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的礼物给吃了,景元也真是的,居然不告诉他,他还以为他和景元的关系很好呢,至少也是朋友了,怎么什么事都瞒着他,太不够意思了。
彦卿想着想着就想哭,暗恋对象不喜欢他,偷偷跑去和陌生女人相亲就算了,连朋友都不是,算什么啊。
景家的地板定期打蜡,穿着袜子走在上头挺滑,就连景元都不慎在这楼梯上滑倒过两次,自此千叮咛万嘱咐二老在家一定要穿拖鞋、上下楼梯握紧扶手。
他却忘记嘱咐他家的新客人。
彦卿本想偷偷溜走,却没想过,他会脚一滑,连人带箱子从楼梯上滚下来。
他摔到地上,一声巨响,箱子砸在了他的小腿上,他爬不起来,好痛。
景元从厨房里跑出来,一脸惊恐,两手湿漉漉地就拿着手机打电话叫急救。景父景母也被惊动了,急忙跑下楼来看,景父退休前接手过不少极其残暴的凶杀案,景母却有些晕血,她借着光看见楼下地上一大摊血,立刻就有些站不住,扑倒在丈夫的怀里。
景元一边打电话一边朝楼上喊:“爸爸你扶妈妈回房去!彦卿我来处理!你们俩别急着下楼!当心也摔了!”
按照急救中心的指示,在救护车赶来前,景元为彦卿作简单的处理。
彦卿骨折了,断骨刺破了他的皮肤,因此才流了这样一大摊血。景元用厨房纸压着出血点止血,又问彦卿是否四肢无力。
彦卿虽然不能动弹,却摇头说没撞到头和脖子,景元顿时松了一口气,这时景父下楼来了,景元便要求他去厨房里找块糖来,给彦卿含着。
兴许是刺穿了哪根腿部静脉,彦卿一直血流不止,景元心里有些慌,面上却不显,只用力压着创面,并和彦卿不停说话,让他别因失血过多而休克。
“拎着箱子要去哪里?”
“……不知道,回首府。”
“你要走,是因为生气吗?”
“……嗯。”
“为什么?”
“我不知道……”
“因为我去相亲?”
“……嗯。”
“人都要成家立业的,我已经有了事业,我现在想要一个家。”
“不要。”
“‘不要’什么?”
“不要你喜欢别人。”
“为什么?”
“因为我——”
——景元轻轻按住彦卿的嘴唇:“别说话,救护车来了。”
急救顶着风雪风驰电掣地来了,景元松了一口气,趁着医护人员将彦卿固定在担架上的功夫,去拿了手机钱包:“我去医院。”
血是在救护车上止住的。在急诊室清创后,彦卿就上了手术台,拍x光片,安装外固定架。
景元拿着彦卿的医保卡去缴费。正如彦卿自己感知的那样,并未伤及头部及颈椎,他全程保持清醒,打了局麻,只因为失血而有些迷糊。这让景元有些庆幸,否则他都不知道去找谁为彦卿签字。
护士似乎认出了他们俩,并没有问在手术室外徘徊的景元,他与彦卿是什么关系。
彦卿术后便睡着了,黎明时醒来,他痛得大叫。景元在病房里陪床,按铃叫护士来教彦卿用镇痛泵。
“你怎么在这里?”护士走了,彦卿问。
“我不在这里谁照顾你?”景元反问。
彦卿:“……”
彦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腿,脚趾肿得快有右脚两倍大:“医生说多久才能好?”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是开放性骨折,好得慢。”
“喔……”彦卿眨了眨眼,“要一直住院吗?”
“看恢复情况,一般一个月后就可以回家了。”
“你照顾我?”
“嗯。虽然我没照料过病人,但我妹妹出生时我妈大出血,我弟又太小了,我爸医院家里两头跑,所以妹妹出生后几个月都是我带的,我还算……挺会照顾人的吧。”
“……一直到我好?”
“嗯。”
“那你的假期全被我浪费啦。”
景元愣了愣,鼓起勇气道:“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我不觉得是浪费。”
彦卿脸有些热,心跳过速让他的左腿阵阵发痛,他朝窗外看去:“哇,雪好大。”
病床并不挨着窗户,景元走过去,拉开半掩的窗帘,用手机拍了几段影片,坐回彦卿的床边。
“好漂亮。”彦卿半躺着,看景元手机上的画面,鹅毛般的飞雪静静地从天而降,为这座北方的工业城市盖上一条银白的绒被。
他惆怅道:“可惜我今年冬天没机会玩雪了。”
景元没说话,彦卿半边身体倚在他身上,又睡着了。
受伤第三天时彦卿的精神终于好一些,景元从家里带书、笔电和游戏机过来,还给病房里的电视机顶盒充了几百块,方便点播电影和动画看。后来他见单人病房宽敞又隔音,还将电子琴键盘搬了过来。
彦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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