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树好玩吗?蝴蝶轻声道。
和人做这么好玩吗?我也反问他。
那一刻,萧欠的面色沉了下去,他撇了撇唇角,凝视我很久,没有说话。身体瘫软着,靠在椅背上,交错的呼吸湿儒热络:我依赖它。
蝴蝶陷入了很深的沉默,像是在透过我回忆什么,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简单的一句话。我不知道他究竟藏着些什么,他身上的欲望与靡丽几乎是自发而生的,是美丽皮囊下与生俱来的的东西。
可他似乎有着一个衰弱的,不堪一击的灵魂。
矛盾,清醒,纠缠,最后堕落。
他选了一条逃避的路。
逃避,是弱者的道路。
我们的对话就这样仓皇结束,我牵着他的手,带他上三楼;他路过二楼时顿了顿,站在我房门前往里张望,我站在一旁等他,片刻后他才开口:罗缚,你的家人呢?
死了。
蝴蝶愕然地回头,握着我的手突然变紧:你的朋友呢?
我想他指的大概是罗兰:还活着。但是不太联系。
为什么?
我缄默了一会,倏忽间,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因为像罗兰这样的圣人,不该参与这些腌臢的事情。我注定要走向一条死路,何必要让他多劳伤。
后来,我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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