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但也隐隐觉察出命运轨迹的改变。
回到院里,倚翠和照水侍奉她梳洗,照水见两人脸色极差,本
想详问一番寿宴之事,便生生忍住了。
哪料夜柔声还在用晚膳,清桐院传来消息,说侯爷谢云谨念及夜氏最近身体不适,便将对牌钥匙移交给苏侧夫人,让她先代管些时日。
闻言,三主仆对视一眼,看来这苏氏,正是春风得意之时。
一连好几日,谢云谨都歇在了凝香院,众人纷纷对苏婉清阿谀奉承,既有宠又有实权,谁人敢对她当面不敬。
这日,众人前往主院请安,虽然夜氏因为镯子和石块之事,谢
云谨为示惩诫,让苏氏代理掌家。
但夜氏好歹还是侯府主母,该有的规矩不能少,众人每天清早还是得前往主院请安。
然而直到快散场之时,苏氏才慢悠悠到来,一身盛装浓妆淡
抹,看着比夜氏这个侯府主母还要得体。
哪怕夜氏一直维持表面的和善人设,但见到苏氏蔑视高傲的态
度,还是忍不住了:“苏氏,即便你现在管家,可本夫人身为侯府正室,你不过是妾室。为人妾者,每日天不亮就起床,前来正室屋里侍候请安,怎么,你现在连这也敢懈怠??"
众人本以为苏氏听到训诫会降低姿态,求主母原谅,毕竟哪家不是如此。
苏氏闻言却满脸不屑,她冷眼往上瞧,见夜氏一脸怒气,眼角眉梢都是皱纹,可见这些日子她内心的煎熬:“夫人,这可不能怪妾身,昨晚是侯爷折腾妾身狠了,所以早上疲惫不堪,才没能及时起来。"
说完,果然见夜氏脸色更绿了,便再添一把火:“本来,侯爷交代妾身,让妾身好好歇息,如果起晚了便不用来主院请安了。是妾身想到夫人如若见妾身不来,肯定会同妹妹们长时等待,所以才紧赶慢赶地来了。”
闻言,夜氏脸色更黑了,这不就是表示她这个主母心胸狭窄,为人不宽厚,拘泥于规矩。
众人也听明白了,但更在意的是苏氏的前两段话,事关侯爷的宠幸,她们的内心当然酸涩不已。
毕竟谢云谨并不是每日都传召后院,所以每人能每月轮到一两次已是不易,如若不得宠的更是几个月才能被传上一次。
所以当听到苏氏被侯爷折腾到疲惫,这不是明晃晃地炫耀吗?
上面的夜氏心里更是难受得厉害,但苏氏说是谢云谨的意思,
她怎能拂侯爷的脸面,于是生生地忍了下来,脸上好不容易挤出笑
容:“那是错怪妹妹了,既然侯爷疼惜妹妹,本夫人又怎会为难,如若下次妹妹侍候侯爷起得晚了,不来主院请安也是没关系的。”
当众人从主院离开,夜氏便如同瓷娃娃般,满脸的笑容瞬间碎
了,脑袋一阵阵地抽疼,她忍不住使劲揉着。
柳嬷嬷赶紧将夜氏扶着进了内室,见夜氏神色低落,满脸凄凉,正死死地咬着嘴唇:“哎哟,我的夫人,您别倔了,看,再咬下去嘴唇就得咬破了,下次侯爷来主院,见到了可怎么行!"
然而夜氏听了,不但神色没好起来,反而眼泪跟着刷刷地流下来:“他若心里真有我这位正室夫人,怎会去宠爱苏婉清,还纳了刘氏,吴氏,李氏等等那些妾室,更让李氏有了喜,…”
“别说了,别说了,我的小姐,这侯府高门,哪家不是妾室通房满屋。就连普通小官或者秀才老爷,也都有好几房纳进屋。咱们侯爷年纪轻轻就是首辅大臣,不过六七个妾室,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夜氏却满脸泪珠地摇头:"可是我父亲不是,他深爱我母亲,本
来其乐融融,可就是夜柔声她生母的出现,才让父亲母亲经常争
吵,让我母亲日日落泪。”说完,夜氏的脸上是深深地憎恨。
"可是除了老爷,这世间的男人大多都是如此,小姐,听老奴一句,你就心态宽容一点,不要总盯着侯爷宠爱谁。"
“你要知道,哪怕侯爷宠爱哪位妾室,你的位置都不会动摇,而且有个词叫以退为进,说不定侯爷见到你的改变,很快就会想起你的好来。”
夜文鑫夜氏哪能听不出柳嬷嬷的意思,她知道对方是真心为她
好,便含泪点头:"好,那我忍着,忍到她们一个个地接连失宠,到时候侯爷自然会想起我。”
话说这边,夜柔声刚进抚溪院,便见里面空无一人。
原来最近侯府在修缮园子,苏氏觉得那边人手不够,白日里借调走许多其他院的丫鬟婆子。
已是初秋,夜柔声走了一路早觉得嘴里又干又渴,便吩咐倚翠:“我想喝绿豆汤,倚翠,你拿点碎银去大厨房叫人给我熬吧!"
说完,夜柔声独自走进了无人的内室。
倚翠拐进小厨房,便见郭嬷嬷提溜着二两酒,手拿着半只烤鸭出来,她掩去眼里的愤怒,说道:“郭嬷嬷,照水李嬷嬷她们去了前院帮忙,我得帮主子去厨房找人熬绿豆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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