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
我仍圈着他的腰,他伸手将我握住,也没有反抗,也没有回答。直到我准备抽身回房他才缓慢地发问:我们以后要一起生活在这里吗?
我们会有婚礼吗? 他曾这样问我。
长日将尽,洋房泛青的石壁在雾中隐现,记忆中的那一天,他站在楼下,我们潦倒的半生得以交叠。
不会。
我们不会有婚礼。
我松开他,平和的,朝他说。
蝴蝶的呼吸霎时间促了促,紧接着拧头向我望来;他的眼睛比平时瞪得要大些,惊诧之下脸色变得苍陈。
那匆忙间,他忘记掩饰。我抬起一只手揽住他肩膀,将他踹入我怀中,他半个身子俯下,借靠在我肩膀上,我们的气味得以交融。
你父亲身体不是那么好,不适合大兴土木。
如同情人间,近在咫尺间的呢喃。
他忽然将双手环在我肩膀上,将下巴抵在我肩头,薄的皮肉包着骨头,磕得人有些发疼;然后侧了侧脸,唇齿就在我的耳畔边上,然后似温柔又缠绵地念了句:罗缚啊
你是不是答应了他,要好好照顾我?他从我肩膀上移开,然后贴着我的脸,鼻尖对着鼻尖,为什么要听他的话?
靡艳的,坦荡的蛊惑。
我捧着他的脸,吻了吻他的眼睛:因为
我爱你。
我发现只要说出这样的话,就能堵住他所有该有的,不该有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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