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酸。
那一夜,整个吴县都在躲雨。
而他的囡囡只需要躲进他怀里。如果可以,他愿意永远为她遮风挡雨。
不久后,他就拒绝了清华美院的录取,不顾老师们的苦言相劝,选择留在吴县陪陈南雪。
陈南雪不能没有他,他也不能没有陈南雪。
在陈南雪面前,什么都不重要。
后来的每一个打雷的晚上,陈砚清都会哄她睡觉。
直到现在也是。
哪怕是在美国的时候,她只需要打一个电话,她的哥哥就会在大洋彼岸温柔地哄她入睡。
陈南雪有时候会怪自己太自私。但哥哥说,他二十四小时都在等她的电话。如果她能来电,他的那一整天都会很开心。
“issgisstatelessandyheartistheostturbulentisndasiawhenithkofyou。”
就像这句老生常谈的情话,对他们来说,思念足以穿越国界,抵达之际震耳欲聋。
所以。
“哥,外面打雷了。”
陈南雪哑声道。
哥,十年前的那个雨夜困住了我,而我困住了你。
十年之后,我们都没有走出来。
于是那场大雨就下了一年又一年。
我不用抬头就知道你在我身后,撑着伞,眉眼温柔,从未腐朽。
可当我拥抱你的时候,摸到你的背后空空荡荡,只剩孱弱的骸骨。原来你交给我的那面快要耗尽你的全部。
亲爱的哥哥,雨季终将结束。
所以,在那之前,再多抱抱我好不好。
“不怕,不怕,囡囡乖。”陈砚清吻了吻她的额头,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床头摆着一盏暖黄色的小蘑菇样式的小灯,陈砚清捧着《格林童话》给怀里的陈南雪讲故事。
“小美人鱼在海上化成了泡沫,公主和王子的婚礼钟声响起。”
陈南雪睁开眼睛。
”哥,你说王子爱小美人鱼吗?“
”小美人鱼不应该将爱寄予他人身上,她应该多爱自己一点。“
”哥,那你爱我吗?”
陈砚清耳尖微红,没有回答,摸了摸他胸前陈南雪的脑袋。
陈南雪的手伸进他衣服里,抚上他的腰。
陈砚清微微哆嗦了一下,用下巴蹭蹭陈南雪的头发。
腰上的力气一开始温柔细腻,然后越来越重。陈南雪的手指深陷他的皮肉里,快要将他五脏六腑揉碎。
陈砚清闭上眼睛,牙关紧闭,拿着童话书的手抵在床头,关节发白。
陈南雪一只手牢牢扣住她哥的腰,另一只手往下粗暴地探进入口。
人就是这么奇怪。
明明自己刚才小心翼翼上的药,期盼着她哥里面的伤能早快点好,痛痛飞走。下一刻又要把那伤口捅开。
陈砚清那张漂亮的脸因疼痛有些憔悴,嘴唇被他自己咬得惨白发皱,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
【哥哥,为什么不生气,为什么不喊疼,为什么不阻止我。】
陈南雪想问。
于是她又加重了力道,进得更深,这一下直接刺激得陈砚清抬起上半身一阵干呕。
陈南雪埋在哥哥身体里的两根手指在里面分开,她哥终于呻吟出声。
她低着头,强忍眼泪,盯着她哥起伏的小腹,怕下一秒就要露馅。
然后她感觉到自己的脸被轻轻捧起。
陈砚清看向她的眼里泪光闪烁,像揉碎的星辰。
他闭上眼睛吻她。
“笨囡囡,我怎会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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