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传来一阵阵啾啾鸟鸣,燕述玉撑开窗户,一只圆胖圆胖,脖子上带着根红绳的小麻雀便蹦了进来,熟门熟路的跳到桌子上找点心渣吃。
他在小桐关已经养了快一个月的伤,身后先是结了一层厚厚的血痂,日夜都痒得难捱,生生将他熬得清瘦了些。
直到今日血痂开始一点点褪掉,才能安稳地睡个好觉,只是梦里都是雪夜里沉闷的板子声。
这个时候小桐关里没人,小畏也在太极宫当值,他支着头看胖麻雀撒着欢找食吃,难得有些乐。
小院子里传来踩雪的咯吱声,他以为是小畏回来了,回头却见到了没想到的人。
来人墨裳云冠,拥着身白色的狐裘,身形清瘦,五官阴柔面若好女——正是上个月殿试上大放文采的状元郎闻野渡。
闻野渡一进来就看到了窗内的燕述玉,他就像果真见了挚友般笑了笑,随后进了屋内。
屋里烧着炭盆,他进来后毫不认生地脱下白狐裘,自顾自地站在榻边打量燕述玉:
“阿玉,几年不见怎么瘦成了这般样子?”
说着,便用那只带了玉扳指的手摸向他。
燕述玉冷冷的躲开他的手:“闻大人怎么屈尊来宦官住的小桐关。”他抬头讽笑:“特意看我的吗?”
闻野渡没理会他话里的机锋,反倒歪头笑笑,缓缓道:“倒也不是特意”
“今日来见霍兄,在他那儿听说了些你的事,顺路来看看。”
提到霍无尤,燕述玉神色愈发冷淡,小麻雀吃完食跳到了他手上,啾啾啾的要水喝。
他没有再理会身边的人,而是用茶杯盖子给麻雀倒了些温水看着它喝,而闻野渡则四下打量起他住的屋子,瞥到了一旁桌子上的药膏,才收回了视线。
闻野渡出身武将世家,知道这药是重伤才会用到的止血药。
他将笑容收了起来,看向燕述玉:“怎么说曾经也是同窗过的好友,为何待我这么冷淡?”
他摸了摸胖麻雀的尾羽却反被啄了一下,吃痛收回手也浑不在意,而是饶有兴趣道:
“难道还记恨着,我和你阿兄那次亲热被你撞见的事?”
燕述玉猛地抬头。
他虽大病初愈,脸色难免苍白,却仍难掩眉眼间的明秀,抬眸怒看人时能将人看得心中发痒,闻野渡轻笑了声,将白狐裘替他披上:
“身子不好就少靠窗坐着,如今崇王和王妃已逝,可无人再心疼你。”
白狐裘上熏了一种不知名的香,是闻野渡身上一贯的味道,燕述玉心中恶寒,在他走后毫不犹豫地将狐裘顺着窗外扔了出去。
恰逢小畏轮值回来,见到窗下的狐裘“呀!”了声:
“这是谁扔在这儿的?”
燕述玉看着胖麻雀亲昵地飞到小畏肩头,无谓道:
“垃圾而已。”
如小畏这等自小就入宫为宦的,大多是穷苦人家出身,小畏有些心疼,拍了拍狐裘上面的浮雪:
“扔了怪可惜的,正好我冬衣领子上的风毛旧了,可以用这个缝上!”
胖麻雀叽叽喳喳的蹦来蹦去找存在感,尾巴毛蹭的小畏脸上痒痒,他哈哈笑了笑:
“也给我们榛果缝一个!”
许是知道他的伤好全了,当夜燕述玉又被传召去了太极宫。
因为叫得匆忙,燕述玉没来得及更衣束发,跪在霍无尤身前时还散着头发,身上只草草披了件外裳。
快一月未见,霍无尤仍忙于前朝政事,见燕述玉时笔下未停,批完一册便仍一册在旁,发出纸张摩擦声听在燕述玉耳中,他只是沉默的跪着,并未主动说话。
还是霍无尤先看他一眼,眼神在他消瘦的侧脸上停的久:
“没有好好吃饭吗?”
燕述玉不答,只是轻摇了摇头,也不知是没有还是有的意思。
霍无尤撂笔在案,一手撑着膝,一手将他本就披的草率的衣裳解开,霍无尤的手有些凉,挨在他身上时冰的他一颤。
于是霍无尤停了手,吩咐:“把衣服脱净,趴到桌子上来。”
燕述玉应该是不愿意的,他向来厌恶这些毫无尊严的动作,但他仍是缓缓褪下衣裤,咬着唇趴到了桌上。
烛火昏涩,因动作而高撅的臀瓣上能看到很多血痂剥落后留下的深褐色的疤,霍无尤明显神色顿了顿,从一旁拿出了一盒药膏。
新长出来的肉敏感,几乎是霍无尤手指刚落在臀肉上,燕述玉就不受控制的一缩,饱满圆挺的屁股颤了颤。
这景象实在太过淫靡,以至于霍无尤也呼吸加重,原本一本正经上药得动作越来越重,最后几乎是将那圆丘捉在手掌中亵玩。
“唔”
覆在自己屁股上的手越来越放肆,燕述玉神色愠怒回头:
“陛下,这可不是君子所为。”
然后他眼睁睁的看着霍无尤在他臀尖儿上亲了一口。
瞬间,燕述玉脸色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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