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无泪道:“老师……你干嘛拆穿我啊……”
安淳这下是发自内心地大笑出声。伊帆看他笑,也只得尴尬地陪笑。但年轻就是好,笑一笑便能将烦恼一扫而空,伊帆不再气馁,而是盯着他说:“老师,你真的好好看啊。”
“好看就留到下次再看,今天的约会就到这里吧。”安淳抬手看了眼表盘上的时间,正视着对方那双黑亮的眼睛,说,“今天真的很愉快,谢谢你。”
伊帆期待地追问:“那下次是多久?”
“等我空出时间了再告诉你,再见。”
“千万别把我忘了啊,老师。”伊帆望着他的背影,恋恋不舍道。
安淳坐在车里,头靠着方向盘,手指捻着枫叶书签,在阳光下细致端详着它金色的边缘和叶尖。
好奇妙。它并非金子做的,细看也有打磨不精的粗糙之处,若算价格,甚至比不上他那支腕表蹭花的一道划痕。
可他偏偏觉得这片叶子贵重无比,胜过沈锦丞送他的全部奢侈品的总和。
安淳想不明白,他颓唐地垂下了手,任由叶子从指间脱出,掉落在车内看不见的角落。
伊帆并不是一个坏孩子啊。
算了,不去想了,他不过是真正的坏孩子手里攥的一只风筝罢了。
***
可能是想到他和别的男人约会的场景,沈锦丞心里很不是滋味,说不好是吃醋还是愤怒,总之是把火气都撒在了他身上。
先是抱着他啃了半天,牙齿在他脖子根又撕又咬,然后是把他推倒压在办公室的真皮沙发里,掀开他的上衣,一边揉他的胸,一边掰着他的膝盖狠狠操他。
他的身体在长年累月的暴力侵袭中,学会了适应粗暴的性交。不夸张地说,沈锦丞再打他两耳光,或把他按进池子里溺水,他下面的小洞依然会恬不知耻地流出清亮的粘液,帮助那根肉棒抽插和进出。
安淳一度怀疑他已经是色情里常写的淫荡之躯了,因为配合地发出一些下流凄楚的呻吟,已成为他的下意识和本能生理反应。
但惨叫哭喊对于施暴者而言是一种鼓励和认可。沈锦丞是那种他喘得越厉害,使的劲儿越大的暴力狂,俗称心理变态。
所以今天他紧紧地闭着嘴巴,下定决心一声不吭。
可是变态不缺撬开他嘴的手段,沈锦丞把他从沙发拽到地上,掐着他的后颈从后面干他,他仿佛是一条被扼住七寸的蛇,只有不停地扭腰摆尾来挣脱钳制。而这无异于增添了强暴的趣味和快感,沈锦丞的喘息变得粗重,腾出的那只手扇打他的臀瓣,白花花的肉浪在深红的毯子上腻得发光,好似快要融化开。
“你又对我发疯!不是你叫我去的吗?”安淳这会儿是无法保持沉默了,他腿心被撞得发麻,下腹的整条内壁都在推挤扭绞,全身的肉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沈锦丞疯得有点厉害,非但不回答他,还凑到他的耳边,伴随着激烈的横冲直撞,委屈地问他:“你爱不爱我?”
那饱满的情绪和疼痛感,像是被全世界亏欠了。
尖锐的痛觉撕扯着宫腔,安淳茫然地睁大了眼,他一下子喘不上气,只能扯着嗓子哭,泪花蓄在眼眶里,久久落不下来。他在艰难的呼吸中匀出一段气,组织成语言,哑声问:“那你爱我吗?沈锦丞……”
当沈锦丞察觉到不对劲时,已然太晚了。
鲜红的粘稠血液淋满了两人的下半身,使深红地毯晕开一团漆黑污迹。沈锦丞迷惑地皱起眉头,旋即明白过来,两手颤抖地抱住面色如纸白的他,“安淳……”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有机会反击。安淳一巴掌掴在那张朝夕相对多年的脸上,不带一丝感情地吐出两个字:“畜牲。”
家里有个医生,医生恰好还有位做院长的父亲,于是他看病不需要排队,做手术也不用自己花钱,但问题在于,倘若不是陆嘉亦和沈锦丞,他又怎么会被搞到要住院的地步。
陆嘉亦穿着洁净的白大褂,两手插在衣兜里。那衣服普通医生穿着要肥大宽松得多,可上了他的身,就如同量身定制般熨贴齐整,白色翻领里是一件天空蓝的条纹衬衫,衬着一张英俊温雅的面容;他长得很出挑,眉眼深邃,双眼皮略宽,眸子是清淡的茶褐色,鼻梁悬直,乍一看像混血。还戴一副无框眼镜欲盖弥彰。
想来医院里的护士们该对他很着迷,送来的夜间点心贴着粉色桃心的便利贴。
安淳无精打采地坐在病床上,他被换上病号服,手背扎着输液针。他发了许久的呆,随后神识回归他的身体,他才缓慢记起了前因后果。
他流产了,是的,他做梦也想不到他这具畸形的身体还能孕育后代。
那枚胚胎在他腹中发育了两个月之久,被排出身体时已是粒花生米大的小小人。这令安淳万分惊恐,好比原始人第一次遭遇电闪雷鸣,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只想钻进地壳缝隙或山顶岩洞。
他究竟是做错了什么,老天爷要这么对待他。
幸而陆嘉亦对此全然无感,没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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