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柠察觉到了她目光里对自己的敌意,很明显。
“原来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秦小姐……”
女子目光不善的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扬起的嘴角分明有笑意,但却未达眼底。
还当是什么天姿国色,原来也不过如此。
怎么就把这个素来冷情冷血的男人迷得晕头转向的?
江淮深脸上的神色本来还算温和,在看到她后却瞬时冷了下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能来,我就来不得吗?”
她并不介意他的冷脸,神态倨傲的迎着他沉沉的视线,眼中是一片蔑然。
江淮深耐心不多,冷淡地斥了声,“让开。”
对方还是挡在他面前没动,目光几经流转,最后落在了煦煦的身上。
这一眼望过去,诧异自是少不了,但刚才的倨傲却不见了。
江淮深懒得再多跟她浪费口舌,拉着秦柠和煦煦直接从她身旁绕了过去。
秦柠回想着刚才那个女人的目光,看自己时好像很不善,但看煦煦时明显没有恶意,反而……还很温柔?
她忍不住侧过脸问身畔的男人,“她是谁啊?”
这事也没什么可瞒的,江淮深冷冷淡淡地回了声:“是然然。”
“然然?”秦柠倒抽口冷气,这下诧异的人轮到她了,“她就是你……”
“对,是我妹妹。”
对于江淮深这种心性高傲的人来讲,这应该是他不太愿意提及的一件事,所以她没有多问。
对于他的过去,秦柠了解的并不全面,只知道他是江振生的私生子,是他酒后与一个夜场的舞女所生。
他母亲在发现怀孕后想方设法的偷偷将他生了下来,试图逼宫上位,可徐欣又岂是吃素的主?
于是逼宫不成,还被徐欣灌醉酒送到了一个房地产老板的床上。
后来江淮深就多了一个同母异父的妹妹。
她听他提过一次,女儿出生后,房地产老板就留下了她们,当作金丝雀豢养在了外面。
可情人只是情人,难登大雅之堂,被人家正室发现后就没了能躲藏的地方。
那时老板对他母亲也腻了,于是给了一笔钱打发了。
再后来,他母亲染上了重病,去世那年,许初然只有十四岁。
她与江淮深差了三岁,那年他刚刚十七,本应是无忧无虑的年纪,却又担负起了养妹妹的责任。
秦柠出生在一个幸福的家庭里,虽然后来家中遭遇变故,但父母却一直是相爱的。
她体会不了他的那种心酸,也不知从何安慰,于是隻好握紧了他的手。
她想告诉他:不管发生什么,以后她都会永远陪在他身边。
酒过三巡,秦柠实在走不动了,就拉着煦煦找了个地儿坐了下来。
江淮深还在应酬,跟人聊到了城区的一块地皮,打算等政府的批文下来之后,就召开招标的选举会。
他对那块地皮的兴趣很大,打算投下来建娱乐会所。
聊完后刚打算去找秦柠,手机却收到了一条信息。
是许初然发来的,内容很简单,只有寥寥几字:来二楼的6号房间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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