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等待而感到不耐烦。
“江小姐,江先生到了。”
保姆轻轻敲了三下房门,得到江映月的允许后,这才小心翼翼地搀着男人推门而入。
而身旁的男人仅仅只是听到江映月的声音,胃部便突然不受控制地一阵痉挛,紧接着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竟是直接趴在地面不停地呕吐起来。
“江先生!”
保姆一下慌了手脚,急忙拿来纸巾给男人擦拭。
“呕……咳!呕……”
男人浑身抽搐地跪在地上,几乎要将胃里的东西尽数呕出,到了最后,更是吐起了一股股的酸水,苍白的脸上眼泪与鼻涕齐流,模样甚是狼狈。
“江先生!”保姆在一旁焦急地看着,直感觉自己的心都绞在了一起,她绝望地转向一旁居高临下坐着的江映月,带着哭腔冲她喊道:“够了吧?!江小姐!先生他都已经这样了!他再也没办法和你争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他啊?!难道真要他死了你才满意吗?!”
而江映月只是淡淡瞥了地上呕吐不止的男人一眼,随后,自包里拿出枚请柬放在桌上,开口通知道:“今晚,家里会为了迎接流落在外终于归来的弟弟举办一场宴会,到时候,还请舅舅一定出席。”
“……您在说什么?”保姆满脸不可置信,“先生他都这样了……”
“舅舅要出席的。”江映月漆黑的眸子再次转向地面上吐得几近昏厥的男人,红唇中吐出的话语字字锐利冰冷,令人如坠冰窖,“在彻底坏掉之前,总要再给我发挥点作用吧?”
夜晚,华丽的会场内人头攒动,各种衣着光鲜的男女微笑着觥筹交错。
江舟拘谨地坐在宽大的餐桌旁,面对着眼前琳琅满目的食物不知所措。
在头顶硕大的水晶灯的照射下,就连装着食物的盘子看起来都金光闪闪,江舟看得眼花缭乱,他甚至不认得一些食物的名字。
过了十几年的屌丝人生,今晚他还是头一次穿上西装,出现在这种高级场合,不由颇为不自在地悄悄扯着脖子上的领结,在舒适柔软的椅子上挪了又挪,如坐针毡。
江映月着一袭暗紫色的礼服,端着酒杯,站在会场中央,游刃有余地同在场宾客交谈,不时发出几声轻笑。
精致的酒杯里浅浅装着些不知名的昂贵液体,刚好与她身上衣裙的颜色呼应,其耳垂上的珍珠耳环随着杯中液体一同微微摇曳,观之风情万种。
她裙摆上还点缀着数百颗由手工缝制上去的碎钻,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点点微光,看起来宛如波光粼粼的酒液,贵气十足,仿佛她天生就属于这样的场所。
与之相比下,江舟便显得逊色许多,他因为紧张,一直低垂着头坐在桌旁,连面前的食物也不敢动,身旁一直有人对他投来好奇又审视的目光,江舟心里忐忑极了,生怕有人上前与他搭讪,只得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恨不得在地面挖个洞钻进去。
“怎么不吃东西?是菜不合胃口么?”
江映月刚应付完宾客,便款款来到局促不安的江舟身旁,涂着鲜艳指甲油的纤白手指搭上他有些畏缩的肩,轻声开口询问道。
“不、不是……”在这样高端的场所里,江舟连说话都变得小心翼翼的,他抬眼望着面前光彩照人的江映月,随即又像被对方的光芒灼伤般迅速微垂了眼睫,讷讷道:“我、我觉得……我可能不适合来这里,要不……我还是……”
“怎么会呢?是谁跟你说什么了么?”江映月闻言,关切地微微俯身,对着江舟轻声宽慰道:“你是江家的少爷,我的弟弟呀,这就是我们家,你怎么可能不适合来这里?是哪个不长眼的说了你什么?你跟姐姐说,姐姐替你教训他。”
“不、不是的!”江舟慌忙否认,随后又像做错了什么事般骤然降低音量,讪讪道:“我只是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懂,在这样的地方,会很容易出丑,然后给家族丢脸……”
“怎么会呢!”江映月听得这话,恍然大悟地笑道:“别说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会有胆子敢嘲笑江家的人,就算真有,那江家岂会任由他嚣张?”
末了,她又拍拍江舟的肩膀,道:“刚才姐姐看你不仅没吃东西,也没喝什么,是不是不能喝酒?都怪姐姐疏忽了。你在这等一会,姐姐去给你拿饮料。”语罢,便提着裙摆转身离去。
江舟愣愣地望着江映月的背影,接着,目光再转到自己手旁的水杯上,有些尴尬地喃喃道:“我……有水啊……”
不过这时候出声也已经晚了,江映月早淹没在了交错的人群之中。
江舟只得低头歉意地笑笑,内心责怪自己怂得可笑,以至于连话都说不清楚,还要让人家为自己平白跑一趟。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在距离江舟座位不远处,有位身形瘦削,面容苍白的男人正用那无神的双眼静静盯着他,同时,他的手颤抖着抓起一旁的餐刀,撑着桌子,颤颤巍巍地起身朝江舟走去……
混乱只发生在刹那之间。
江舟正垂头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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