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跨过道德伦理的界限,程思羽把自己内心所有的抗争因子压下,不去思考对与错。
只苟且眼前美好,曾经的迷茫和痛苦也渐渐消散。
爸爸的性和爱一样波涛汹涌,思羽每一次从不情愿到自我沦陷,对父亲的感情也在一点点发生变化。
爸爸总对她说,情妇可以随时换,但女儿只要一个,没有人可替代。
男人,会爱很多女人,但挚爱的女人永远只要一位。
以前,爸爸的挚爱是妈妈,现在是女儿。这份爱比父爱更刻骨铭心,更水乳相融,更亲密无间。
比起以前冷漠的爸爸,程思羽更喜欢现在的爸爸。
程颐冷冷的眼现在会温柔地看着她,现在会为她精心准备每一顿饭,会和她开开心心地聊天,会关心她的学业和身体,一切以前没有的,现在都有了。
他们就像是一对普通的、相亲相爱的父女一样生活。
程思羽虽然和爸爸生活了16年,但实际上她是被阿姨们照顾长大的。
从她记事起,她就深刻地明白爸爸非常非常恨她,讨厌她。
因为如果没有她,妈妈不会因为难产大出血死在生育房,爸爸也不会因此长期患上抑郁症。
她是一切痛苦的根源,是造成钟程两家关系僵硬的人,她是没有资格得到爱的。
可是,现在程思羽有了爸爸的爱,即使是一份畸形的爱,对于思羽来说也是至关重要的。
如果爸爸不是爸爸就好了,没有心里那道她跨不过去的道德槛,她一定会非常非常爱这个男人。
“程思羽,程思羽”政治老师林卫扯着干涩的嗓子点名,见人没有动静,又生生喊了几遍。
寂静的班级,所有人全部焦灼地、看戏一样地盯着发呆的女孩。
方可可看到林老师紧绷的表情,害怕地紧紧拽着程思羽的手提醒她。
钝痛的感觉将她从思绪中拉回现实,然后就看到了一群看戏的同学,以及面色难看的老师,手心也跟着冒起细细的密汗,程思羽一样十分害怕有人注意到她的反常。
尴尬,僵直的氛围,让她坐立难安,稳了心神站起来。
“对不起,老师,我走神了”“请您再说一遍题目”
“哈哈哈~”几个男孩子哄堂大笑,压根没说题目。
那一瞬间,程思羽的脸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涨红,而林卫面色缓和了不少,至少还有点礼貌,随即呵止了起哄的人。
提问也并不难,林卫不刁难人,这一场小小的风波就这样渐渐平息了。
课后,程思羽也不忘谢谢方可可。女孩很安静,认认真真地趴在课桌上看书,淡淡地回了一句她,不客气。
炎热的六月,方可可身上里里外外穿着长袖和长外套,即使是出汗也不脱下。
她是全校出了名的怪胎,没朋友,不说话,透明得跟空气一般。
但是经历过最近的事后,程思羽摸着自己身上同样厚厚的外套。
不解地问“你为什么穿这么多衣服,不热吗”
方可可抬眼,脱口而出:“你不也一样吗”
程思羽思索片刻“我我感冒了”
女孩冷冷地回答“我体寒”
被怼得哑口无言,程思羽尴尬地笑着掩饰,排外的磁场令她感到困惑。
6月23,是程思羽最讨厌的日子。她的诞辰,妈妈的祭日,身边没有一个人在这一天是开心的。
早早地,整栋别墅就是萦绕在佛香下,一片沉寂,下人们都悄悄地躲起来。
从墓地回来后,程颐就一直呆在亡妻的房间。
他们是青梅竹马的小情侣,一起经历了最困难的时期,从年少懵懂到暗生情绪,再到踏入婚姻殿堂,相互扶持了很多年。
当年,钟玉体弱多病,长期要吃药,他本来不想要孩子的。
但是,钟羽一直缠着他,甚至还给他下药,就是为了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结果,孩子有了,他最爱的人却没抗过去。
程颐明知钟羽的身体不适合生育,还是没顶住她的软磨硬泡,他经常回想如果当时劝住钟玉打掉这个孩子,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
程思羽走进妈妈的房间,她很少来,一个是害怕,一个是愧疚。
看到爸爸就跪在灵牌前,身体蜷缩成一团,抖动的身体,显然是已经哭了很久。
蹑手蹑脚地走到男人面前,少女轻轻地怀抱,给男人擦拭眼泪。
在思羽眼里,爸爸是脆弱的,是深情的。此刻,她很心疼,也很嫉妒,她赌不定爸爸会不会对自己也有如此深的情感。
程颐看着和钟玉一模一样的女儿,更是忍不住痛哭起来,袖子来回擦拭亡妻的照片。
口中喃喃“羽儿,你生了一个你,好像,真的一模一样,是不是你也想我了”
“你好狠的心,抛下我一个人,说不定那天我就真的去找你了”
男人哽咽的话语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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