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如今是年逾半百,怕是常年卧病,心思到底也软了几分,不再像当年一般锐意进度,甚至咄咄逼人。看姜临漳,指不定也是希图他少年青春,留在身边伴驾也算得些开解,毕竟自己也加冠多年,又要辅政治国,不能时时刻刻陪王伴驾,皇帝龙体不便,几乎是被困于深宫,有人开解心绪,总比忧思过甚的好。
姬昱泽翻来覆去胡思乱想,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把姜临漳调离皇帝身边。不过这个念头刚起,立马摇头已是否定。姬旻只是身子弱,脑子可是清楚,心明眼亮繁剧国事但凡指点一句均是切中要害,庖丁解牛一般。不管自己打着什么名号,只要不经允许动人,皇帝怕是心中必然猜忌。
之前姬旻情起之时,已经透过传位之念,虽然宫中口风紧,外朝无人得知,自己也伏地叩首哀求,到底是老迈帝主与辅国太子,天然就会有些顾忌,父子情深如何,琴瑟和谐也罢,帝位面前,谁敢舍命一搏。
姜临漳动不得,甚至都不能露出一丝异样。姬昱泽无奈发现,自己不能对这少年榜眼做任何出格举动,相反还要时不时赞扬几句,如若不然,惹得姬旻伤心,迁延病体,自己百死莫悔。
皇帝这几日风症稍好,鹤手都在姜临漳秘法揉按下能挪动几分,说话力道也足,气息绵长不少。晚间唇舌交缠也不是心闷气短,一时就要渡气,还能好生一夜安眠,不再夜半惊惧痉挛。看在姜临漳还能伺候龙体安泰份上,再看几日吧!姬昱泽将密报仔细锁好,心里还是准备以静制动。
被太子惦记上的待诏姜临漳,正在半跪在地,冲素舆上歪歪斜斜靠着的皇帝鼓励开言,“皇上,可再试着些。”
乾清宫小花园内,姬旻靠在素舆中,几条束带均被解开,鹤手哆嗦着贴在身前不住颤抖,头都歪在右侧,一双桃花美目已是翻了软白,右侧眼珠都对了起来。
皇帝细瘦双腿轻微踢打,像是癫痫又像是痉挛,身前横着一根竹枝,上面挂着个金铃。姜临漳今日当值,哄着姬旻在御园中锻炼腿力,之前搂着龙躯行走十步,姬旻已是脱力,如今再走定是也不好到哪里去,不若先锻炼腿力,等有力气再行步行。
所以姜临漳在姬旻素舆前让太监横着竹枝,上面挂着金铃,哄着姬旻抬腿踢响。可怜姬旻早已习惯,安坐素舆必要束带定身,一朝去了束带,满腹心神都在端坐不滑落上,哪还顾得上嘴歪眼斜,形容狼狈。歪歪扭扭踢了几下,俱是仅仅能碰到金铃响不起来,一发急,龙目不由自主对了起来,看景都是重影,口唇间挂满龙涎,也不知哪里来的气力,左腿用力一甩,终是踢到金铃叮铃一响,人已是被带着要栽倒。
姜临漳眼疾手快,扶着皇帝安坐,手下龙躯不住颤抖,连束发巾帻都有些歪斜。因怕姬旻不时病发,平日不见外臣,金冠龙冕都是不戴的,姜临漳如今在姬旻心中,也已不算外臣。
皇帝几乎是蜷在榜眼郎怀里,喉头嘶拉作响,肺部已是带了急促痰音,白进在旁瞧得真切,刚才龙腿用力,皇帝只兜着尿布的下身已然洇湿,朱红常服下已经墨团般晕染。急忙过去和姜临漳一道拍痰,皇帝咳得惊天动地浑身发抖,好半天才无力滑出一口浓痰,额头已是一片虚汗。
白进半跪在地,手上不着痕迹用披风盖住皇帝下身,也不敢直说,只小声询问,“万岁爷,外头风大,咱进暖阁少歇可好。”
姬旻耳边刺鸣声不断,湿哒哒龙根都在不住轻颤排尿,知道必然失禁,只姜临漳一片心意助他恢复,也不好怪他让自己脱力。糊了一片浊泪的龙目微微闭上,几不可闻的点头,冷汗都顺着鬓角流下。
素舆被抬进乾清宫暖阁,直接就搭进净室。姜临漳搂着皇帝不动,看着白进亲自替人解开常服,热毛巾擦拭下身更换尿布。这回因是站着打量,姜临漳身量又高,白进因为榜眼郎时常侍疾一时也忘了避忌,却让目力极佳的清岚公子分明瞧见,皇帝下身除深粉龙根,竟是还有一条蜜缝!
姜临漳虎目大睁,弓马皆熟的武功底子强撑,才未曾紊乱呼吸让人瞧出端倪。
皇帝是个双儿!
姜临漳反应过来的同时就觉得浑身血流都往下身而去,肿1胀下1体已经是抬头得翠色官服都遮不住。姜临漳玉面发红,都不敢低头看怀里皇帝,翠绿官袍上已是被皇帝汗湿染成墨绿,眼睛直勾勾看着净室墙壁,心里一片空白。
白进打理好皇帝下身,暖玉都换好抬头,就看清岚公子露着满脸痴样,木愣愣看着净室对侧发直。平日那些机灵全然不见,搂着皇帝的有力手臂,手背上青筋还在突突跳动。
白进低头包好尿布,顺着视线已是瞧见,知道皇帝秘密八成是让这年轻待诏察觉,心里嘀咕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照常吩咐内侍将皇帝素舆抬回暖阁,又挪动龙体躺靠在窗边炕上,一如既往待皇帝喘息平定,服侍进药。
按说此时,伴君待诏该是跪安,今日白进却没有打发姜临漳退下,而是借口官服已乱,有碍观瞻,让小太监带着他去后头更衣。趁姜临漳出去,白进凑在皇帝耳边嘀嘀咕咕几句,姬旻凤目缓慢睁开,精光一闪而过,含着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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