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封子鸩做了什么,一股热意从他掌心中传来,我原本冰凉的手直接给他捂热了,甚至胳膊上都冒起了热气,小臂处的衣物也被蒸干了。
这是我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习武之人的内力,往常我也只是听说过一二,如今一见倒真如传闻中那般神奇。
“看傻了?”封子鸩嘿嘿一笑道:“你这小郎君死活不脱衣服,大冬天烤火的速度太慢,再冻下去指定生病。”
“哎呀还得浪费我的内力为你烘干衣物,小郎君,我可是又救了你一次,你得报答我。”
“你!你自己身上的伤都还没好,我不脱衣服是我的事,你自己伤口恶化了可别怪我!”
封子鸩的身材好是好,但我阅人无数也不至于让我真的看呆,我真正震惊的是他身上遍布的大大小小的伤疤,有一道从侧胸直接蔓延到腹部的伤口看得我简直心惊肉跳,这伤再深一点估计就真的死了。
但那些都是陈年旧伤,封子鸩身上还有之前突围时留下的新鲜伤口,有些已经开始卷刃发炎,但这人似乎根本感觉不到痛一样。
“哦你说这个。”封子鸩满不在乎地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你再发现得慢一点我的伤口都要愈合了。”
我哑口无言。
我算是发现了,封子鸩是专门来克我的。
“既然都给你烘过了,那我就好人做到底,直接给你烘干算咯。”
封子鸩这般说着,抓住了我另一只手。
“不!等……”我有点想拒绝他,但他的掌心实在是太热了,温暖得我根本舍不得放开,一直到他烘干完以后我还有点怅然若失的感觉。
“我的烘干范围有限,得失礼咯小郎君。”
封子鸩的手贴在了我的后心,暖洋洋的感觉一直从后背穿透到了心底,他另一只手贴在我的小腹上,我的心不由得跳得快了几分,希望他没有发现。
紧接着是大腿,小腿,脚踝……
他几乎摸遍了我的全身,却又十分克制地避开了所有私密部位。
“好了。”
“我出去给你找点草药!”我翻身就想走,不知怎的我的心跳就是冷静不下来,这明明就是个不修边幅的臭流氓,一脸的大胡子还是个二流子!
“外面天都要黑了你出去看得见路吗?”
封子鸩一把将我拉了回来,按在了火堆边上,自己伸手一捞披上衣服抄起家伙就准备出门。
“小郎君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出去给你打点好吃的回来,别乱跑哦?”
我捂着心口听话地点点头,不再去看那个离开的高大背影,刚刚还冰冷的身躯竟然在此时热得出了一身汗。
这是怎么回事……
外面的天色果然如封子鸩所说那般很快就暗了下来,我独自坐在篝火边上缩成了一团。
我的心里还有点乱,这蓄谋已久的冬狩日打破了我十几年来的安逸生活,我这才发现,那囚禁我十几年的樊笼竟然是我心中认为的最安全的地方,而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沈邵棠和戚无双所图之事是有多么的危险和可怕。
也不知道小荷怎么样了,我将她藏在内院的水缸里,那些杀手可有发现她?
沈邵棠会不会出事,他能不能找到小荷?
我有些无法想象柳相如戚无双和沈邵棠知道我失踪后会是什么表情,我从未如现在这般恐惧过。
我是花影楼中的井底之蛙,我本能地去追逐属于我自己的世界,却还是看得太短,太浅。
封子鸩说淮南城要乱了,让我先在外头避一避。
可我又如何放心得下那些我已经放在心里的人?
就在我心乱如麻之时,封子鸩回来了。
他带着一身风雪的寒气,手里拎着两个处理好的野兔肉,直接用刀削了几根树枝穿上夹在火堆上面烤。
“你的伤……”
“放心吧已经处理好了。”封子鸩对着我咧嘴一笑,刷的一下拉开了自己的衣服,暴露出他健美的身材和已经处理好的伤口。
“你,你!”我简直想不出话来骂他,看伤就看伤,为什么这个人总能做出这种猥琐行径!
他笑了一声穿好衣服,悠哉悠哉地开始烤肉,这才说道:“小郎君可别误会,我是看在咱们兄弟一场的份上才会如此不拘小节,你要是个娘们……”
“指不定就把我上了!”
“嘿嘿……”封子鸩又笑了笑道:“误会,误会,你要是个娘们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你了,我封子鸩可是个正人君子。”
“我呸,臭流氓!”我终于骂骂咧咧地说出了这句话,但是看封子鸩红光满面的样子也知道这实在对他不痛不痒。
烤兔肉的香气渐渐飘了过来,奔波了一天我真的饿急了,我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眼巴巴地看着封子鸩手中转动的肉串。
封子鸩从怀中掏出几个果子,直接一手捏爆挤出果汁浇在烤肉上,瞬间那香气我毫不怀疑能飘十里地远。
我咽了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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