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哧哼哧的喘息声,啪嗒啪嗒的口水声,不知道什么时候糖已经化完了,舌头却还是交缠着,腻的,甜的,湿的。
过了一会儿,王老三长手一捞,搂着傻蛋儿的腰,靠着傻蛋儿的肩膀。
“甜的,俩人吃比一个人吃甜。”傻蛋儿声儿细得跟蚊子嗡嗡一样,呆愣愣的。
王老三靠着傻蛋儿的脑袋动了动,脸冲着傻蛋儿的脖子,“往后只能咱们两个这么吃。”少爷的头发蹭到傻蛋儿的脖子肉,有点儿痒,傻蛋儿偏了偏头。
“嗯”
“以后少搭理那些人。”院子偏僻,基本不会有人来,那个丫头跟傻蛋儿说什么,他听的清楚。
明明知道自己只是傻蛋儿的主子,除此之外什么关系都不是,自己个瘫子跟那个丫头比不了,却止不住生出妄想。
“嗯俺不搭理他们,他们说少爷坏话是黑心眼儿”傻蛋儿这话说的有点儿虚,他觉得跟少爷嘴对嘴吃糖的自己也是黑心眼儿,并且傻蛋儿竟觉得不赖,不对,是非常好,傻蛋儿觉得自己才是最大的黑心眼儿。
傻蛋儿羞得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瞅,只能低着头,有点儿故意惩罚自个儿似的绞着手指头。
王老三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声,像是笑了笑,这傻子还什么都不懂呢!
傻蛋儿为了方便干活,只穿了里面的一件薄褂子,不知道是穿了多长时日的,领子都快磨飞边了,一通折腾下来,露出瘦削白嫩的锁骨,让人认不出想啃上一啃。
王老三拱着脑袋,埋在傻蛋儿的胸前,跟饿了一个冬天的狼看见骨头一样,轻轻的啃,密密的咬,又厮又磨,锁骨,脖子,下巴,鼻尖,额头,最后落在软绵绵的嘴唇上,一口咬住,吸吮着。
手上也没闲着,伸到褂子里面,从上到下,一寸一寸捋着纤细的脊骨往下摸,停在尾椎骨的突起上,轻轻的划拉,大手一移,又扣住了两侧的腰窝儿。
傻蛋儿感觉少爷走过的地方都烧起火来,一双小膀子颤啊颤,感觉自己变成了被噙在嘴里的那块糖,热了,酥了,化成了一滩。
只能“唔……唔……”的闷哼。
他一叫,王老三更使劲儿的嗦啰他,发了狠的把人往怀里扣。
不知道过了多久,傻蛋儿感觉天啊地啊都颠倒过来了,天旋地转。
“以后这种事儿也只能跟我一个人干。”王老三粗粝的手指头摩挲着傻蛋儿被吮得发肿的小嘴唇,声音也染上了几分情色。
“嗯”傻蛋儿直觉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干了什么事情,只想闭上眼什么也不去想。
傻蛋儿觉得自己真的是天底下最大的黑心眼儿,就算没有糖,他也觉得和少爷嘴贴嘴甜得不得了。
“少爷是俺见过天底下顶好的人,俺肯定跟伺候俺爹一样伺候您。”傻蛋儿撅着一张脸,却不睁开眼。
王老三轻轻的抹了抹傻蛋儿额头上的细汗,被细汗沾湿贴在额前的碎发也服帖的整理好。
从日头偏高到日头西落,无人在意的偏屋里,只有一张床的小小空间,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啧啧的口水声,
暗红的霞光里,懵懂着,黏腻着,不能为人所知的。
四月的艳阳天里,镇上的人都知道瘫了一年多的王家老三站起来了,从人们口中的一个瘫子变成了一个瘸子。
晌午饭后,趁着日头暖和,王老三撇了拐,自己一瘸一拐的在院子里溜圈,来回来溜达了得有两三圈,累得他气喘连连的倚着墙歇息。
傻蛋儿见了紧忙去扶少爷,坐在石凳上休息,又把沏好的茶水递到嘴边。
许是不渴,王老三抿了两口之后就把茶杯放下了,伸手去够傻蛋儿的手。
傻蛋儿凑近了少爷,顺从的让他捏自己的手,刚运动过的王老三手热乎乎的,捂的两个人的手都潮乎乎的。
“这天气越来越好了,少爷的身子也越来越好,等哪天少爷身子骨养好了,站他们跟前,吓死他们。”傻蛋儿说这话颇有些小人得志的派头。
“等我好利索了,你就跟了我吧。”王老三依旧攥着傻蛋儿的手指头,盘核桃一样,变着花样揉捏着傻蛋儿的一双小手。
“那是当然啦!”傻蛋儿心想不愁吃不愁穿,他得伺候少爷一辈子呢。
王老三微微仰头,对上傻蛋儿呆愣愣的小脸儿,“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装楞,听得懂我的话吗?”
轻轻一揽,把傻蛋儿夹在两条腿中间,俩人靠的更近了。
“俺娘说了俺就是有点儿呆这不叫傻,而且俺娘还说,傻人有傻福哩。”傻蛋儿左右开弓熟练地圈住王老三的脖子,一双眼却瞥见院里那棵石榴树隐隐有抽芽的趋势。
“而且俺愿意跟少爷一辈子哩,一辈子伺候您穿衣吃饭”傻蛋儿想今年秋天应该能吃上石榴了吧,以前傻蛋儿他娘给傻蛋儿吃过石榴,干瘪的表皮里是剔透丰盈的果粒甜丝丝的。
“一辈子给您暖床。”傻蛋儿补充,傻蛋儿觉得自己家少爷是个怕孤单的主儿。
王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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