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有着晨跑好习惯的楼舟渡定点准时爬了起来,然而他刚稀里糊涂拉开浴室的门——
——就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符肃北穿着楼少爷昨夜扔给他的小熊*****睡衣,气势十足地堵在浴室门口,露出一口整齐白牙:“起好早呢,亲爱的。”
楼舟渡:“……”
二十分钟后,楼舟渡把做好的早餐端上桌,开口下了逐客令:“吃完你就走。”
“我去哪?”
楼舟渡心想符肃北发个烧怕是把脑子一并烧融了,一个成年alpha怎么跟没断奶的娃娃似的。
“哪?回你自己家去。”
“我没家。”
“你没家关我什么事。”楼舟渡冷笑:“我能给你造家吗?”
符肃北就等着他这么一句,做作一笑:“我们不是夫妻吗?”
“行了少爷。”楼舟渡摆摆手:“这莫名其妙的婚姻咱俩大概都觉得晦气,就把事情摊开了说吧,别上赶着互相恶心了。半年到期后我会主动提出申请,你到时负责签字就行。至于这半年里,我只有一个条件,不许在明面上找情儿鬼混。”
两人鲜少有这么坐下来和平说话的时候,符肃北听他说完,眼神闪动,不知在想什么,只慢吞吞地给了一个:“哦?”
“我家那边我会说好,希望你也是,如果有需要逢场作戏的场合——”说到这楼舟渡顿了一下,他俩这众目共睹的关系做戏还有用吗:“——我会配合。”
“配——合——”符肃北悠悠拉长语调重复了这俩字,说不上是讽刺还是别的什么:“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楼舟渡当此事揭过,饭毕收了碗筷去厨房,一回头却被悄无声息跟上来的alpha拦住了,符肃北双手撑在橱柜两侧,这个姿势靠得极近,几乎是将人半圈在了怀里,他自己像是完全没意识到,只笑问:“我还有个问题。”
楼舟渡脑门青筋狂跳,抬手把人狠狠推开了:“有屁快放。”
符肃北任自己被推得踉跄,借着力靠在了另一边的橱柜上,抱起双臂:“这半年还长着,你不让我在外面找人,给我憋出病了怎么办?”
楼舟渡被这傻逼烦得手痒:“你听不懂人话?你爱找谁找谁,别给我搞得大张旗鼓人人皆知就行,私下,私下懂吗?”
符肃北十分欠扁地一笑:“可我这人做事光明磊落,不喜欢搞地下情。”
楼舟渡:“……”
你?光明磊落?
他只觉得符肃北在戏弄他:“你想怎样?”
符肃北突然再次靠近了。
楼舟渡不知怎么的,竟下意识退了一步。
符肃北停住,笑:“你怕什么?”
“我怕你这傻逼又犯病。”楼舟渡刺他一句,不想再磨叽下去:“你要么答应我的要求,想办法做到——”
符肃北打断他:“我要是不答应呢?”
“不答应你这半年就别想安生。”
两人目光在空中相汇,仿佛已经碰撞出了日后的无限火花。
“要不这样,楼二。”符肃北说:“咱们再怎么说,现在也是夫妻,那行使夫妻义务也很正常,不如……”
楼舟渡眼皮一抖。
什么意思?什么叫行使夫妻义务?
难道是叫自己帮他解决这一年的生理需求?
怎么解决?上床吗?
和符肃北上……楼小少爷一个恶寒,想也不想开口拒绝:“不行。”
“……不如我住进你这里,互相监督不搞‘外遇’……嗯?什么不行?你反应怎么这么大?”
楼舟渡呛了一声。
他急着把这事翻篇:“让我考虑几天。”
两人在这个寻常的早晨口头签订了短暂的休战协议,为帝国未来半年的和平做出了一定的贡献,然而等楼舟渡换了身运动服出来,抬眼看见符肃北仍然坐在客厅里时,这份刚竣工的协议就有了破裂的趋势:“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符肃北放下报纸:“提前适应家庭氛围。”
楼舟渡:“我说我还要考虑。”
符肃北:“这是最优方案,难道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楼舟渡盯了他一会儿,不想因为跟这么一个败兴玩意儿打架而坏了自己早上的好心情,于是给了一个算你狠的眼神,自己往门口走去,估计等他回来姓符的也就滚蛋了。
结果符肃北站起身,悠悠跟在了他身后。
楼舟渡刚把门打开,终于忍不住了,回头揪起他的衣领把人按在墙上:“你到底想怎么样?”
符肃北冲他眨眨眼:“提前适应夫妻生活。”
楼舟渡:“你——”他余下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只见符肃北嘴角一勾,手掌隔着运动衣那一层薄薄的布料在楼舟渡后腰一压——
两人身高相近,符肃北巧合似的微微低了一点头,还处在懵然状态的楼舟渡一个前倾,嘴唇就触上了一片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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