表情,摇头道,“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夫人,奴婢听闻贺公子一直都未娶妻,他肯定是……一直在等你啊!”春桃激动地说道,"像贺公子这么情深义重的美男子,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啊!”
呵,还真是情深义重,当宋如真的走狗也算情深义重?
"不必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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