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安徽宣城南湖畔一个山清水秀的小山村里,刘家辉正背着手站在一个小山头上向着东北方向的南京眺望。身后站着许洪亮、张恩华、关键、关志刚和几个排长。这些军官始终搞不清楚刘家辉为什么每天总是在这里向南京方向远望。到达这里已经好些天了就很少看到他笑过,始终铁青着脸。平时玩命训练部队,别人休息的时候就在这里远望南京。直到近几天,陆陆续续有从南京城里逃出的官兵到达这里,向他们讲述了在南京城里发生的一切后。这些人在庆幸自己逃过一劫的同时也对刘家辉更加佩服了。多亏了他们听了刘家辉的劝告,否则就是躲到安全区内也会被日军搜出来杀掉。他们谁也没有想到日军会不顾国际公约对战俘和平民进行血腥大屠杀。总算理解了草场门城头上刘家辉为何失态的原因。当有人向刘家辉问起来为什么他好像预先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时,正饱受内心极度痛苦折磨的刘家辉总是淡淡的回答到我从没有认为他们是人,我从来都把他们看成一群畜生。正向南京远望的刘家辉突然转过身来对许洪亮说道:“咱们是不是该敞开心谈谈了。”许洪亮笑着回答道:“是都该谈谈了。”刘家辉也笑了笑反问:“想通了?”“刘营长,你应该多笑笑。你笑起来其实蛮俊的。”许洪亮答非所问却意欲深长的回答。“是吗?那我以后就多笑笑。”刘家辉笑着说道。两人这一问一答让张恩华和其他人一头雾水,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只有那天在竹林里参加他们对话的关志刚隐隐约约的猜了什么,但却没有说出来,只是笑着拍了拍刘家辉的肩膀:“无论你做什么?只要你真心打鬼子,兄弟我就都支持你。不过有一点让许洪亮这个家伙说对了,刘营长你笑起来还真的是蛮俊的。”他这话一说完别人更是摸不到头脑。张恩华可怜巴巴的看着刘家辉,希望从他口里能说些什么?这几天刘家辉那个叫李三多的勤务兵总是向他抱怨,刘家辉和许洪亮天天夜里不知道在讨论什么?他们每次谈话时都把他赶出去。经常一谈就是一夜。有时吵的很凶,有时又一起大笑。弄的张恩华好奇死了。每次问刘家辉,刘家辉总是笑而不答总是说该让他知道时自然会让他知道。刘家辉笑着对张恩华道:“明天你就会知道了一切了。”“对了,洪亮你那还有多少钱?”刘家辉向许洪亮问道。这些逃卩亏了许洪亮身上带的一万多块法币才让他们不至于饿肚子,不至于让这些散兵们干出抢劫老百姓的事。不过说起来两人能相遇还多亏这笔钱。许洪亮当时奉命去给一支部队送笔奖赏的钱,刚到那就接到撤退的命令。没办法他也只能跟着往下撤,走到挹江门被冲散了。等回到总队部时发现里面已经空无一人了。只得把因为没有人愿意带而完好无损留下的几部电台和电话设备统统都砸了后,带着几张地图和没有被挤散的几十人往难民区撤,想先到那再想办法出城。结果走到半路被张恩华给拦下了。“还有七千多块,你要用吗?”许洪亮回答。“呵呵,还有这么多的钱呀。看来你很会过日子吗?。”其实刘家辉有些误会了,现在抗战刚刚开始,法币还是很坚挺不象后来贬值的那么厉害,100块法币就能买上两头好牛。他们人也不多再加上当地的乡保长被许洪亮以犒劳抗日军队的名义敲来不少粮食和给养,用他的话说这帮土财主都是有钱的主不敲白不敲。咱们这点钱还得留着呢。所以钱剩下的还是不少。“好拿出些钱来,买上几头猪和一些鸡鸭。咱们晚上会餐给部队改善一下伙食。但告诉部队绝对不允许喝酒。”刘家辉知道还有那么多钱后直接命令道,看来他现在明显把许洪亮当成自己人了。许洪亮也没表现出平时花钱的小气劲,干脆的道“好,我这就去准备。正好这些天兄弟们天天吃鱼都快受不了了。这南湖里的鱼虽然好吃,可天天吃谁也受不了呀。那帮土财主真够抠的这些天光给送鱼,连头猪都不送。”张恩华望着许洪亮背影惊奇的说道:“呀,今天这个小抠怎么大方起来了,平时要让他买点肉象要他割他的肉似的。今天怎么突然大方起来了。”刘家辉听了邹了邹眉头训道:“你懂得什么?就那么点钱这些人要吃饭。不节约点能维持多长时间。要不是他咱们都得饿肚子。那还不如直接散伙算了。”说完又低声道:“人才难得,人才呀。”没有听请他后半句话的张恩华问道:”营长你说什么呢?”“噢,没什么。”说完扔下莫名其妙的张恩华拉着关志刚转身走了。傍晚,这些天一直和部队一起吃饭的刘家辉没有去和大家一起吃,而是在自己的住处单独摆了一桌酒席。菜是和普通士兵一样的菜。只不过多出了半斤左右的一小壶酒。客人只有许洪亮一人。席间刘家辉开诚布公的说道:“洪亮,这些天我实际已经把想法和你透露的差不多了。我想这最后一层窗户纸是到该捅破的时候了。说白了吧,之所以我一直停在这里没有直接去皖南,而一直带着弟兄们呆在这苏皖交界处。是因为我不想这支我从南京那个已经成为地狱的城市来的部队被那支从凇沪战场上退下来不久急需老兵补充的部队拆散了给吞掉,我要以他们为基础训练一支能在今后的抗日战场上领日寇闻风丧胆的抗日铁军。你放心我不会脱离中央军序列的,我只是不想这支部队白白被再一次有意或无意的消耗掉。从在南京的时候咱们那些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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