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们年龄这么大的时候还在地里给农户干农活,一天30块,补贴家用。”
裴秋看了他一眼,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男人笑着回视他:“不过现在嘛,创业成功了,去过很多地方,见过了很多人。”
见裴秋表情疑惑,他不再卖关子,笑着说:“我没认错的话,裴秋?”
裴秋一愣,蹙眉看着旁边的人,脑子里搜刮这张温文儒雅的脸,这几年他见过的人多得数不过来,实在想不起来,他说:“您是哪位?咱们认识吗?”
男人笑着说:“你的名字很特别,性格也很好,让人记得清楚。我的名字嘛,普普通通,你记不得正常。”
“不好意思。”裴秋想着可能是哪位老板,继续说,“我离开a市两年了,换了联系方式,很多老板都记不得了。”
“不用跟我道歉,我不是你的老板。”
男人摇摇头,看着他缓缓说:“咱俩在市见过,王真桦小儿子自发组织的赛车锦标赛上。”
“你当时应该是在陪客户吧,是个女客户。我记得她当时还问你想不想下去开一把过过瘾,你没下去。”
裴秋拿下嘴里的烟蒂,弹落烟灰,他已经记起来了,那其中让他有过一些难忘的经历,想忘记都难。
“余浩博。”他打断道。
男人笑了起来,似乎被他叫出名字认出来这事很高兴:“是我。”
裴秋表情复杂,分不清再见到余浩博这人时是高兴还是该难过生气。
余浩博曾经帮助过他,将他从一个耍酒疯且服务过的男老板手中开脱了出来。后来两人保持了一个月的联系,断了联系的原因是他换了联系方式。
旁边的余浩博笑了会,看见他的脸色时轻声说:“你还没放下那事吗?不开心也是因为当年那事吗?”
裴秋摇头不愿多说,他将烟蒂扔在地上用脚碾灭,说:“你怎么来这边了,世界这么小?”
“来谈工作。”余浩博点了点手边的笔记本,继续说,“我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前天早上在车里看你坐在这椅子上发呆,我当时就觉得那人是你,但是没来得及和你打个招呼。”
裴秋挑眉看他:“所以你坐在这,是为了和我碰上一面?”
“一半一半。”余浩博又笑,看着椅子后的樱花树,赞叹道,“这地方环境幽美,在户外办公谁能说不是一种闲情啊?”
裴秋弯腰捡了片叶子,铲起地上踩过的烟蒂,笑道:“余老板好品位。”
“实质也是向你靠齐。”余浩博笑着谦虚奉承回去。
两人叙了会儿旧,裴秋看一眼天色,还没开口,余浩博熟稔出声:“你要回去了?家里有人等着啊?好久没见面我还想和你一起吃个饭。”
裴秋顿了顿,从鼻腔嗯了声。
家里有只病得快死的猫,他要回去验尸,免得招苍蝇了。
余浩博似乎对这件事非常好奇,继续追问:“女朋友?”
裴秋皱眉,甚至把那个人名和这三个字连在一起都让他厌恶:“回去喂猫。”
“养了只猫啊。”余浩博恍然大悟,抬手从裴秋手里抢过烟蒂和叶片,把自己嘴里的烟摁灭在叶子上,说:“小秋你现在的手机号是多少?”
裴秋看了眼自己空荡荡的手,又看了眼动作慢条斯理的余浩博,缓缓念了串号码。
余浩博在心里默默念了一遍,又很热心道:“你家离这远吗?我车停在路边,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裴秋摘掉头上的连衣帽子,站起身,拽了拽外套,道:“不用了,就在这附近,走两步就到了。”
从公园出来之后,途经超市,他在门口站了几秒,看着门匾上几个巨大的楷字。
过了会他转身去了超市旁边的饭店,买了几个包子。
原本打算买菜回去做饭,但是转念想到他做的饭会送到乔洲的嘴里,或者是被他一把挥掉地上,他突然就不想买菜做饭了。
乔洲那头野猪吃不了细糠,他何必费尽心力去照顾一头猪。
更何况他是来折磨乔洲的。
回到家时已经傍晚,裴秋在玄关处换好鞋子,趿拉棉拖鞋往卧室走去。
卧室床上有个小鼓包,乔洲缩在被子里,脑袋陷在柔软的枕头中,烧得通红的脸在被子中衬得更小了。
裴秋站在床边面无表情看着他,说:“你还活着吗?”
乔洲没声音,连呼吸声也没有。
他做好了心理准备,探他的鼻息。
裴秋收回手,感叹这小霸王的生命力也不算脆弱。
他伸手抓住被子,五指收紧,随后掀开了半边,入目就是白花花的肉体。
裴秋皱眉,忘记对方没穿衣服了,他犹豫两秒将人从床上捞起来,不耐烦拍了拍乔洲的脸:“起来!”
乔洲悠悠转醒,神情还有些呆滞,像是被烧傻了。
裴秋不想和一摊烂泥纠缠,又松开手,看他倒在床上,摔得鼻子一皱,似乎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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