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花纹,蝶身是哑涩的金底,上面镶着绿松石与佛头青色釉。
很多年前的藏品,我一直收着几乎没有带过;可在见到蝴蝶的某些瞬间,我有预感那该是属于他的东西。
有些物品生来便属于一个人,再怎么争,也争不过这种命中注定。哪怕它此刻在我手上,但总有一天,它会回到它的归处。
真是拿什么去反抗这样的命运。
瞬间的无力感将我侵灭,我的手抑制不住地跌下来,却在落下的一瞬间被萧欠接住。他将围巾扯下,与我十指相扣,半是玩味地笑着说:成交。
刺目的白光一闪而过,晃得人眼睛一片发黑,蝴蝶将我的手摊平,反复抚弄着我手上那枚粗糙的银戒指;边缘没有完全打磨好,划过手指有些刺痒,他拿起来看了又看:我送你戒指,你送我胸针。
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他就拉着我的手往外走,在路上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这算定情信物吗?
我低头看了看那枚戒指,我总觉得他在拐骗我的胸针怎么看好像都是我的胸针更像个物什。
蝴蝶的戒指,有点像三流手工店里的廉价小商品。可我不好意思这么开口。
于是我只能硬着头皮回他道:你说得对。
蝴蝶停下,垂头近乎温柔地望着我,他弯着眼眉,笑得不再艳丽,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很深的,我说不清的东西;它们交杂在一起,从浓黑的眼眸里渗出,如同悲哀却又过分柔和。
没有根的人,像是在某处扎了根。
我看着他伸起一只手,覆在我的下半张脸,须臾,很轻地吻了吻手背。
他的指尖从皮肉中透出淡红色,只有掌中心是白的,后也被印上我的口红。
花死之前,才算开得绚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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