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前这些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弟兄,刘飞一边将身上仅剩最后一个弹夹压进自己那支心爱的德1896式标准型毛瑟手枪中,一边将阵地上剩下的最后一包炸葯搬到自己身边。刘飞对着仅剩的兄弟道:“一会这些鬼子发起冲锋,炮火暂停或延伸你们趁着炮火空隙突出去。现在咱们的后路因为这些鬼子的轰炸,援军上不来。就是能上来咱们也不能让兄弟部队白白的牺牲掉。咱们军主力正在南边围歼这个第6师团。看今天这些小鬼子的劲头,不救出来第6师团不会罢休。这场阻击战不知道还要打多久,咱们不能让弟兄们白白让鬼子这些飞机大炮给轰掉。”说到这里刘飞挽起袖子擦了一下,从头上的伤口渗出纱布流到眼睛上的鲜血:“你们在临走之前将带不走的武器全部砸掉。另外二狗子。”刘飞喊着这些人中仅剩的一个连长的小名。他们是一个村子一起长大。道:“你一定要将这些受伤的弟兄去,咱们11军没有丢下伤员自己逃命的传统。这个例子更不能在咱们营开始。如果你要是敢丢下一个伤员,我做鬼也不放过你。”说完不在看这个叫二狗子的连长。眼睛死死的盯着河对岸即将在一次发起攻击的日军。“不,营长。我不走。要死咱们死一起。咱们从浙江一起出来参军二十多个弟兄就剩下你和我了。你不能在抛下我。”这个叫二狗子的干脆的拒绝了刘飞的命令,拿起一支已经没有了主人的上好刺刀的捷克步枪。听到他这么说,刘飞气的大骂道:”你个混蛋。这里就剩咱们两个是军官了。你我死了没有什么,可这些受伤的弟兄怎么办。你就忍心将他们丢给鬼子。走吧现在鬼子的火力开始减弱了,在不走他们冲上来你们就走不了了。”看着倔强的看着他没有动地方的二狗子,刘飞激动的一脚踢在他上大喊:“快走,再不在走就来不及了。’说完不在看他走到阵地上最后一挺完好的重机枪后,将最后一个弹链压进枪趟里,将枪口对准河面。让他没有想到是在他身后,这些他生死与共的弟兄们第一次违反了他的命令,没有一个人撤下阵地。那个叫二狗子的连长道:“营长,咱们死后不用担心家里,我相信军座是不会让咱们的家人挨饿受冻的。咱们军座不是总说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虽然我不明白军座说的什么意思。但我也知道咱们是军人,就是要死在疆场上的。”他的话音刚落,周围那些伤兵一起喊道:营长我们陪着你。”说完这些人走回或是爬回自己的战位,将身上子弹带中的最后一排子弹压进枪趟。同时将所有已经没有了主人那些步机枪冲锋枪全部砸成零件。那些已经失去战斗力的伤员们每人拿起了一枚手榴弹,拧开后盖拉出导火索。刘飞眼含热泪的看着这些弟兄没有说话,只是转过身用被硝烟熏成黑色的袖头擦了擦眼睛。擦完眼泪的刘飞转回头来,看着一个双眼被炸瞎的伤员正摸索着拧着手榴弹的后盖,他急忙走过去帮这个伤员拧下来,他再一次流下的眼泪趟在这个伤员的脸上。感到脸上的凉意的伤员伸出手在刘飞的脸上摸了摸,感觉到是自己的营长。这个从来没有见过自己营长哭的伤员,一直以为营长是一个铁打的汉子的伤员知道营长的眼泪不是为他自己流的。摸着营长的脸这个年纪也就十五六的伤员道:“营长你别难过。咱们现在也够本了。我估计倒在咱们阵地前的鬼子现在能有四五百了,在加上昨天傍晚咱们烧死的那些,咱们还是赚了。营长你别难过,如果有下辈子我还跟你打鬼子。有了这个手榴弹我就不怕了,我不能活着当鬼子的俘虏。”刘飞刚要开口安慰一下这个自己营中年龄最小的小兄弟,突然身后的二狗子喊道:‘营长鬼子又冲上来了。“听到喊声刘飞连忙跑到那挺重机枪前,看着已经踏上河岸的日军,刘飞大喊了一声打。手中的机枪率先轰鸣起来。≈ap;ap;x5f88;≈ap;ap;x5feb;最后的一条弹链打光了。刘飞搬起身边的一块大石头狠狠的砸在这挺三十节重机枪的散热套上,将散热套砸了一个大窟窿后捡起身边一支上好刺刀的步枪冲马上出去。跟在他身后已经打光枪趟中最后一发子弹的弟兄们纷纷跟着他跳出了战壕,与日军拼杀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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