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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七分36秒(5 / 15)

一,身体和汗水。

陆嘉亦借此打趣过他:“你该庆幸才对,不是所有人的皮囊都像你一样价值连城的。”

人真是一种适应性极强的生物。安淳在日复一日的磨砺闯荡中,习惯了全麦面包搭配黄油奶酪的饮食结构,习惯了做梦也说英语,最终,也习惯了终日围绕在沈锦丞和陆嘉亦身边,被他们当成玩物呼来喝去的日子。

寄人篱下、以色侍人的生活,他足足忍受了十年。

以至于到后来,即便是叫他跪在沈锦丞的办公桌下舔鸡巴,或在陆嘉亦学校的实验室里脱光了挨操,也不是多么难以忍受了。

要说有什么让安淳困惑的,可能是玩儿了这么多年,那两人对他身体照旧兴趣浓烈,欲望只增不减。

不都说男人喜新厌旧吗?他提出疑问。

沈锦丞亲吻着他的鬓角,笑道:“你把我们俩当成什么人了?我们可是相当专情的,而且宝贝这么漂亮,谁舍得放你走。腻味?做不到,根本做不到,一天见不到都会很想你。”

“真的吗?”他还是不信。

“真的呀。”沈锦丞专注地望着他,声音深情款款。

如今的沈锦丞,不是原来那个毛毛躁躁的高中生了,个头更高,肩背更宽,肌肉更加结实硬朗,相貌从男孩蜕变为男人,帅气依旧,也依旧热衷于向他表白,总把喜欢和爱挂在嘴边,送他昂贵新奇的,或是浪漫非凡的礼物。

这也是安淳最痛恨自己的一点——他在这种荒诞怪畸的关系中,逐渐学会了享受。

他诚实的身体自是不必说,谁给它快乐它就迷恋谁;可恨的是他软弱的灵魂,他慢慢开始依赖沈锦丞的甜言蜜语,开始半信半疑,他是不是真的有在被世俗难以理解的爱包裹着。

曾经,他把身体当作束缚灵魂的牢笼,但当精神也日渐沉沦后,他再也说服不了自己。

“如果我是个女孩,我肯定会很想嫁给你。”安淳的食指滑过沈锦丞的眉心和鼻梁,或许他是在胡言乱语。但沈锦丞的胯还贴在他的下体,情欲的气息还未散去,他的小腹和四肢残存着高潮后酸麻酥软的余韵,很自然地,他的头靠了过去。

“你不已经是我老婆了吗?”沈锦丞让他依偎着,一条胳膊搂着他的肩膀,又吻了吻他的额头,然后懒散地玩起手机。

“机票订的28号,你记得提前准备好行李,我要去办交接手续,明天还有两个会,不能陪你了。”

“嗯。”

“想好回国找什么工作了吗?”

“没想好。”

“不如别找了,给我当秘书,那我天天都能见到你。”

“再说吧……”

他沉沉地垂下头陷进男人的怀抱和枕头的缝隙,熟悉的气味带给他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安淳听着沈锦丞和别人的通话声,在一波接一波席卷的睡意中闭上了眼睛。

如果时间倒退回十年前,打从一开始就不要反抗,一味的顺从和忍耐,他是否就不用经历那些波折和痛苦了?

我好傻……哥哥,我好傻。

他嚅动嘴唇呓语着,睡梦里,眼泪浸没了双颊。

***

在二十七岁到来之际,安淳与故乡久别重逢,落叶归根,人多半也留念生养自己的那片土地。

沈锦丞念的商学院,要回国继承家里的产业;陆嘉亦学医,陆医生近两年高升了院长,把儿子安排在任职的医院实习。

而他是依附着他们的无根飘萍,无所谓生活在哪里。

飞机降落在机场,陆嘉亦开车来接他,他是一个人到的,沈锦丞被别的事耽搁了,要晚一周才到。

陆嘉亦擅长自控和节制,从不会对他的肉体所求无度,所以几个月没见,也不像沈锦丞似的,要马不停蹄带他去开房滚床单。只不温不火地关心他几句,问了些工作规划方面的问题。

车辆停在为他购置的公寓楼底下,陆嘉亦说:“我还得回医院值班,不陪你上去了。”

安淳在关掉车室里的灯,扭腰俯下身,头埋在对方的双腿间,熟练地从裤子里剥出那根阔别多日的阴茎,唇舌灵巧侍弄取悦它。

三千六百多天的调教和运用,使得他的口活儿炉火纯青,没过几分钟就帮人释放了一次。

他习以为常地吞掉精液,喝了一口矿泉水冲淡嘴里的腥味,“谢谢你啊,要上夜班还特地去接我。”

陆嘉亦平复了呼吸,说道:“我妈和a大的校长有往来,下周可以给你安排一个教职面试。”

安淳:“好啊。”

他在国外读的历史专业,不用为衣食住行发愁,断绝了对过往的念想后,上学成为他唯一的寄托,他把大部分时间拿来读书,异常刻苦,并顺利完成了本科到博士的学业。

以他的个性,也只能做老师,带着不同的学生,重复相同的课程,直至年老退休的那一天。

据说男人的精力会在二十五岁后断崖式下跌,前两年他也暗自期盼着沈锦丞和陆嘉亦能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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