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下身传来的硬挺触感,江枝瞬间发毛了,江榄竟然硬了,还在下流地蹭着他。
他突出的手肘抵在墙上借力想挣脱掉:“江榄我警告你,别再做错事,我可是你亲哥!”
“嗯。”江榄发出不在意的应答,钳制住江枝,隔着衣服咬上了江枝因为双手反举而挺起的胸。
江枝的衣服薄,江榄一下就咬准了地方,江枝脑中惊骇得无以复加,隔着一层衣服,布料贴在他胸上,江榄把那点叼在嘴里,让他动弹不得,衣料很快就被濡湿,沾湿了里面通红的一点。
江枝瞬间泛上一阵恶寒,在因为江榄俯下身而空出的一点缝隙间,抬起腿往江榄身上踹:“滚远点,你恶不恶心?”
江榄被踹得一声闷哼,脱了嘴,然而目光还直勾勾地看着那濡湿的一小片:“哥自己都说了是我亲哥,还想抵赖吗?我就算操了自己亲哥,难道哥还能不认我吗?”
“我会的,江榄。”江枝厌恶极了江榄盯着他那处看的眼神,“你如果真的那么做了,我这辈子都不会认你。”
“哥不会的。”江榄放开了江枝被压制住的双手,江枝得以垂下双臂,轻微活动着以缓解被扣住的酸痛,却被江榄连着身体一起抱住了。
江榄把他抱进怀里,脑袋埋在他的肩膀上,一如七中小巷子里的那个拥抱。只不过那时候天气还冷,隔着几层衣服,他尚且能忍受,尚且能温柔地帮忙理顺江榄的头发。而现在是炎夏,他被火热的身体圈住,乱掉头发的也是被压在墙上强吻的他。
“放开我。”江枝皱着眉,极力偏开头,远离肩膀上江榄的脑袋。
江榄没动,而是用额头蹭了蹭江枝:“我不放,哥,你说无论怎么样你都会认我好不好?”
他的声音有点可怜,明明是他惹的祸端,说的浑话,现在又来乞求江枝的怜悯。
江枝冷哼一声:“我以为你已经做好了断绝关系的打算。”
“我没有,我舍不得。”
“那就放开我。”
江枝终究还是给了江榄一个机会,他还是希望江榄能接住他下的最后的通牒。他看向江榄的眼神里面,至此依旧是冷淡的寒光。
江榄把头从江枝的肩膀上抬了起来,来回地看着江枝,忽然松开了手。
江枝被紧抱着的身体终于得以喘息,衣服被紧抱时产生的褶皱松散开来,江枝抬起右手,撩起左臂处的袖口,看见了上面的红痕,上手搓了两把。
余光里,他看见江榄站着看了两秒,然后扔下一句“对不起哥”,飞快地进了浴室。
江枝右手垂下来,发现自己双腿因为刚才紧绷的站立而感到酸楚,他缓慢地靠着墙蹲了下去,似乎这样就能好受些。
他脑子里很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失神,理不出头绪。
片刻后,一墙之隔的浴室里,水声响起,接着是江榄难以压抑的粗重的喘息声。
江枝愣了一瞬,随即反应了过来,慌忙起身离开墙边,走到宿舍的尽头,打开门来到了阳台。
阳台上挂着空调外机,很热,江枝再次靠着墙蹲了下去,阳台灯没开,宿舍楼下的路灯在沿路的树影中,照不明这一处角落。
他想不通,当年那个小孩,怎么就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是他的错吗,和自己的弟弟不像亲人,是他的错吗?就算他们不像亲人,江榄也不应该把主意打到他身上来才对,江榄怎么就会变成了这样。
他能斩断这件事吗,他想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那样可以吗,或许只要江榄拿到录取通知书回去了以后,他们再也不用在成柯或者屈津见到了,一切就能回归正轨……
江枝的思绪像一团乱麻,没注意到门口有人在靠近。
江榄淋了一通冷水,从浴室里出来了。狭小的宿舍里没有看见江枝的身影,他往阳台的方向走去。
推开门,迎面而来一阵暑热,他侧过头,看见了角落里曲起长腿的江枝。
说真的会对他动手的江枝,说不介意最坏的后果是住院的江枝,好像都只是在狐假虎威,和他面对面时用尽伪装,发狠地说出每一句重话,最后还是一个人缩在角落里。
江榄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罪大恶极,他想得太简单,也为江枝想得太少了,他只想过他喜欢江枝,没有想过他这样会伤害到江枝。
江枝是被最亲的家人推拒在一旁的,他身上有杨美和江华明不愿意直视的伤痕,有难以开口重修于好的罅隙,有年复一年愈来愈远的天堑。
他像是一只玻璃杯,被打碎了,因为有伤人的可能,所以碎裂的玻璃渣也被全部丢掉了。
江榄走过去,嗓音微哑:“哥,进去吧,这里好热。”
江枝很难说自己还愿不愿意继续和江榄待在同一个空间里,闷热的阳台让他呼吸困难,江榄向他靠近,面前忽然掀起一阵清凉。
他抬起头:“你又冲冷水。”
江榄背对着路灯,他看不见江榄面上的表情,但江榄看得见他的,路灯昏黄的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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