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向他们。
“池伯父!”还是那般清甜的嗓音,“生日快乐~”
“伯父,生日快乐。”一道清润的声音紧随其后。
如果说池野长得出挑昳丽,那么眼前这个男人便是另一种风格,正。
用老一辈的话来说,这人长得很正,谦谦君子,温润其玉,比不上池野精致无暇的五官,却是独有一番味道。
“好好好,哈哈哈哈哈哈,”池峰笑意盈盈,“阿绍啊,什么时候回国了都不跟伯父说一声。”
尤家,池家,还有个云家,位于是这个圈子的最顶端,明里暗里垄断了各种时下来钱最多的行当。
倘若池家再同尤家联手,势必掀起新的风浪。
“真帅啊!”周围有人捏着声儿咬耳朵,“年纪轻轻就当上闻名国际的心理治疗师,尤族企业也打理地井井有条……”
“弟弟,好久不见。”尤绍含笑,朝池野说道。
他们从小就认识,儿时,因着两家大人的关系,两人以兄弟相称。
“这次回来待多久?”
“赖家里,不打算走了。”
两人语气自然,倒真如亲兄弟那般。
“回来得正好,”池峰转头看向池野,“回头找阿绍看看,争取早日疗根。”
“那就又得麻烦哥了。”池野打趣。
“哥,你可得给池哥哥好好看。”尤娜撒娇道。
几人寒暄了一阵,时间来到晚上八点,宴会正式开始。
会客厅很是宽敞,昂贵的酒水随处可见,悠然钢琴声荡漾其间。
池野来到叁楼,俯瞰着底下密密麻麻的人群,手里拿着一杯红酒。
厅内,各界名流齐聚。
这不是生日宴,是暗流涌动的利益场,你来我往,充斥着尔虞我诈。
正热闹时,所有灯忽地熄灭,偌大的庄园登时陷入黑暗。
人群开始叫嚷起来。
“老大!难道有人要……”身后,施严紧绷着声线。
“嘘——”池野淡道,“开始了……”
施严疑惑,他隐约觉得,池野的声调中透着一丝兴奋?
此时,不知从何处传来古琴声,婉转悠扬,如流水潺潺。
于黑暗中,愈发空灵,流转在每个人的耳畔。
“怎么回事?”
“好厉害的琴技,我学了十几年,从没听过这么……”
人们开始私语。
“大家别怕。”池峰开口,稳住局面。
渐渐地,琴声开始激昂,犹如流水行至湍急处。
池野随着节奏,唇角勾地越发张扬,左手应着曲子韵律而挥动。
琴声越来越快,越来越紧,至某点,似水至山崖,陡然倾泻而下。
与此同时,池野仰头,将红酒一饮而尽。
一曲罢,灯骤亮。
此时,人群中央,一男子双膝跪地。
他死命捂住耳朵,大声嘶鸣着。
“别找我,别找我,对不起对不起……”不停说祈求着,没有痛觉似地将头邦邦往地上磕。
猛然间,他抬头,朝着人群四处张望,额头流出鲜血,他的眼眶充血,红得可怖,“杀了我吧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
在众人惊愕之际,他忽然站起身来,疯了般冲向左上方的大理石柱。
“砰!”
只听一声重重的撞击声,鲜血飞溅,在大理石柱上的耶稣雕像上拉出条血线。
男人倒在地上。
眉心血肉模糊,伤口红得发黑。
“啊啊啊啊啊!”
“死人了!”
“有人自杀了!”
尖叫声此起彼伏。
人群再次躁动起来。
灯一亮,池野收了黑暗中那副神情,恢复淡然神色。
施严看着眼前这一切,心里升起股异样感,适才的池野太过陌生,若一个……从未认识过的人。
兴奋,疯狂,嗜血。
攒动的人群中,唯有一人抬头,眼神同池野俯视的目光相撞。
尤绍。
随后,尤绍的嘴角竟是扬起抹弧度,若有似无。
池野回以颔首,继而收回视线。
“你买的菜呢?”
冷不丁来一句,叫施严脑子发懵。
“啊?”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哦,准备好了,就在车里。”
施严挠破脑袋也没弄明白,昨天他还在港口进行货物交接时,向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老大打来电话,突然叫他去买菜,还必须得是新鲜的。
当时,施严重新看了看来电人,反复确认就是池野后,懵着圈回应。
他想了很久……
难道,老大爱吃土豆?
——
小剧场
后来的某一天:
池野:你不知道的事儿多了去了,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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