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将这个网收起。
所有意味不明的伤悲在此刻消散,我叫救护车将他拉走,陪他去医院。从那时起,我成了他身边最好用的刀,替他接管绝大部分业务。
因为除了我,他无人可靠。
他唯一的儿子萧欠是一个没用的废物;而他现在也已到生命的尽头,他再也护不住萧欠了。
萧衍需要一个足够有能力的人去撑起来这个烂摊子,放眼望去,我就是他唯一的人选。
所以我与他谈了一个条件:我要萧欠。我给出的筹码是,从我的遗产中抽出相当一部分金额来填补公司的资金链空缺。
那天萧衍在病床上,他沉默了很久,用将死之人噎在喉咙里的最后一口气,撑起这幅残败不堪的身躯。
他对我说:不行。
你需要一个人来护着萧欠,我可以成为这个人。我在他病床边坐直,将双腿交叠,对他和缓地笑起。恍惚间,我想起来罗拾;当年前我在病床上,他坐在窗户边,也是这幅淡笑的模样。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初的罗拾已经死了,而我走到了最后。一个死人是护不住自己情人的,而一个将死之人,也护不住自己的儿子。
萧衍咳嗽了起来,最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萧欠不是商品。
这个公司有你的一半,这笔钱,你是应该出些的。
你错了,萧先生。 我温声回复, 我可以放弃这个烂摊子。
替你们填窟窿的钱,足够我这辈子挥霍。 站在我的角度上来看,放弃这个公司未尝不可。
我帮你,是因为我要萧欠。你已经护不住他了,我可以许诺你好好照顾他。
这是双赢,先生。
十多年前罗拾对我说过的话仍然历历在目,而今我将这些话一点一点地还给他的老情人。
这本来就是你的目的,我只是在帮你而已。
不是么,先生。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